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p> 托腮坐在木椅上的徐驚天滿面愁容。
“叮?!?p> “系統(tǒng)激活任務(wù)?!?p> “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p> “當(dāng)前完成度0/1?!?p> 徐驚天歪頭看著系統(tǒng)頁面,腦袋里縈繞著滿滿的問號。
上天待他不薄。
讓他在枯燥的人生中也上了一趟魂穿的列車。
系統(tǒng)接踵而至。
按照正常套路而言,他應(yīng)該激活系統(tǒng),走向人生巔峰。
偏偏……
卡在這系統(tǒng)激活上了。
三年!
他來這里已經(jīng)足足三年了。
這三年里,他是拼了老命的作死,腦袋里琢磨的全都怎么去做驚天動地的大事。
傳言蒼藍帝國滄海琉璃盞乃護國神器?
徐驚天快馬加鞭趕過去……
他碰都沒碰那破神器,那神器看到他自己就裂了。
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蒼藍帝國國王的眼神。
幽怨中伴著些許竊喜。
傳言雷域紫雷靈種乃雷域命脈。
徐驚天火急火燎趕了過去。
他剛到,就看到紫靈雷種從雷域跑了出去,還跟他打了個招呼。
他依稀間還記得雷域雷罰帝君看到他的眼神。
心痛中伴著些許欣慰。
傳言百花圣女乃百花族萬年出世。
徐驚天……
這回不是為了激活系統(tǒng),純粹是心里刺撓,想一睹圣女尊榮。偏偏,圣女看到他就直接芳心暗許,抱著他的帥臉就是一頓非禮。
可把他給嚇壞了。
要不是他機靈,偷偷溜了出來,還不知道圣女要對他做出怎樣不可描述的事情。
嘶……
回想當(dāng)時的畫面,徐驚天就有點后怕。
他做錯了什么?
難道長的帥也有錯么?
百花族女流氓,恐怖如斯。
下回一定再去一趟。
“道爺,您的菜全了?!?p> 伙計的肩膀上披著一條汗巾,徐驚天隨手取出一枚銀靈幣仍到桌上。
“賞你了?!?p> 看到銀靈幣的伙計綠豆眼都快瞪大如牛眼。
雖說這銀靈幣不如之前給車夫的混沌紫晶幣,那也能抵的上這種伙計一年的工錢。
“謝謝道爺?!?p> 伙計兩眼放光,拿著銀靈幣用汗巾擦了又擦。
“伙計,我跟你打聽個事兒?!?p> 徐驚天抿了一口小酒,劍眉輕抬。
“道爺您問。”
“你覺得什么事兒才算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呃……”
“無妨,暢所欲言。”
端著酒杯的徐驚天語氣輕松。
系統(tǒng)一直無法激活,徐驚天估計可能是他的思想出了什么問題。
他是魂穿來的。
與這里的人想法肯定有一些偏差。
有可能他做的那些,都并非是真正驚天動地的大事,要不然系統(tǒng)干嘛一直不激活,難道還能是系統(tǒng)出了故障了?
徐驚天是不相信的。
億萬魂穿大軍,都沒見誰系統(tǒng)出問題,偏偏到他這系統(tǒng)壞了。
他是該說自己幸運還是幸運?
這回他從宗門離開,獨自一人云游四方。
為的就是集百家之言。
遍訪九天十地。
干一件真真正正的驚天動地的大事。
待到系統(tǒng)激活。
就是他徐驚天的時代。
“道爺?!?p> “嗯。”
“我不過就是這荒野外小酒樓的伙計,也想不出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伙計訕笑著,眼中漸漸縈繞出一縷希冀的光,“若是您真問我,我想做個俠客?!?p> “哦?”
“一人一劍,仗劍天涯,懲奸除惡?!?p> “具體點?!?p> “嘶……我想把我們碧波城的馬匪剿滅,這在我看來就是驚天動地的大事了。”
“剿滅馬匪?”
徐驚天眉眼輕抬。
這算的上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p> “對。”伙計面露苦笑,“估計在道爺看肯定是微不足道,可對我來說,這算的上是驚天動地了?!?p> “為何?”
