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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賭木生涯

第四章 我是來借錢的!

我的賭木生涯 奇犽 2529 2020-05-22 17:36:04

  媽的,紅姐這招真的是狠。

  聽著紅姐的話,我心里感覺就像是被刀絞似的,鉆心的疼痛。

  紅姐說完,便下了逐客令,讓我滾蛋。

  我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弘揚會所,我在廣西,舉目無親,不知道該找誰。

  三萬塊錢,我要是兼職打零工賺錢的話,得打工好幾年,即便是現(xiàn)在退學(xué)去上班,每個月也才三四千塊錢,現(xiàn)在的大學(xué)生又不是上世紀(jì),不值錢的。

  我看著手機里面的聯(lián)系人,想了想,又一次的給了我小姑打電話,或許只有小姑才能幫我了。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

  還是把我拉黑著。

  我連短信都沒辦法給她發(fā)出去。

  我媽怎么會問這種人借錢?我絲毫不懷疑紅姐說的話,也能很稀松平常的讓我媽去她那“上班”。

  我的身上,只有這八百多塊錢,這該怎么辦?怎么才能還得起這筆錢?

  閉上眼睛,我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我媽之前痛哭流涕的乞求著我時候的模樣,又忽然想起爺爺身死時,那具冰冷的尸體。

  現(xiàn)如今的我,恐怕只有賭木這一條路可以走了。

  一刀窮,一刀富,一刀不成穿麻木!

  賭贏了,我就可以翻身過我自己想要的生活,賭輸?shù)脑?,那也沒辦法,或許上天注定吧。

  為了盡量的省錢,我沒有選擇打車,而是乘坐公交來到了南寧的文玩市場。

  上個星期還聽同學(xué)議論有人在文玩市場玩木頭,看樣子南寧玩木頭的人也挺多的。

  文玩市場里面,形形色色的什么人都有。我一眼掃過,就看到了文玩市場的賭木城。

  說是賭木城,實際上就是一個面積比較大一點的店面罷了,店里有不少人進進出出的,熱鬧非凡。

  我以前就經(jīng)常出入這種地方,那時候當(dāng)然不是賭木,而是和爺爺一起切木頭。

  我爺爺是個木匠,切木頭的手藝一流,當(dāng)時在云南老家時候,家里的家具都是他一個人弄的,比外面賣的還要好的多。

  賭木城的一樓,人特別的多,大多數(shù)都是圍觀看熱鬧的,當(dāng)然也有不少人拿著個放大鏡,仔細(xì)的鉆研著黃花梨木。

  黃花梨木這東西賭的就是紋路,賭的就是料子。

  一樓大多數(shù)的黃花梨木都是忽悠外人的,很多料子都很一般,真正的好料子都是在二樓三樓。

  可那些好料子要是買下來,至少也要七八萬,我身上只有八百多塊錢,連上去的資格都沒有。

  賭木有很多種賭法,有賭開窗木的,也有賭紋路,賭料子的,各種各樣的賭法,層出不窮。

  開窗木的作假太多,水太深,而且也不劃算,我也不敢去賭,也只能賭紋路和料子了。

  我逛了一圈,看到角落放著的一塊海黃木頭,頓時有了興趣,拿起來仔細(xì)的看了看,聞了聞。

  我爺爺說過,海黃的木頭有著一股特殊的降香味,這種香味不是人工添加的,而是木頭本身就帶有的特殊香味。

  這塊木頭顯然就是有著這種香味,顯然是并不是作假的,我看著海黃的切口部分,從這里基本上是看不出紋路的,但是能分得清公母。

  黃花梨木是分有公母的。

  降香黃檀的黃花梨木就是花梨母,而海南黃檀的黃花梨木就是花梨公,這兩者的區(qū)別特別的大。

  花梨公在黃花梨木里面比較普遍,聞起來沒什么味道,光澤比較強,紋路清晰,也沒有列如國際的紅木標(biāo)準(zhǔn)。

  但花梨母就不同了,花梨母有光澤和香氣,數(shù)量特別的少,因此也就顯得珍惜昂貴,賭木其實說白了賭的就是黃花梨木中的花梨母。

  我手里拿著的這個,顯然就是花梨母了,因為它上面帶著香味。

  “老板,這塊木頭多少錢?”

