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拿定了主意,蘇禾探手將小藤拔了出來。
而那小藤也是在蘇禾掌心縮成一團,滿是懼怕。
蘇禾咧嘴一笑,“嘿,你這小東西,可別不知好歹!”
“你還好意思說,還不是被你嚇的!”趙宣無語道。
要不是你說要滅了人家,人家哪會怕你?
將縮成拳頭大小一團的小藤揣進懷里,蘇禾這才有空打量這片地底空間。
這小藤已經(jīng)開始啟靈,完全可以吸收天地能量作為養(yǎng)分,倒也不擔心它離開大地一時半會會死掉!
借著頭頂?shù)牡凉?,兩人勉強看清了周圍的環(huán)境。
兩人腳下是一條長長的通道不知延伸向何方。
整個通道足足寬數(shù)丈高約一層樓左右,兩旁的墻壁上刻滿了壁畫;畫面中,一副恢弘繁盛的盛世景象躍然而出,僅兩人所看到的壁畫片段中,各種金碧輝煌的亭臺樓閣、高大雄偉的城郭、喧囂繁鬧的集市,這壁畫刻制精美各種畫面栩栩如生,光看壁畫似乎就有一種讓人置身其中的感覺。
“這...這莫非就是那大乾王朝???”趙宣心下震撼,如此盛世真的曾經(jīng)存在過嗎?
蘇禾也滿是震撼,整副壁畫隨著通道無限延伸至黑暗中,根本看不見頭尾。
“怎么樣,要不要先查探一番?”
強自壓下心底的震撼,趙宣轉頭看向蘇禾問道。
蘇禾看了看通道兩端,眼神有些深邃。
沉思了片刻他說道:“先上去,這地底下的情況未知,誰也不知道前方到底有什么,先將大家集合在一起吧!”
“也行!”
趙宣點頭。隨后兩人躍出頭頂?shù)亩纯?,往眾人避雨的地方掠去?p> 此時天空中的黑死雨終于開始停歇,隨著藤王和那只四級黑死靈的死亡,其余的藤蔓和黑死靈竟然是全都縮了回去躲了起來。
這乾王宮廢墟,也再度恢復了平靜。
“蘇學弟!你沒事吧?”
看著蘇禾兩人歸來,趙真仍然難掩心底的震撼。
藍玉兩人如此,哪怕到現(xiàn)在他們?nèi)匀徊桓蚁嘈盘K禾竟然真的斬殺了四級的存在。
“我沒事!”蘇禾擺了擺手,“我在那藤王身體下方發(fā)現(xiàn)了一處地下空間,是一條長長的地下通道,不知道通向哪里;我覺得我們可以先去看看!”
“趙學長,你們覺得如何?”
“沒問題!”趙真連忙說道。
他知道蘇禾說這話的意思,尋寶不急于一時,但這處地底空間或許會有意外收獲也說不定。
蘇禾點頭,隨后看向紀魚一行人。
“紀姑娘你們是何打算?既然你已經(jīng)拿到了你想要的東西,那接下來你們是離開乾王宮,還是打算繼續(xù)與我們同行?”
紀魚手里緊緊的抓著那顆血色結晶,她精神有些恍惚總感覺不太真實。
聽到蘇禾的話,她才緩緩回過神來,臉色無比復雜。
本次試煉的三項考核,她陰差陽錯的在蘇禾身上完成了兩項;不知為何,作為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或許第三個只能她完成的毅力考核,或許也要落到蘇禾頭上。
這種感覺縈繞上心頭就再也揮之不去,紀魚看著蘇禾平靜的眼神,心里莫明的跳了一下。
“我跟蘇公子一起吧!”
這一次,杜藤也難得的沒有出言阻止,六人只是靜靜的站在紀魚身后,臉色復雜。
蘇禾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就一起去那地下空間看看吧!”
又過了片刻,當黑死雨徹底停了下來,一行人這才前往那處地底空間。
看著通道上的壁畫,一眾人也同蘇禾兩人之前的反應,滿是震撼。
而紀魚的眼中卻是掠過一道復雜的神色。
卻說另一邊的何碩五人,此時的五人早已肝膽俱裂,狼狽的逃回了張賢身邊。
當他看到蘇禾大發(fā)神威,彈指間就滅了兩尊四級存在的時候,那搜殺蘇禾的命令就被他完全打消,而當那一道殘余劍氣射向他的時候,他更是完全喪失了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的意志。
也幸好那只是一道殘余劍氣,要不然他們五人可沒命回來。
他此刻只想逃,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
“嗯?你們這是做什么?其他人呢?”
張賢皺著眉頭看著何碩幾人,語氣滿是不悅。
讓你們?nèi)プ€人,結果就回來五個人?
“公...公子,快走,快走,這里太特么恐怖了,快離開這里!”
何碩早已被蘇禾嚇破了膽,連語氣里都帶著哭腔。
“哼,廢物!你好歹也是隊長,如此不堪簡直是丟我瀆神會的臉!快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張賢大怒道。
“公子,你可千萬不能再往前了!”回想著剛剛的畫面,何碩忍不住身體一抖,隨后將他所看的一切詳細說出,包括蘇禾彈指間揮殺了兩尊四級怪物的事情。
隨著何碩的敘述,張賢的臉色也是越來越蒼白。
還好,還好他沒有貿(mào)然前去。
“這么說,那小賤人也與那人在一起?”張賢臉色蒼白,但也難掩殺意與怒氣。
小賤人,真以為傍上個有點實力的小白臉老子就拿你沒辦法了?
想靠著這場試煉擺脫聯(lián)姻,你這小賤人想都別想。
張賢滿是猙獰,眼中閃過一絲瘋狂,牙咬牙切齒的低吼道:“走,去那定生棧,想要通過毅力考核?勞資毀了它!”
“公子不可??!”
兩人大驚,臉色巨變!
那定生??墒钱敵鯚o數(shù)人用命砌出來的生路,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上沒什么作用,但那也是隨意能毀的嗎?
別說是他們,就算是張賢他老爹、瀆神會會長的親兒子來了,也不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
“公子,千萬不能意氣用事啊!這次計劃不成還有下次,如果公子要是為了一個女人毀了定生棧,會長大人他...”
“他能如何?他是我爺爺,難不成還能殺了我嗎?小小一座定生棧而已,我可是瀆神會會長的親孫子,就算毀了它又能如何?”張賢徹底瘋狂了。
對于他來說,長這么就還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更何況這件東西如今竟然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跑到別人懷里,他如何能忍給?
病態(tài)的占有欲和自尊心,讓他此刻完全喪失了理智。
而紀魚明明只是與蘇禾組隊同行,但在他眼里卻好似心愛之物的突然背叛一般,他此刻的腦海里只有毀滅!
我得不到的,就毀掉它!
米七五
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