“那些馬匪壞啊,燒殺掠奪無惡不作,我們這城外的小酒樓時常受他們欺負(fù)?!?p> 踏踏踏踏……
還未曾伙計話音落下,就看到遠(yuǎn)處煙塵漫天,幾十個騎著駿馬,手握韁繩,腰間懸著彎刀的人,正在追趕著一妙齡少女。
少女神態(tài)驚慌,胯下的秀馬不勝腳力跌倒在地。
從馬上摔下的少女哪怕是喊疼的時間都沒有,跌跌撞撞的朝著荒野外酒樓的方向跑。
開局被追殺,逃亡的途中還跌落馬下。
容顏清塵脫俗。
女子低頭不見腳,便是人間絕色。
她絕對夠絕。
哪怕是處在絕望中,眉前的發(fā)絲也也未曾凌亂分毫。
嘶……
這妥妥的二次元女主角既視感撲面而來。
瞧她跑的這方向?
沖我來了的?!
徐驚天微微一怔。
殊不知,站在他桌前的伙計臉都嚇的扭曲。
“馬匪,馬匪來了……”
“快跑!”
酒館涼棚下的食客們慌亂而散,唯徐驚天一人泰然坐于桌前。
妙齡少女盡管跌跌撞撞,卻也未曾被后面的馬匪追上,氣喘吁吁眼中縈繞著希望沖到徐驚天的面前。
徐驚天泰然自若的抿了一口酒,渾然未將后面的馬匪放在眼中。
這份底氣,讓少女胸口希望之火燃燒的更盛。
“義士……”
“請容我拒絕!”
都不等少女話說出口,徐驚天就一臉面癱相,微微抬手義正言辭的回答。
“我對你的悲慘經(jīng)歷并不感興趣。
我是個做大事的人。
少女,請不要成為我成功路上的絆腳石。”
英雄救美?
不存在的。
徐驚天傾家蕩產(chǎn)才買了一把劍,本想喝碗酒就上路行走江湖??偛荒芘龅絺€低頭看不到腳的少女,從此心中就再無江湖吧。
巔峰的道路總是孤獨的。
兒女情長什么的,最麻煩了。
希望與絕望之間的轉(zhuǎn)換就在一念之間。
少女精致的臉頰微微顫抖,如皓月般的眼眸好似在這瞬間蒙上了一縷氤氳。
“少女,請不要在我面前做出這種苦情姿態(tài),我輩修士心如磐石,是絕對不可能對你施以援手的,放棄吧?!?p> 砰。
徐驚天感覺到自己的肩膀猛地被人拍了一下。
“大王,用他贖我可以么?”
如百雀羚鳥般婉轉(zhuǎn)清脆的少女音從徐驚天的耳畔傳來,當(dāng)他回頭,就看到少女正用著麻木不仁的眼神盯著他,白皙細(xì)嫩的小手指著他的鼻子。
徐驚天:???
“看上去是個有錢的主?!弊笱鄞髦壅忠荒槞M肉的壯漢,滿意的點頭,“不錯,捆回去,讓他家里人來贖。”
“你們干嘛,不是抓她么?”徐驚天瞪眼。
“她要抓,你也要抓!”
壯漢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黑黃色的牙齒。
“不是,我用他贖我,你們抓他呀,他比我有錢。”
少女也急了,可惜她這位身姿曼妙的少女又怎么能是那些五大三粗壯漢的對手。
“你們松開我!”
“誒呀,別抓我,你們臭死了!”
“放手,我自己跟著你們走!”
任由少女如何抵抗,馬匪就跟拎著小雞仔似的將她抗到肩上。
“嘔……”
被抗在肩膀上的少女不停的干嘔。
至于徐驚天,早就也成了馬匪的階下囚,干嘔的比那少女還嚴(yán)重。
浩浩蕩蕩的馬匪來的快,去的也快。
酒館的伙計就好似被施了定身法般,待到馬匪散去后才咽了下唾沫,眼角的余光看到徐驚天掉在桌下的碧海聽潮劍。
與此同時,仙域之上。
“師尊跑哪兒去了?”
為了能夠盡快找到師尊,大師兄發(fā)動了天門的全部力量,偏偏他們的師尊、師祖就像是隱身了似的。
陡然間,虛空之上一位中年人腳踩仙鶴神態(tài)驚慌而至。
“大師兄不好了!”
“師傅被馬匪抓走了!”
“你怎么知道的?”大師兄心生茫然,踩著仙鶴的中年人撓了撓頭,“我親眼看到的啊,我看著師尊被馬匪抗走的?!?p> 大師兄:???
足足半分鐘,大師兄好似才從踩著仙鶴的師弟話中走出來,口中發(fā)出直擊靈魂的質(zhì)問。
“你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