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說話是何道理
一聽這話,穆清也是冷笑連連,就連同看金將軍的眼神都變了幾分,犀利的雙眸瞇起,看了一眼他,才緩緩的開口:“聽金將軍的意思,這是有密告之人的信息了,那若是金將軍沒有在我這里找到所謂的刺客,那時,又該如何?”
“放肆!”
金將軍暴喝一聲,震的讓人雙耳有些回響,更是讓顧淮山都有了幾分忌憚,往后退了退,好在身后的侍衛(wèi)扶住了他的身軀。
穆清并沒有被他嚇著,反而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色。
“我等是奉了太后的手諭,穆大小姐這是什么意思?”
穆清微微一笑,絲毫都沒有被金將軍的話給威脅到,而是換了一副笑臉:“金將軍,請?!?p> 說著,她就讓開了一條道,讓金吾衛(wèi)進去搜她的聽濤水榭,她好整以暇的走到了一旁的石凳旁邊,悠然的坐了下來,豆兒和紅袖在旁邊伺候,顧懷瑜看不動穆清心里所想,只能跟著她坐在一起。
半晌之后,金吾衛(wèi)全部都出來了,在金將軍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之后,很顯然,就能看得出來,金將軍的臉色瞬間一變,神色變幻莫測,雖然僅僅是一瞬間就換了一個臉色,可穆清還是捕捉到了。
“是金某唐突了,穆大小姐請勿見怪?!苯饘④娍v然是心里有氣,可也不能發(fā)作出來。
按道理,這個消息是絕對不會錯的,可這一次,怎么會失算了!
穆清端起石桌上的一杯清茶,已經涼透了的茶水,放在唇邊輕抿了一口,才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金將軍,眉間帶著淺淺的笑意:“無礙,只是金將軍這臉色看起來怎么這么差?好似......有些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呢。”
金將軍從來都沒遇見過像穆清這樣的女人,在他的意識里,女人就應該三從四德,不應該這般拋頭露面。
可眼前的穆清不僅不是這樣的人,反而,還三番五次的對他出言不遜,更是讓他有火都沒出可撒。
“穆大小姐說笑了,我等不過是奉命行事,對穆大小姐多有打擾,十分抱歉。”
語畢,金將軍就朝著她抱了抱拳,轉身就離開了聽濤水榭。
穆清也并沒有在說什么,就這么看著金將軍帶著人離開,只有顧淮山一個人緊緊盯著穆清,眼里滿是疑惑。
穆清也注意到了顧淮山的不對勁兒,但是,以顧淮山的本事,想必他一個人絕對不可能做這些事情。
一邊想著,來人也是已經散的差不多了。
顧懷瑜忽然牽著穆清的手,走進屋子里,笑意連連。
穆清有些意外,卻也并沒有反對,她也意識到了某件事情,便跟著顧懷瑜還有紅袖和豆兒一起進了屋。
要不是她早就讓豆兒在人上門之前就把穆如雪打暈,藏在了枯井之中,這個時候,她應該就被金吾衛(wèi)帶走了。
不過,這個金吾衛(wèi)的目標一看就是她,好似知道了很多事情,這讓穆清不得不懷疑。
忽然,穆清的腦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剛進屋就連忙抓住豆兒的手,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她差一點就忘記了,要是這個時候,穆如雪醒了,這件事情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豆兒也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就很快的走了出去,也沒有讓人發(fā)現,而且,一路很是順暢,找到枯井的時候,穆如雪果然是醒了,好在她臨走之前,將穆如雪給捆起來了,不然的話,以穆如雪的武功肯定是直接就逃離這個枯井之內。
“你快放開我,穆如雪怒道,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悅。
豆兒并沒有松開,而是直接告訴了穆如雪剛剛在外面發(fā)生的事情,也說明了,要不是因為穆如雪的原因,如今的穆清肯定是要直接進了監(jiān)獄,可是穆如雪卻像是個什么話都聽不進去的人。
“那又如何?與我有什么聯系?要不是她父親,我家三十多口人怎會無辜喪命?她和穆衍倒是過上了好日子,永安侯?永誰的平安?用鮮血換來的平安真的是安全嗎?”
穆如雪冷嗤了一聲,冷漠無情,也更字字誅心。
豆兒自然是知道這種失去親人的痛苦,她很早就體會了,可這和穆如雪嫁禍給穆清是兩碼事。
“不管你怎么想,小姐想救你的心不是假的,你也應該看得出來,小姐這么為你著想,可你就是這么報答她的嗎?”
豆兒嘆了一口氣,才繼續(xù)開口說:“若真的是小姐一家做的,你根本活不到現在,其實你心里也很明白,于心不忍,穆如雪我告訴你,你應該恨的人是金吾衛(wèi)和金吾衛(wèi)身后的人,而不是小姐一家,現在金吾衛(wèi)并沒有離開顧家,如果你還有心的話,就不要任性?!?p> 說完,豆兒便不再說話,直接離開了枯井,留下穆如雪一個人在枯井。
豆兒走后,穆如雪心里陷入了矛盾,她承認豆兒說的很對,可她就是過不去自己的這顆心,每每閉上眼,就能看到那血腥的一幕。
顧淮山自從離開了聽濤水榭之后,就渾身都不得勁,他一心想要將顧懷瑜置于死地,只要讓穆清和這次沾染上了關系,到時候,顧懷瑜就脫不了身,可還是讓他失望了。
回到屋里面,柳氏就走了過來,試探性的問:“那聽濤水榭的人,怎么樣了?金吾衛(wèi)有沒有帶人將他們一網打盡?”
顧淮山不言,柳氏就更是著急,她一介婦女,在這么多的外男面前本就是不能出現的,所以,去的人只有顧淮山。
“你倒是說話啊,你這般不說話是何道理?”柳氏著急的拽緊了顧淮山的衣袖,眼里著急萬分。
她恨不得馬上就看到穆清的狼狽下場,更是恨不得看到二房的人直接就進大牢。
“夠了!”顧淮山正氣的不行,遇到柳氏這么緊緊的追問,心里更是氣憤不已:“別在說了?!?p> 柳氏是個慫的,欺軟怕硬,一聽這話,哪里還能坐得住,立馬就慫成了一團,不敢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