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軒三人離開了神武店鋪,便往武館的方向走去。
走在路上,白慶石不斷叮囑二人要勤加修煉,這武道一途非常艱難,想要一飛沖天是不可能的,必須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柳軒自然不用說,在他眼里,柳軒就是天才般的武者,至于鐵蛋嘛,他倒是一直在不厭其煩的說。
從鐵蛋進入武館到現在,他已經不知道被白慶石叮囑過多少次了,但他又無可奈何,只能硬著頭皮去回答,內心卻叫苦連天:“哎,我又不是天才,修煉這種事,對我來講,實在是太難了,要是跟柳軒一樣就好了。我好像從來沒見他修煉過,怎么就變得這么強大,估計過不了幾年,柳軒都把我甩到十萬八千里后面了,上天不公??!罷了罷了,還是好好努力吧?!?p> 物競天擇,強者生存,白慶石也是為了鐵蛋好,要是鐵蛋不努力的話,以后免不了還會被人欺負。
柳軒在一旁聽著白慶石不斷敲打鐵蛋,內心也挺同情鐵蛋的,明明是一個關系戶,怎么就過得這么悲慘?
在經過一處建筑時,忽的,柳軒感受到那建筑中,好似不斷的發(fā)出陣陣悶聲,好像低沉的嗡鳴,并不太明顯,但卻充斥人的心神,他的目光看向那處建筑,那是一座龐大的石樓,外表雄壯威武,就這般佇立在那里。
鐵蛋也很好奇,看了過去。
“那里是風云閣。”白慶石見二人好奇,解釋道:“風云閣內部,是一個龐大的角斗場,任何武者,都可以進入里面進行比武切磋。不過呢,這風云閣很特殊,為了保護參加角斗之人,使他們易容換貌,就連使用的武器和施展的功法,都能被改變得面目全非,任誰都判斷不出角斗之人的真實身份。還有,角斗之人贏了的話,還有大量玄石獎勵,且里面的觀戰(zhàn)之人,也可以通過下注,從而獲取玄石?!?p> “原來如此?!绷幝牥讘c石這么簡單講解,恍然道,這傳出的陣陣悶聲,應該就是角斗場中的打斗聲勢造成的。
“舅舅,咱們要不要進去,賭一把看誰贏,說不定能賺到玄石呢?!辫F蛋眼珠子一轉,道。
“只要你開始賭了,你的錢就不是你的了,若是你賭贏了,嘗到了甜頭,那你就還想贏,會繼續(xù)賭,你若輸了,就想著回本,你還會繼續(xù)賭下去。咱們鎮(zhèn)上有一些小武館的館主,就是沉迷于風云閣賭博,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就輸得傾家蕩產,妻離子散,武館廢棄掉了,還欠了一屁股債,經常被人追殺,下場慘烈得很,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回去好好修煉吧?!卑讘c石冷哼一聲,頗為不屑的說道。
“舅舅,你怕啥,咱們朝鳳武館怎么說,也是棲云鎮(zhèn)三大武館之一,就算輸了,只要咱們不給錢,難不成風云閣還能搶我們不成?”鐵蛋笑了笑,道。
“愚蠢?!卑讘c石直接朝著鐵蛋罵道,“看來你是不知道啊,這風云閣背后的勢力,可是來自于定遠城,據說這勢力非常龐大,要是輸了不給錢,你以為我們能跑得掉?”
