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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盛記

第四回:石克朗的刀

太平盛記 尺男木鳥 3743 2020-05-06 21:14:24

  第四回:石克朗的刀

  不說楊家夫婦正決定著石飛揚的人生走向,且說石飛揚怒氣沖沖地趕回家,此時天色將晚,屋里有些昏暗。石飛揚是練武之人,眼神銳利,正看見石克朗坐在桌旁,手里拿著一張非紙非革的東西,來回觀看。那非紙非革的東西石飛揚倒也見過,有面盆大小,呈長方形,家里就這么大,想不看見都難。那似紙張東西一樣的上面畫著密密麻麻的線條,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石飛揚也看過幾次,每次看都頭昏腦脹,心煩欲吐,他知道這東西有點邪門,連忙轉(zhuǎn)過眼神,把那把劈柴刀“哚”地一聲,插在石克朗的腳邊,冷笑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神器,一把破刀而已,還自謂什么神器,你不嫌丟人現(xiàn)眼?好在人家看不上呢!”

  石克朗笑到:“這么說是他們不識貨?”

  石飛揚板著臉道:“他們識不識貨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兒子差點被人家打了出來,還好你兒子機靈,把賬先欠下,以后有了再還!”

  石克朗笑瞇瞇的,一點也不生氣:“這么說還是他們不識貨??!你說你生什么氣啊,他們不識貨,不能怪你,只能是他們眼光差。”

  石飛揚冷笑不已:“不是他們的眼光差,我看是有的人眼光更差!”又接著一把把石克朗手里那張非紙非革的東西拿走,道:“你也別看這什么破東西了,這么多年你天天看,一張破紙張,可看出什么門道沒有?”

  石克朗也不著惱,呵呵笑道:“好大的火氣,看來你對你老子我很不憤啊。我且問你,這么多年你劈材用壞了多少把斧子?”

  石飛揚想了想:“沒有十把也有八把吧。”因為平時做飯生火都要木材,這些年,他可沒少劈材。

  “那么我問你,你也用這把刀劈材,這么多年了,你可曾見過這把刀崩過口,卷過刃沒有?”

  這倒是真的,不管石飛揚換過多少把斧頭,這把劈柴刀都是好端端的,一點破損都沒有,黑黝黝的,泛著青光,既不顯眼,也不顯破敗之像,平平常常,就像一把新買來普通地劈柴刀一樣。

  石克朗看兒子上道,接著說:“那我再問你,你第一次拿這把刀,感覺怎么樣?”

  “很順手,不輕不重?!?p>  “現(xiàn)在呢,是不是也是不輕不重,很順手?”

  “是啊,和以前一樣!”

  “你沒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嗎?不感覺很奇怪嗎?第一次拿這把刀的時候你只有七八歲吧,現(xiàn)在你快十四歲了,又有你師父給你泡強身健體的藥澡,你力氣大了何止百倍,你感覺這把刀變輕沒有?”

  “沒有!”石飛揚也疑惑了,是啊,這些年他的力氣增加了不止百倍,刀應該變輕才對,可是拿在手里的重量為什么感覺剛剛好?不輕不重,正正適合自己的力氣,這是什么道理?

  “這就是神器,能根據(jù)使用者的情況自動調(diào)節(jié),普通的刀哪有這個本事?所以我說是那個老家伙不識貨!”

  咦,這么一說,這把刀還真有點門道,難道自己冤枉了老爹?

  石飛揚拿著劈柴刀隨意揮舞了幾下,確實得心應手,不輕不重,正是適合自己的重量。

  石克朗對兒子朝外指了指,道:“你再去搬一塊石頭了,越大越好!”

