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長座山數(shù)百余里,一處庭院內。四周青草漸長,從高處看去整片的翠綠,唯獨中央有露出空余,方方正正擺著一圓桌,一玉床。
兩者都不大,圓桌也就夠四五人環(huán)坐,那玉床更是不足三余尺,全然不像是作臥榻之用。
桌上端端正正擺著一通體暗金的香爐,數(shù)道細紅繩纏住四角。三柱長生香穩(wěn)穩(wěn)落在其內,青煙飄在空中藕斷絲連,忽的隨風搖擺起來。
“李更年!”
人未至,聲音早已入耳。床上之人眉宇微微顫動,似是沒聽到一般仍舊盤膝吐納。直到風塵撲面,這才睜開雙眼,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邊賠著笑臉邊起身迎上。
“龐兄,我——”
“我看你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不待他張口,叱責已是劈頭蓋臉的落了下來。
“以前你還不敢太招搖,要放也是一個一個放進來?,F(xiàn)在倒好,直接一次拉十幾個!你還真把這當自家后院了?”身著赤色錦衣的中年男子臉色鐵青,雙眼如鷹般銳利盯著他。
李更年聞言頓時臉色一變,兩手微微發(fā)顫,話音里竟帶了幾分哭腔:“你......你們都知道了......宗主他.....不會把我逐出宗門吧......”
龐姓男子登時一愣,有些沒好氣的罵道:“一個大男人,哭什么哭?”
“別說我這個當師兄的沒照顧你,宗主說了,這回要不是蟲巢暴動,上面特事特辦,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那......那就是沒事了?”李更年抬手抹了抹額頭滲出的汗珠,小心翼翼的看向兄長。
“你想的美!”錦衣男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從懷里掏出一枚玉簡擲出,李更年忙不迭的上前接住。
“這批人有一個算一個,想留下的,給個記名弟子的身份。不想留的,等事情結束了就送回去?!?p> “還有——多花點心思在禁制上,以后少給我搞這些歪門邪道!”男子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囑咐了幾句,這才揮袖大步離去。
李更年自被領入引禁門便默默無聞,得長兄提攜才混了個不大不小的位置?,F(xiàn)如今東窗事發(fā),比起宗門內的懲戒,其實更怕的是這位長兄對他的失望。
待其走遠后不久,他才收起臉上苦澀的笑容,將神念探入玉簡中。
“是了,該是此劫......”原地沉默少許,李更年長舒一口氣,似是放下了什么重擔。
隨即輕拍腰間儲物袋,從中取出一上寬下窄、質地古樸的銀色令牌,將玉簡放在其上。只一眨眼,那玉簡便如泥牛入海融入令牌之中。
密密麻麻的黑色字符似蟻般從中涌出包裹住其全身,他只一蹬地便躍起地面七八丈,朝相反方向飛馳而去。
......
昏暗大殿內,兩側墻壁上燭光搖曳。十幾人東倒西歪的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真死了一樣安靜的出奇。
忽的有人猛咳起來:“咳咳......喂,都醒醒,到地方了......媽的,頭怎么這么暈......”
眾人在其喊叫推搡下也逐一醒來,只有角落一人還仍直挺挺的躺著毫無反應。
“不會是死了吧?!迸赃呉蝗耸种阜旁谄浔羌?,又似觸電一般馬上收回。
“好像真沒氣了!”
“啊?死了?”眾人嚇得四散開來,只有一身材魁梧的漢子輕嗤道:“還喘著氣呢,我聞的出來,死人不是這味兒。”
黑燈瞎火下,見其胸膛確有起伏,眾人臉上不禁露出慍色,那人這才哈哈大笑起來。
吱呀——
大門被緩緩推開,一下照的殿內亮堂不少,眾人紛紛起身。刺目陽光下,一時有些睜不開眼,過了片刻才看清眼前之人。
個頭不高,恰到好處的灰袍緊縛住全身,唯獨腹身些許凸起。稀眉小眼配上不大的臉盤,說不上丑,但要夸也只能說一聲干凈了。
“十二人都齊了。嗯?怎么還有個沒醒的?”李更年只一掃便看到了角落里昏迷的徐先谷,快步走了過去,半蹲在地一手扶頸一手搭脈,眉宇間顯得有些緊張。
少頃,他才放松下來?!爸皇怯贇舛氯瑳]什么大礙?!边呎f從儲物袋中掏出一木制小瓶,倒出些白色粉末在其鼻尖,兩指于喉間輕輕一撥。
“喝——”徐先谷猛地吸了一大口氣,上身猝然立起,緊接著便大聲咳嗽起來。他只覺頭疼欲裂,兩耳間鳴聲不絕,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
環(huán)伺四周,十幾人交頭接耳,身邊灰袍青年正緩緩站起。
“這里......是什么地方?你們又是誰?”徐先谷縱是渾身無力,此刻也是被嚇得往旁邊挪了幾步身子。
聽聞此言,周圍幾人臉上紛紛露出怪異之色:“你不是跟我們一起逃命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又認不出了?”
“偶爾也會有人對傳送不適,修養(yǎng)幾日便可?!崩罡晏执驍嗔怂麄兊恼勗挘罢堉T位放心,蟲巢平息前本門會安排大家的飲食起居?!?p> “還未請教,你是......?”壯漢抱拳問道。
“在下引禁門長老——李更年。”灰袍青年略一拱手,忽然瞇起雙眼,盯著壯漢上下打量起來。
“好身骨,筑基期便有結丹肉身,閣下若是留在我宗門發(fā)展,以后一定大有可為?!?p> 壯漢只是搖了搖頭道:“心領,我一人散漫慣了。要不是那些怪蟲,現(xiàn)在應該還在山谷里修行?!?p> 蟲巢......
徐先谷越聽越是迷惑,他本應是在采集草藥,現(xiàn)在卻來到了個完全陌生的地方,中間記憶好似被硬生生扯下一塊全無印象。眼前這些人看起來不是什么壞人,但這股違和感卻讓他如芒在背。
“無妨,那我先帶諸位——”
“等等!”徐先谷掙扎著站起來撐在墻壁上,用僅存的力氣幾近喊道:“我不認識什么引禁門,現(xiàn)在就送我回去!”
李更年也不惱火,只是無奈的朝其笑了笑:“我記得這位名字是叫......徐先谷?你現(xiàn)在氣血不穩(wěn),不馬上休息怕是要落下什么毛病,一次傳送這么長的距離也是真是難為你們了......”
徐先谷只覺眼前之人嘴皮上下翻動,還想再說些什么,天旋地轉下,兩腳一軟又倒向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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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和平鴿
寫小時第一天,心中豪情萬丈:白金之姿!咱要站著把錢掙了! 第二天回頭一看:???這tm寫的啥玩意兒?這樣下去要回山里跪著了。。。 時速500字/天,給我子彈時間應該夠日更了。 斗破當年覺得簡單小白,現(xiàn)在看來,已不可同日而語。因為當時看文一目十行,主要看大體劇情所以沒太在意,覺得我上我也行。等真到了動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淺薄了,大神在網(wǎng)文這個賽道上確實有幾把刷子。 活這么些年對自己是什么水平的人有一個估計,就是中下水平吧。做事一般意料之中,偶爾做好了就是意外收獲,沒有希望也就談不上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