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還墨黑的瞳孔黑霧陣陣,形成龍卷的漩渦,緊緊地死死地盯著梔子心痛又茫然的面容,聲音淡漠冷情,“你自小與你炙王兄情誼深厚,心痛些也是正常的?!?p> “是嗎?”梔子捂住自己的心口,那里空蕩蕩,冷風(fēng)肆意的一縷一縷地鉆進(jìn)去,真冷。
她碧藍(lán)色的眸子蒙上霧氣,眼前有些花白,恍惚間聽到耳邊那一聲溫柔的男聲,清塵干凈,確實(shí)稚嫩又青澀的,她聽到他說,“梔兒,等你長大了,我娶你好不好?”
他說,等他長大了,他要娶我。
梔子恍惚著呢喃著這句話,漸漸失去了意識。
尤還眼見她暈了過去,趕忙掠到她的身邊,聽見她昏迷前嘴中呢喃的話語,墨色的瞳孔霎時(shí)幽深。
“各位將領(lǐng),各司其職?!庇冗€打橫抱起梔子,說完這句話,便向著王宮內(nèi)掠去。
……
“等你長大了,我娶你好不好?”墨色長發(fā),身著白衣的少年摸著眼前女孩子的頭,笑瞇瞇的,墨黑的眸子里滿是認(rèn)真。
……
十四五歲的女孩正值美好年華。
她一直被養(yǎng)在深宮里一位老嬤嬤身邊,跟那位白衣少年已是十幾年未見。
她每每想起,總是眉開眼笑,白皙的嬌顏暈著駝紅,醉人芬芳。
……
最近她腦子里總是會出現(xiàn)一些莫名其妙的零星片段。
那些片段并不屬于她,屬于一個清冷淡然的女子,那女子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她總是會感到莫名的呼喚,來自遙遠(yuǎn)的地方。
……
十六歲生日那天,她終于又遇見了那個白衣少年。
他長大了。
長長的墨發(fā),面容清俊,宛若謫仙。
但他好像忘記她了。
女孩的眸子黯了下去,罷了,她本也配不上他。
……
那晚有一場盛大的宮宴,她忙碌間不小心撞到了他。
他阻了內(nèi)侍對她的責(zé)罰,親自將她扶起來,并暖心安慰。
他的手很冷,很細(xì),不像小時(shí)候那樣的溫暖寬厚。
可是女孩依舊亂了心跳,明知道配不上。
……
那天的王宮里熱鬧非凡,盛大的儀仗隊(duì)。
聽說是要迎接一個人回宮。
女孩跟在嬤嬤身后去看熱鬧。
她看見了一位玄色衣衫,面容淡漠冷酷的少年,墨色的短發(fā)微卷。
那雙墨黑的眸子讓她莫名的熟悉。
女孩好奇地看著他。
他察覺到了,視線如刀般充滿戾氣向她射來,她下的趕忙低了頭。
只覺得那道灼熱的視線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久,停留到她身上的里衫都濕透了。
……
女孩又看到了那人。
他依舊身著白色衣衫,清冷而又孤獨(dú)的站在那兒,風(fēng)吹起他的墨發(fā),卻吹不走男子身上的寞落。
女孩心疼地看著他。
他回眸看見她,驚訝的挑眉,旋即嘴角便綻出了一抹暖笑,示意她過去跟他說會兒話。
那晚他們說了好多,男子身上的寞落漸漸消失了。
男子親自送了女孩回去,女孩高興了好久,沉沉睡去。
睡夢中仿佛又感受到了那雙溫暖寬厚的大手,女孩嘴角翹了翹,臉上掛著滿足的笑意,睡得更沉。
……
他們的感情越來越好,深到他們漸漸已離不開彼此。
有一天,她終于等到男子跟她說,“我娶你好不好?”
他溫暖柔情的話語讓她想起了小時(shí)候,她答應(yīng)了。
碧藍(lán)色的眸子異常明亮,那是幸福與快樂。
……
清晨的陽光總是干凈的,照在了在床上靜靜躺著的女孩的臉上,輕輕伏在女孩臉上細(xì)小的絨毛上,輕靈可愛。
可惜,床上的女孩似乎并不怎么睡得安穩(wěn)。
她的神情焦灼不安,不斷囈語。
“嘎吱”一聲,房門被輕輕推開,一道玄色的身影輕輕走了進(jìn)來,手指輕輕拂過女孩的眉間,撫平了那里的褶痕。
“尤炙……”床上的女孩唇瓣微蠕,叫出了夢魘中令她不安的男子的名字。
玄色衣衫的男子墨黑的眸子緊緊盯著女孩蠕動的唇瓣,墨色幽深,深邃的眼底風(fēng)云際會,波瀾壯闊。
俯下身,捏住女孩的下巴,重重地向女孩的唇瓣咬了下去,堵住了那惱人的夢囈,直到在女孩的唇瓣嘗到血腥味,才松開。
女孩微皺了眉頭,下意識地舔了自己的唇瓣。
男子的眸色更深,指腹輕輕拂過女孩火紅的唇瓣,那里,有屬于他的印記。
……
梔子迷迷糊糊地感覺到有人在用溫?zé)岬呐磷釉谒樕献鞴?,不滿地皺了皺眉,睜開了碧藍(lán)色的眸子。
那是一雙碧色的眸子,看見她醒過來,驚喜地叫道,“公主,你可算醒了!你都昏睡了一天一夜了?!?p> “微瀾啊?!睏d子看著她微笑,“讓你擔(dān)心了,你去給我端些糕點(diǎn)過來,我有些餓了。”
“哎哎,我這就去?!蔽懴残︻侀_,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梔子微閉了眸子,她記得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她看不清夢中人的面容,卻真真切切感受到那人的喜怒哀樂,仿佛那本就是她。
那女孩到底是誰?白衣男子又是誰?
不過思緒流轉(zhuǎn)間,微瀾便回來了,身后跟著拿著吃食的一眾女侍。
各色各樣的食物,色香味俱全。
梔子靜靜地看著她們擺滿了整個桌子,在微瀾的攙扶下坐在了桌子旁邊。
“你們都下去吧?!睏d子拿起玉勺,舀了勺粥咽下去,開口道,“微瀾留下?!?p> 梔子默默地喝著粥,微瀾看見梔子吃的香甜,很是滿足。
梔子斂了眼底的光色,“微瀾啊,為什么我姓梔,王兄姓尤啊?”
微瀾眸底閃過隱晦的暗沉,臉上掛著單純的笑容,極快速歡快的答道,“公主自出生就叫梔子啊。我們樓蘭只唯你一個嫡親的公主,所以自然要特別一點(diǎn),以區(qū)別于其他。”
“是嗎?”梔子抬頭笑了,“那為什么給我取這個名字?”
“因?yàn)槟负笠簧钕矏蹢d子花,故臨終前給你取名梔子?!庇冗€淡淡的聲音自屋外傳來,“不過父王深愛母后,因你出生致母后身亡,少時(shí)有一段時(shí)間你是被交給一個老嬤嬤照顧的?!?p> “原來如此?!边@么說,夢中那女孩確實(shí)是她,可是那白衣男子又是誰?
總不能是尤炙,畢竟她是樓蘭公主啊。
可是為什么她看到尤炙的死亡,心竟然那么痛,這到底是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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