  石飛揚不明所以,好在力氣大,這難不住他,很快就搬進一塊大石,足足有四五百斤,放在腳邊。

  石克朗笑道:“你小子倒實誠,搬了這么個大塊頭。”又拿起那把劈柴刀,扔給兒子:“你用最大的力氣砍一刀?!?p>  石飛揚依言拿起劈柴刀,使出力氣,猛地劈向大石,倉啷一聲,只見火星四濺,石硝亂飛,一陣牙酸的聲音過后,在石頭上留下一道深深刀痕,而劈柴刀完整無損,一個豁口都沒有。

  石克朗接過劈柴刀,輕輕一揮,也劈向大石,一道光亮閃過,“嗞”的一聲,劈柴刀如切豆腐,石頭應聲而破,化為兩半,刀口平整至極,如被丈量了一般。再看劈柴刀,仍是依舊,泛著悠悠青光。

  石飛揚嘖嘖稱奇,看著光可鑒人的切口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很簡單,力量,對力量的控制還有對靈力地運用?!?p>  “我怎么沒有靈力啊,老爹,你什么時候教教我?”

  “不急,你很快就會會的。這些年我不允許你師父教你靈力的吸收與運行法門,我也只是就教你一套平平常常的凡間功夫《劈星斬風刀》和一套鍛煉肌肉柔韌性的《繞指千柔》舞,你知道是為什么嗎?”

  石飛揚不是傻瓜,自然能明白一些道理:“難道是為了給我打根基?”

  “不錯,正是為了給你打根基,我們家功法有些特殊,骨骼已成才能修煉。算了,現(xiàn)在不說這個,過幾天再說,你現(xiàn)在明白了吧?不是我們家沒有神器,是你老丈人不識貨??!”說完得意地笑了起來,“要是被他當聘禮弄走,我還心疼呢!哈哈!”

  “明白了吧?”

  “明白了,”石飛揚點點頭,道:“這么說這把刀還真是一件神器,算我冤枉你了,它有什么來歷沒有?”

  “當然有來歷了,今天你老爹心情不錯,一會就給你講講這把刀的來歷,你先把飯做好,吃過飯咱爺倆好好說道說道!”

  石飛揚兩眼放光,真有故事啊,本以為是被這老家伙給涮了,不曾想刀還真是把神器!立馬麻溜地跑進廚房,弄好飯菜,爺倆邊吃邊聊,不大一會功夫,石飛揚就明白了這把刀的來歷。

  原來石克朗年輕時,也是心懷壯志,欲干一番事業(yè),想闖蕩出一個名堂,對于一個年輕人來說,有這樣的想法無可厚非??墒强沼辛柙浦荆y有施展之道,當時大陸上的大部分資源都被五大門派所控,五大門派又絕對排外,甚至當時大陸上的六國也是依附這些門派,權勢之大可想而知。這些高門仙宗視蕓蕓眾生為螻蟻,哪里把那些散修放在眼里,都是極力打壓。就是一些略有實力地二流宗派也不得不仰五大門派鼻息,換取勉強的生存之地。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有一番作為而又不依附高門仙派,難度幾欲登天!當時石克朗神功未成,也不是那么出色,更是混的不如意。流浪了連年,不覺氣餒,心灰意冷,再無當年雄心壯志,就在一家鏢局找了一個護鏢的席位勉強度日。

  一次,鳳國的梁陽太守委托鏢局護送一個東西到當時的大宗上華仙宗,想作為晉升之本。上華仙宗是鳳國的第一大派,把持了鳳國的大部分朝政,這也是當時的普遍情況,一國之君還沒有大派弟子的位置高,被任意予求予取,在大派仙宗鼻子底下勉強生存。所謂一國之君,也不過是仙宗門派在人間地代理人??梢姶笈上勺趯嵙χ畯姡傩丈罾Э嗫梢娨话?。

  當時百姓民不聊生,盜賊四起,路上極不安全,這也是一城太守也不得不委托鏢局護送的原因。

  傳說這把刀是梁陽治下一個散修無意間在一個廢棄的洞府發(fā)現(xiàn)的,刀本無名。梁陽太守知道后,就抓了那位散修的兒子,隨意按了一個罪名,要散修拿刀來換取兒子的性命,那位散修無法,為保兒子性命,只得忍辱負重,把刀獻出去。

