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今天看的是一部懸疑恐怖類型的電影。
燈光熄滅,屏幕亮起,仿佛在為接下來的恐怖故事渲染氣氛。
“兒砸,等會要是害怕就握住爸爸的手?!?p> 喻涵靠近右邊的徐子影,在他耳邊狂妄地挑釁。
徐子影眼神一暗,少女溫熱的氣息撲打在自己耳邊,酥酥麻麻的,引起耳邊肌膚一陣顫栗,獨特好聞的香味如千絲萬縷的細線縈繞著自己,勾地他恨不得把一顆心全刨出來給她。
他盯著黑暗中喻涵若隱若現(xiàn)的臉,眼中是在暗中才敢露出的深情和偏執(zhí),口中吐露的卻是和眼中柔情相反的話。
“爸爸,等會您可別嚇得撲到兒砸身上。”
電影進行到高潮部分,女主角一步一步走進那間漆黑的屋子,噔噔噔,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人們的心上。
突然!
一張猙獰可怖的鬼臉占據(jù)了整個大屏幕,配合著突然響起的音樂,電影院頃刻間便被一片尖叫聲包圍。
“啊啊啊啊啊,湛哥,湛哥,我好害怕,嗚嗚嗚,好嚇人。”
江明宇鬼哭狼嚎地往右邊的許湛懷里鉆。
許湛伸出一只手按住他的腦袋,使他們始終保持著安全距離。
然后轉(zhuǎn)頭看向右邊,只見少女安靜地坐著,右手拂了一下臉頰,小臉隱匿在黑暗中看不清神情。
許湛微微靠過去,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想要安慰一下她,待靠近看到那張面無表情的素凈小臉,不由得一頓。
“不害怕?”
刻意壓低的沙啞嗓音在冉之一耳邊響起。
她有些不習慣地往旁邊縮了一下,然后鎮(zhèn)靜地回望許湛到:
“都是假的,最后肯定是有人在裝神弄鬼。”
許湛挑挑眉,有些疑惑的問她:“你怎么知道?”
“大多都是這個套路,要不是因為女主吃了致幻藥產(chǎn)生了幻覺,要不就是有人在故弄玄虛,廣電不可能放出不符合社會主義內(nèi)容的電影?!?p> 許湛摸著自己精致的下巴,勾了勾性感的薄唇。
真低估這小丫頭了。
還想著趁她害怕,好好抱懷里安慰一頓呢。
嘖,可惜了。
……
“啊啊啊啊啊,這鬼怎么這么丑,臥槽,嚇死爸爸了?!?p> 喻涵手腳并用地抱著徐子影,臉埋在他胸口,聲音微微發(fā)抖地喊著。
“不怕,都是假的。”
徐子影拍拍她的背安慰著她。
“老子…老子只是被她丑到了,才不是害怕?!?p> 喻涵想起開場時的口出狂言,蹭著徐子影的胸口,將頭埋得更深一點,然后惱羞成怒地吼道。
徐子影被她一蹭,哪還敢說半句否定的話,只順著她到:
“都怪這鬼太丑了,才不是我家涵涵害怕?!?p> 明明是有些懶散的嗓音,此刻聽著卻異常繾綣纏綿,仿佛要流出蜜似的。
喻涵聽著他哄小孩一般的語氣,伸手錘了他胸口一拳。
將近兩個小時的電影結(jié)束,電影院的大燈又亮了起來,觀眾一個接著一個的離開。
江明宇邊走出電影院,邊揉揉自己驚魂未定的小心臟,突然覺得身邊空落落的,他抬頭向前看去:
徐子影正拍著喻涵的背,顯然在安慰她,兩人并排走在最前面。
后面跟著冉之一和許湛,正在一人一句地討論什么。
江明宇又看了眼形單影只的自己,不禁“哇”的一聲流下了單身狗的淚水。
“我覺得這電影還不錯,結(jié)局反轉(zhuǎn),而且還能自圓其說。”
冉之一對旁邊的許湛分享自己的觀后感。
許湛模模糊糊地“嗯”了幾聲。
他能怎么辦?
難道對她實話實說,自己后來光顧著看她,根本不知道后面的劇情。
他連忙換了一個話題。
“怎么回去?”
“坐公交。”
“我送你?!?p> “不用了,我坐26路直達,很方便的?!比街粵_他擺擺手。
“我剛好順路?!?p> 看冉之一似乎還要拒絕,許湛微微低下頭,用滿含失落和脆弱的聲音說到:“我以為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p> 冉之一看著他這幅模樣,有些不忍心。
朋友順路送自己回家,好像確實很正常。
“好吧,那麻煩你了?!?p> 許湛聽到冉之一肯定的回復,哪還有剛剛失落的樣子,嘴角向上揚了揚,明顯心情很愉悅。
因為冉之一今天穿了一身純白的連衣裙,所以側(cè)坐在自行車后座。
許湛左腳踩地,右腳放在腳踏板上,微微轉(zhuǎn)頭對著后面的冉之一提醒:“抱著我的腰。”
“不…不用了。”冉之一顫顫巍巍的聲音從后方傳來。
許湛也沒再勸她,只是沖她說了一聲“走了。”便開始蹬起腳踏板,自行車猛然開始加速。
冉之一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身體向前,伸手抱著許湛穩(wěn)定身體。待自己平衡之后,剛想要松手,自行車又是一個急轉(zhuǎn)彎,嚇得她雙臂更緊了一些。
許湛感受到身后女孩柔軟的身體,一雙柔夷環(huán)著自己,勾起唇角速度又加快幾分。
微風溫和地拂過兩人的面頰,輕輕掀起少女的裙擺,吹動少年的襯衣,形成一副和諧唯美的畫面。
西佛堿
恐怖電影的總結(jié)是從我舍友那聽來的,實際上我自己特別膽小,根本不敢看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