鵬飛火急火燎地趕到市里,當他走進玫瑰谷大酒店時感到氣氛有些不對。看見玉芳在大廳里,他問:“玉芳,到底怎么了?”
玉芳神色黯然地說:“雅歌自殺了!”
“???!”鵬飛吃了一驚,“現(xiàn)在怎么樣?”
玉芳:“已經(jīng)送到醫(yī)院搶救了。東輝和嫂子都在呢!”
鵬飛問清楚了哪個醫(yī)院,就急忙走了。他來到醫(yī)院,給淑琴打了個電話,淑琴就跑到醫(yī)院門口來見他了。
鵬飛問究竟是怎么回事兒,淑琴就把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原來,這幾天雅歌精神恍惚,一直沒有上班。中午的時候,東輝到宿舍給雅歌送吃的,發(fā)現(xiàn)雅歌割腕自殺,地上已經(jīng)流了一灘血。淑琴接到東輝的電話,就急忙開車把雅歌送來了。
鵬飛問:“雅歌現(xiàn)在怎么樣?”
淑琴:“經(jīng)過搶救,已經(jīng)脫離生命危險,但情緒極不穩(wěn)定。現(xiàn)在東輝在病房陪著呢!”
“知道是什么原因嗎?”
“具體的不知道,但我估計是與韓卓然有關(guān)?!?p> “難道是韓卓然玩弄了她的感情,又把她甩了?”
“不像是!因為前些日子,韓卓然來找雅歌幾次,雅歌一直是躲著韓卓然的?!?p> “那就是韓卓然欺負了雅歌,又來糾纏雅歌的了!這個韓卓然真是個無恥之徒!”
“幸虧我當時有先見之明,要不然······”淑琴欲言又止。
鵬飛有些自責:“于教授把雅歌托付給我,是我沒有照顧好雅歌?。 ?p> 淑琴:“該怎么辦?”
鵬飛:“雅歌是我們酒店的員工,我們不能不管!”
淑琴:“我想,她住院期間的一切費用酒店都給報了!”
鵬飛搖搖頭:“我指的不是這個,我們得為雅歌出頭!”
淑琴:“怎么個出頭?”
鵬飛:“待雅歌情緒穩(wěn)定后,你親自去和她談?wù)?,弄清楚原因再說。她有些話可能不會給東輝說,你們女人之間好溝通。”
淑琴點點頭。領(lǐng)著鵬飛來到了病房。雅歌已經(jīng)入睡,看著雅歌臉色蒼白的樣子,兩人心里都很難受。
鵬飛說:“給醫(yī)院說說,安排個單間吧!這樣也便于病人穩(wěn)定情緒?!?p> 淑琴:“我已經(jīng)說了,這個病房醫(yī)院答應(yīng)不再安排人了,東輝晚上可以住在這里照顧雅歌的。”
鵬飛看看一旁萎靡不振的東輝,說:“東輝,你跟我出來吧!”
東輝跟著鵬飛來到醫(yī)院走廊的排椅上坐下。鵬飛問:“你就沒有發(fā)現(xiàn)點什么嗎?”
東輝說:“雅歌已經(jīng)和我確定了關(guān)系,是她主動提出的。后來,她去韓卓然的公司拍一個廣告,回來后就對我有點不冷不熱的,我感覺到了這其中一定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可我問她,她不愿對我說。”
“你說是她去過韓卓然的公司拍廣告?”
“是的。當時是我送她去的,我說等她,她沒有讓我等?;貋砗螅砩弦矝]有上班,我問她怎么了,她只說是頭疼,想一個人靜靜,我就給她留了感冒藥走了。”
鵬飛明白了,一定是雅歌在韓卓然那里受了侮辱,精神上受了創(chuàng)傷,覺得自己無法面對東輝了。他問東輝:“你是真心喜歡雅歌的嗎?”
東輝:“是真心的?!?p> “假如雅歌受了侮辱,你能原諒她,包容她媽?”