  梁陽太守為謀劃前程,又準備把這把刀獻給上華仙宗,就找上了石克朗所在的鏢局。誰知道路上消息泄露,被人知道這次是護送一件神器,自然引起多方覬覦。

  為保證路上安全,護送隊伍中不但有鏢局里的鏢頭,還有梁陽太守的親衛(wèi),實力不弱。但是路上還是出事了,在過鳳河的時候,遭到截擊,渡船被鑿沉,淹死無數(shù),一場大戰(zhàn),又死了無數(shù)。石克朗也是仗著水性精純才逃得性命,臨走之前,順手把這把刀也帶走了。石克朗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知道梁陽太守作為后深恨這些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恥其為人,為此害人性命,因此,這把刀也就一直留在了身邊。

  談起那場大戰(zhàn),石克朗仍心有余悸,要不是劫鏢的人出現(xiàn)內(nèi)訌,恐怕他無法全身而退!

  聽完故事,石飛揚撫摸著這把刀,興奮不已:“這么說,這把刀很值錢了,惹得多人爭奪,我怎么看著這把刀除了鋒利些,堅硬些,不易損壞,沒發(fā)現(xiàn)其他的用處?”

  石克朗撇撇嘴:“你小子才有多大的斤兩,能看出什么?這把刀最大厲害之處就是割裂!”

  “割裂?什么意思?”

  “就是割裂空間,算了,不讓你見識一番,你不會心服。”說著,石克朗拿起劈柴刀,朝前方劃去,只見一道悠悠青光閃過,空間如紙張一般,被割出一道細細地裂縫,眼前的空間一分為二,隨即又愈合在一起。

  石飛揚張大嘴巴,不敢相信,要是有什么東西在那空間里,豈不是也被一分為二?厲害啊,石飛揚擦了擦口水,這是大殺器??!

  石克朗看著兒子一臉熊樣,惱火地敲了敲他的頭:“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東西雖好卻不是誰都能使出這一招的,要達到我這樣的境界才能使出,你就別想了!”

  石飛揚卻毫不在意,現(xiàn)在使不出,不代表以后使不出啊。

  “那個,老爹,我問你件事,我們家是不是很有錢啊?”

  石克朗罕見地紅了紅臉,嘟囔道:“那個,錢還是有一點的,你問這個干什么?”

  石飛揚腹謗不已,看老爹的樣子,恐怕真的是只有那么一點,一點點而已吧!

  “沒什么,我就是想問問我們村誰最有錢,好了,我雖不知道誰是最有錢的,但是我知道了誰是最窮的?!?p>  石克朗尷尬得出了一身冷汗,眼珠一轉(zhuǎn),道:“要說有錢啊,當屬你的未婚妻家啊,你老丈人不顯山露水的其實很富的!”

  “他家有錢?既然他那么有錢,那他為什么還要打劫我們家的神器?”

  “就是因為打劫,才最有錢啊,蠢蛋,這個都不懂嗎?”

  見石飛揚半懂不懂的,石克朗又點醒了一下兒子:“你平時見二丫脖子上戴的什么???”

  石飛揚想了想:“好像是一件玉佩?!?p>  “那你知道不知道那件玉佩值半件神器?有多種妙用?”

  石飛揚搖搖頭,看著兒子還是有點不開竅,石克朗恨鐵不成鋼地又提醒了一句:“你知道不知道二丫手上戴的手鐲值多少錢,那是價值萬金??!”

  “萬金?”石飛揚張大嘴巴,有點合不上了:“她家這么有錢?”

  “什么她家我家的,以后都是一家,她的不都是你的?”

  看著兒子眼睛咕嚕嚕亂轉(zhuǎn),石克朗心里得意,媽的,楊疙瘩你想和我斗,看我不把你的家產(chǎn)給敗光?

  正說著話,聽見外面二丫地聲音:“二蛋哥,在家嗎?這么黑怎么不點燈啊!”原來不知不覺中,天已經(jīng)黑了。

  石克朗用指頭捅了捅石飛揚:“二丫在外面喊你呢,快去吧,記住了,她家的就是我家的,我家的還是我家的!”

  聽著像順口溜一樣的話,石飛揚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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