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回:貌美也是一種錯
涂千秀看見南兮和楊夏云一起走了下來,屁顛屁顛地走到跟前,露出阿諛奉承的笑臉:“公主累不累?渴不渴?我這里還有些水果,就給公主解解渴!”
說著,涂千秀一揮手,從空間戒指內(nèi)取出備好的水果,遞給南兮。
南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了一聲:“不用!”就和楊夏云走在一邊休息去了。
石飛揚心里鄙視涂千秀無恥,老子為你付了那么多錢,也不見你討好拿出水果。
楊夏云朝石飛揚吐吐舌頭,并不理會他,挽著南兮的胳膊在一旁說話。
石飛揚看著暗想,這個,好像自己的位置被人占據(jù)了!
因此時沒有外人,南兮并沒有用面紗遮面,那張美到窒息的臉讓人情不自禁地想入非非。
楊夏云雖說也是一個美女,走在南兮身邊,讓人不自覺的就把她忽略了,好像她的存在只是更好地襯托南兮地美!
石飛揚看著二人姐姐妹妹地叫,趕緊把頭扭開,心中慚愧??磥碜约旱亩Σ粔虬?!
如此傾國傾城的樣子就不該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在城中走一遭的話,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
正胡思亂想間,忽然聽到來路上響起馬蹄聲,那蹄聲甚急,從身后趕來。
石飛揚扭頭張望,見有二人一前一后,身穿黑衣,策馬奔騰,速度很快。
有一人似是女子,面帶黑紗,看不清楚面容,另一人石飛揚卻識得,正是昨天在路上遇到那位喊“美人”的。
那女子在前,男子在后,馬蹄急促,速度甚快。
忽然那女子看見了南兮,愣了愣,勒著馬匹。此時南兮沒覆面紗,一張禍國殃民的臉惹人生忌。
那女子忽然咦了一聲,好像在這荒郊野外不敢相信看到如此美貌之人。
毫無征兆的那女子突然拔出一把長劍,縱身從馬上躍起,當頭刺下,刺向南兮的臉蛋,似要在她臉上劃上那么一劍。
眾人迫不及防,哪里想得到在路邊休息也招無名之災(zāi),南兮更是大驚失色,不敢相信地看著那一劍,見劍光上靈力閃動,銳利異常,顯是一個修行之人,這一劍雖不致命,卻也能把她容顏毀去。
涂千秀正站在旁邊討好,見此情景,大喝一聲,手中水果朝那女子扔出,手一揮,一張靈力盾牌已經(jīng)形成,把南兮護在里面,隨手又拿出一把細細長長的骨刀,向那女子削去。
那女子似乎想不到涂千秀反應(yīng)這么瞬急,只得長劍轉(zhuǎn)折,斬向涂千秀的骨刀。
涂千秀的骨刀乃涂一層為兒子精心挑選之物,是一種上古異獸的尾骨打磨而成,自然不同凡響,最低也是神器級別,那女子哪里想到這人隨隨便便就拿出一把神器級別的兵器來。
劍刀相交,發(fā)出金鐵交鳴之聲,那女子的長劍已被斬斷一截。
涂千秀深恨此人歹毒,出手更不留情,又一刀劈向黑衣女子。
那女子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賴以護身的兵器擋不住此人一刀,大驚失色下,雙袖連揮,一連串的火符打在身前,組成一道火墻,才堪堪抵住。
此時那男子已經(jīng)趕到近前,也抽出一把長劍來,躍了過來,擋住涂千秀的骨刀,一邊道:“對不起,對不起,我?guī)熋闷夤殴?,請原諒!?p> 此人的功力深厚,比那女子強上不少,但見劍光如云,籠罩四周,一陣陣清脆的劍鳴之聲鏗鏘不絕,也不知和涂千秀的骨刀對攻了多少記。
涂千秀不斷后退,額頭冒汗,沒想到那人功法神術(shù)如此厲害,一道道銳金之氣,白茫茫一片,不斷向涂千秀滲透了過來。
那人應(yīng)該是金屬性功法,而金屬性功法在所有功法中攻擊性都在首位,好在那人并無惡意,把涂千秀逼退后,跳在一旁,連聲道:“對不住,對不住,是我?guī)熋敏斆?,沖撞各位,實在是對不住!”
涂千秀喝道:“閣下何人,我們好像并無仇怨,為何令師妹無故傷人?是何道理?”