“鐵膽愚昧?!辫F蛋聞言,臉色嚇得煞白。
柳軒聞言,心頭也是一震,他聽說過定遠城,定遠城中龍蛇混雜,高手如云,強大勢力也很多,這風云閣來自定遠城的勢力,的確是不敢招惹。
“看來我以后不能老宅在家里,要經常出來走動走動啊?!绷幐锌皇前讘c石告知他這些,他估計也不知曉這些秘聞,看來還是自己有些孤陋寡聞了。
“不過你放心,這風云閣只做角斗下注生意,不會與我們三大武館任何一個武館單獨來往,更不可能有私交,因為他們根本不屑于跟我們這些小武館打交道,在他們眼里,只有賺錢才是重中之重?!卑讘c石輕嘆一口氣,他知道,三大武館的館主,曾經都屈尊降貴,親自攜帶重寶,要去拜訪風云閣閣主,但閣主向來低調得很,從來都不接見他們,異常的神秘,但是風云閣又從來都不干涉任何武館的事,所以,在外人看來,棲云鎮(zhèn)最有具威名的,還是三大武館。
距離三大武館比武,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最近這段時間,柳軒一直在等白慶石的答復,可是后者遲遲來來找他,柳軒略顯失落,看來是沒戲了。
與此同時,整個武館中,想要參加比武的弟子越來越多,誰都想去幻波池中泡一泡,可是只有十個名額,武館早已定好,根本不會改變。
這天,有數百名弟子,組成了一個隊伍,向館主的住所而去,為首的是一名叫焦亦然的弟子,他與這數百名弟子,都是九紋武者,而且他們認為,自身的實力不比那十個出戰(zhàn)者弱,要去館主那里爭取一下。
焦亦然帶著數百名弟子,來到館主門前時,忽的,有兩名男子沖至這些弟子面前,伸手攔住了去路,其中一名男子個頭不高,但雙目卻炯炯有神,一頭寸發(fā)顯得更為精神,此人正是教頭卓無極,另外一名男子身形健壯,長相魁梧,則是教頭白慶石,這二人知道這一百多名弟子興師動眾般的來找館主,便立刻前來了。
“混賬,你們這么多人,要干什么,難不成要造反不成?”卓無極目光一掃眾弟子,當即呵斥道,像這種場面,這種勢頭,武館中從來都沒出現過,看來那至元丹和幻波池,的確是誘人啊。
“原來是卓教頭和白教頭。”
“弟子拜見卓教頭,白教頭?!苯挂嗳坏葦蛋倜茏樱姷蕉?,立刻露出敬畏神色,立刻躬身作揖,不敢造次。
“亦然,你說說吧,你帶頭來找館主,是有什么意見要提么?”白慶石略顯平靜,背負雙手,看向焦亦然,道。
“回稟白教頭,卓教頭,弟子并非是要造反,更沒有搗亂的意思,弟子們無非是想爭取一下比武的機會,請兩位教頭明察?!苯挂嗳宦冻鲆荒樥\懇的神色,道。
“哼,焦亦然,你帶這么多弟子來,是來向館主興師問罪的吧,卓某告訴你,這武館可不是你自己家,你想怎樣就怎樣?!弊繜o極說話語氣比較沖,當即擼起袖子,渾身開門武者的氣息爆發(fā)開來,又道:“卓某勸你們一句,還是趕緊散去,回去后好好修煉,出戰(zhàn)名額已定,誰都不可更改,誰要是不聽,那就不要怪卓某無情了?!?p> “無極,莫要動怒?!本驮诖丝?,館主的房門徐徐打開,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者,緩步走了出來,聲音朗朗。
“冉館主?!弊繜o極和白慶石見到老者出現,神色立刻變得恭敬,作揖道。
“弟子見過冉館主。”眾弟子們再次拜道,聲浪滾滾。
“大家都不要多禮了?!比金^主目光一掃眾人,道。
“館主,都是屬下教育無方,讓他們敢如此行事,屬下這就......”卓無極再次開口道。
“此事我自由主張?!比金^主拍了拍卓無極的肩膀,而后看向眾弟子,朗聲問道:“本座知道你們想參加比武,但名額已定,這十人是當之無愧的強者,自然能代表武館出戰(zhàn),且這段時間武館都在培養(yǎng)這十人,可不是你們想取代就能取代的。不過,既然你們都來找本座,那就說說你們的意見,看看能否說服本座?”
“弟子焦亦然拜見館主,我們這些弟子,并不敢奢望能將這十個出戰(zhàn)者取代,而是想通過其他方式,來爭取一下而已?!苯挂嗳淮肀娢坏茏诱f道。
“什么方式,說來聽聽?!比金^主眉頭一皺,道。
卓無極和白慶石也很好奇。
“回稟館主,我們想挑戰(zhàn)這十人,若是能戰(zhàn)勝他們,我們就取代他們代表武館出戰(zhàn),不知館主意下如何?”焦亦然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氣道。
卓無極聞言,正要呵斥,卻被冉館主制止。
“好,這個方法可行,我答應你們?!比金^主略一沉吟,點頭道,“不過,至于何時來挑戰(zhàn)這十人,等本座消息即可。”
“館主英明,弟子靜候佳音。”焦亦然和那一眾弟子聞言,臉色大喜,沒想到館主答應的這么痛快,雖說是等消息,但既然館主答應了,自然不會食言。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回去好好修煉,希望你們能爭取到這個名額。”冉館主擺擺手,道。
焦亦然等弟子們連忙施禮,而后緩緩退下,各自散去了。
“館主,你真要如此做呀?”卓無極根本沒想到冉館主會答應這些弟子,好奇道。
“哈哈,他們所說的,也是我想要這么做的,弟子們能有這種勢頭,我們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希望有黑馬能取代這十人,這樣的話,比武時我們的勝算就更大,不是么?”冉館主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又道:“無極,慶石,跟我進來,我們商量一下,再決定何時讓他們挑戰(zhàn)?!?p> 白慶石心里略微得意,他一直都想推薦柳軒,但奈何這段時間,館主一直繁忙,他也沒機會推薦,既然有了這機會,就讓柳軒親自挑戰(zhàn)吧,還能再看看柳軒的真正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