  我問店鋪老板,那老板只是看了我一眼,見我手里拿著的一塊嬰兒胳膊粗細(xì)的木頭時,頓時沒了興趣,只是有些不耐煩的吩咐手下人過來。

  有一個小哥點點頭,然后來到我身邊時說:“這是花梨母,三千塊錢?!?p>  就這么點木頭,就值三千塊錢。

  我不禁有些咂舌,但是現(xiàn)在的市場行情就是這樣,也值這個價,我點點頭,然后又看了一會兒,聞著上面的香味。

  我有一種預(yù)感,它絕對能大漲,可是我身上只有八百塊錢,這根本不夠。

  我問小哥說:“能不能賒賬啊?”

  小哥沒說話,而是沖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仿佛是把我當(dāng)成了一個傻逼似的,我一下子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能尷尬的笑著,將那塊木頭放下。

  我只好在四周逛了逛,看著周圍一些便宜的木頭,可黃花梨木這幾年暴漲,幾乎是沒有幾百塊的黃花梨木原料。

  不能說完全沒有,有倒是有一些,但那品相并不好,料子也特別的一般,我不敢賭。

  我需要一筆錢,只需要兩千二百塊錢就夠了。

  可我只是一個窮學(xué)生,誰會跟我借錢?

  我腦海中也不知道咋了,忽然想到了紅姐,想到了那個魔鬼一樣的女人。

  恐怕現(xiàn)在也只有紅姐能夠借錢給我了。

  我內(nèi)心陷入了掙扎,說實話,我不想問紅姐借錢,我媽已經(jīng)欠她三萬塊錢了,如果我要是再借錢的話,先不說她能不能借給我,就算能借,可輸了怎么辦?

  那個被切掉下體的男人,我現(xiàn)在還記憶深刻,我可不想斷子絕孫啊。

  可是,如果不問她借錢,那我媽可能就……

  賭,是沒有百分百能贏的,任何時候都是,只要涉及到賭,總會有輸?shù)舻臅r候,畢竟十賭九輸。

  可我現(xiàn)在最大的依仗,就是曾經(jīng)跟在爺爺身邊耳濡目染學(xué)到了不少關(guān)于鑒別木頭的本事了。

  賭那些幾百塊的海黃原料,賭垮的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以上,而賭我現(xiàn)在手中的這塊木頭,賭垮的可能性大概只有百分之三十。

  我不得不賭,也不得不問紅姐借錢,我已經(jīng)無路可退了。

  為了節(jié)省時間,我出了文玩交易市場以后,就打了輛車往弘揚娛樂會所走去。

  我剛走進娛樂會所的大門口時,就有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把我攔了下來,他們推了我一把,厲聲問我:“干什么的?”

  做他們這行的,規(guī)矩也特別的多,有時候防著官方的人,也有時候得防著同行搞事情。

  我想了想說:“我是來找紅姐的,我之前欠她錢。”

  我故意這么說的,我要是直接說借錢的話,我怕他們不讓我進去,或者刁難我。

  那幾個人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讓我進來,他們其中有個人說:“我怕你不認(rèn)路,我?guī)е惆伞!?p>  我道了聲謝,然后就在他的帶領(lǐng)下,去了紅姐所在的地方。

  這個人他說是這樣說的,可實際上也是因為不放心,盯著我罷了。

  紅姐坐在最里面的包廂內(nèi),還是之前的那個地方,我一進門看見里面有不少人,刀疤仔也在,而紅姐嘴里仍然是叼著一根煙,吐得煙霧繚繞。

  她就跟她的名字一樣,穿著一身紅色的長裙,長裙的側(cè)邊還分了叉,一雙修長的美腿翹在桌子上。

  從我這個方向,只要蹲下身子抬起頭,就能看見里面那一抹神秘。

  我匆匆低下頭,不敢再多看一眼。

  說實在的,我還從未和女人有過近距離的接觸,更別說是一些特殊部位了。

  “聽說你是來還錢的?”

  紅姐有些驚訝的說,她幾個小時之前剛找我,現(xiàn)在我就來還錢了,這倒是讓她多少有些驚訝。

  “不是,我是來借錢的。”

  我一臉平靜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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