“能!不管發(fā)生了什么,我都愛她!”東輝毫不猶豫地說。
鵬飛贊賞地說:“好,有你這種態(tài)度就好!等雅歌的情緒穩(wěn)定后,你就帶著她離開洛城,回村里去,在你們家讓她靜心地療養(yǎng)一段時間。村里的大酒店也快建成了,將來你們到那里上班吧!”
“好!我聽你的!”
“現(xiàn)在你要振作起來,不要讓你的情緒感染給雅歌。還有,不要問她自殺的原因,永遠都不要問!除非她自己說?!?p> “我知道了!”
“你去病房吧!叫你嫂子過來。”
東輝走了,過了一會兒,淑琴來了。鵬飛便把東輝說的情況給淑琴講了,末了,鵬飛說:“肯定是雅歌去拍廣告那天受了侮辱,韓卓然又來糾纏,雅歌一時想不開,才做了這個舉動。東輝說了,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他都會一如既往的愛著雅歌的。我讓他們一起回老家靜養(yǎng)些日子,好把雅歌的心理創(chuàng)傷慰平。”
“好的。雅歌也是個苦命的女孩,父母離婚,她與母親不咋來往,父親又有了新家庭,雖對雅歌不錯,可父女間總隔著什么的,讓她到東輝家挺好。”
“晚上你晚走一會兒,支開東輝,和雅歌談?wù)?,一定把東輝對她的態(tài)度傳達給她,讓她不要在東輝面前有自卑感?!?p> 對鵬飛的細心體貼,淑琴是感同身受的,她點點頭,表示贊同。自從知道雅歌自殺的事兒后,淑琴的腦子一直是亂糟糟的,不知道該怎么處理為好?,F(xiàn)在鵬飛這么一安排,她覺得十分妥當,腦子的亂象驅(qū)散了。看來,這家里沒有男人不中,男人是家里的頂梁柱呢!
鵬飛又進到病房,雅歌已經(jīng)醒了,但一直沒有說話,鵬飛安慰了幾句,就對淑琴點點頭,離開了。
鵬飛回家,等到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淑琴回來了。淑琴告訴鵬飛,是韓卓然在拍廣告那天給雅歌下了迷藥,乘機糟蹋了雅歌,并給拍了裸照。后來,韓卓然拿裸照威脅雅歌,強迫雅歌和他繼續(xù)來往。
鵬飛聽罷,憤怒地說道:“韓卓然就是個畜生!這事兒不能這么拉倒!”
淑琴:“韓卓然有背景,有權(quán)勢,咱們能斗過他嗎?”
鵬飛:“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我就不信錢能大過法,權(quán)能大過法!只要雅歌肯出庭作證!”
淑琴搖搖頭,說:“雅歌是不會去出庭的,她受的傷已經(jīng)夠深了,就別往她的傷口上撒鹽了!”
“便宜這個王八蛋了!就這,我也得去找他,警告他別再糾纏雅歌,把他拍的東西消掉!”鵬飛忿忿不平的說。
“這個應(yīng)該去做!”淑琴贊成的說道。
鵬飛問:“雅歌的情緒怎么樣?”
淑琴:“我勸了半天,她才把實情給我說了?,F(xiàn)在的情緒看來穩(wěn)定下來了?!?p> “東輝呢?”
“在醫(yī)院呢!東輝還是很懂事的,端吃端喝,溫柔體貼。他對雅歌表示,不管發(fā)生了什么,他始終都會和雅歌在一起,把雅歌感動哭了?!?p> “他們倒是很好的一對兒,我回去后,得給趙二嬸打打預(yù)防針,免得說話不小心刺激了雅歌?!?p> 淑琴從這件事情上想到許多,她暗自慶幸。感到自己當初拒絕韓卓然,選擇鵬飛是多么的英明,多么的果斷!又想到前些日子,為了嚇唬鵬飛搞協(xié)議離婚的事兒是多么不妥,多么兒戲!幸虧鵬飛沒有當真,不然,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鵬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