那人嘆道:“是我們不對,給各位賠禮道歉了,還好沒有釀成大錯,不幸中萬幸!”
石飛揚走上前去,道:“我看閣下也是修行之人,不知道我們何處得罪二位?”
那人連忙又朝石飛揚鞠躬施禮,道:“這位兄弟,對不住,對不住,實在是我?guī)熋闷獠缓?,讓大家見笑!?p> 石飛揚冷笑道:“你師妹險些傷人性命,一句對不住就能打住嗎?”
那女子在一旁早就不耐,縱身上馬,知道事已不成,冷哼一聲,打馬而去。
那男子看師妹打馬離去,心里氣苦,卻是無法,隨手拿出一物拋給石飛揚道:“此物權(quán)當是給諸位的賠償,我這師妹,唉……一向是如此,就是看不得別人比她漂亮……”
那人說著,也縱身上馬,疾馳而去。
石飛揚眾人看著二人離開的方向,都是莫名其妙。
看不得別人比她漂亮?這是什么意思?但二人已經(jīng)離開,追之不及。
石飛揚疑惑地打開那人扔過來的布袋,只見里面放著幾枚上等丹藥,卻是價值不菲。
石飛揚把布袋遞給南兮道:“這是那人給你賠禮道歉之物,你收下吧!”
南兮搖搖頭道:“多謝石公子相幫,此物南兮用不上,還是公子留下吧!”
楊夏云知道南兮窘迫,一把接過,塞在南兮懷里,道:“這是給你的賠禮,別人怎么能要?姐姐還是拿著吧!”
南兮無法,只得收下,朝涂千秀點點頭道:“多謝!”
涂千秀激動得手足無措,臉紅得如同猴屁股,忙道:“不用客氣,不用客氣!”
石飛揚皺眉道:“那女子好生無禮,一言不發(fā)就上前動手,這是為什么?看不得別人比她漂亮是什么意思?”
說著看了南兮一眼,看著南兮那美艷無方的臉龐,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嘆道:“公主以后行走,還是帶著面紗吧!”
涂千秀在一旁擦汗道:“剛才那男子好不厲害,看樣子還沒有盡全力。我以為最近被我爹逼得修煉到了抱撲境,進步不錯,哪知道隨便遇到一個就是強者!”
石飛揚點點頭道:“任何時候都不能小覷天下人,天下強者輩出,多不勝數(shù),我們不過是井底之蛙罷了!”
幾人經(jīng)此一事再坐不住休息,當下眾人啟程趕路。
龍在天對這條路甚熟,知道前面不遠有個鎮(zhèn)子,看著也到了中午,眾人決定趕到鎮(zhèn)子吃飯。
李叔看樣子已經(jīng)好了太多,剛才又見涂千秀不惜以身犯險,力拒強敵,對他印象甚好,此時說什么也不讓涂千秀趕車了,坐在車夫位置上,讓石飛揚和涂千秀坐在車里,趕車而行。
李叔趕車又是一番光景,石飛揚只感覺馬車行駛得又穩(wěn)又平,不像涂千秀趕的顛簸異常。
涂千秀湊到石飛揚面前,眉開眼笑道:“剛才南兮公主和我說話了!”
石飛揚看白癡一樣的看著他:“我知道啊,她就和你說了兩個字,多謝。她和我說的話更多,有意義嗎?”
涂千秀得意洋洋地道:“這不一樣,說明我們有一個好的開始!”
石飛揚躺在馬車上,悠然地透過馬車兩邊的窗口望著外面,嘆道:“今天一個女的看見南兮就嫉妒不已,要毀她容顏,要是生有歹心的男子看見南兮如此容貌,恐怕就會和你決斗了,兄弟,你的路途艱難險阻啊,希望你能夠堅持到最后!”
涂千秀一聽,頓時耷拉下了頭,皺眉道:“有沒有什么好的方法能夠避免這一切呢?”
石飛揚搖搖頭,憐憫地看著他,那只趴在車廂里的老黃狗黃尚,知趣地湊到涂千秀身前,舔了舔涂千秀的手,仿佛在安慰他。
這難道就是我要的人生,和滿世界的男人為敵?涂千秀疑惑地自問。
可惜沒有人回答他,只有那只老黃狗黃尚在他手上舔了又舔,弄得他一手的口水,讓人惡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