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次顧兮西和謝銘說開后,兩人的相處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謝銘還是會給顧兮西帶早餐。
因為顧兮西總是會半威脅,半祈求的語氣對謝銘提要求,謝銘打又打不過,最后只能任憑差遣。
就連對顧兮西的稱呼最后都從最開始的顧兮西逐漸變成了現(xiàn)在的西姐。
只是那次之后,江千羽再也沒有給謝銘帶過早餐……
江千羽開始越發(fā)努力地學習了,很多時候都不愛說話,尤其是學習的時候,目光也不再全都放在謝銘身上了,與從前囂張的一中女校霸判若兩人。
所有人覺得江千羽變了,只有顧兮西覺得江千羽這才算活出了自己!
自從聯(lián)系不上許奕之后,顧兮西基本每天都會給許奕打一個電話,盡管從來都沒有打通過,但她始終相信只要她每天都堅持打,總有一天電話那頭會傳來許奕低沉又好聽的聲音。
直到現(xiàn)在,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好像從來都沒有真正了解過許奕這個人,只知道他叫許奕,是江臨大學醫(yī)學院的學生,其他一概不知,就連許奕的家在那個城市都是一無所知。
顧兮西這幾天總是恍惚覺得或許許奕這個人根本不存在……
程筱能感覺到高三下半個學期的顧兮西變了,變得沉默寡言,有時候跟她說話,說著說著就會望著窗外出神。
“西西,你怎么了?”程筱輕輕撞了顧兮西的肩膀一下。
她又發(fā)呆了!
顧兮西回過神,“我沒事,就是最近有些累?!?p> “許奕,還沒回來……嗎?”程筱問得小心翼翼,要不是她見過許奕,聽顧兮西說的這些,她真的要以為顧兮西喜歡的是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人。
顧兮西看了她一眼,程筱急忙搖頭,“當我沒問?!?p> 見顧兮西沒什么反應,程筱這才放心轉(zhuǎn)過身子,敲敲江千羽的桌子,“二習,你說西西這種狀態(tài)不會持續(xù)到高考吧,她要是高考的時候發(fā)呆怎么辦。”
她很是擔憂啊。
江千羽抬起頭,視線放在顧兮西身上,“西西有分寸,我相信她?!?p> 只是她也很擔心,顧兮西這個狀態(tài)不能再繼續(xù)下去了,雖然對她的成績沒有半分影響,但是一直這樣的話……
“西西……一切都會好的,我相信?!?p> 也不知道顧兮西是不是聽到了她們的對話,突然回過頭,對她們笑得開懷。
“放心吧,你西姐還是你西姐!”
江千羽說的對,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而且她不能讓自己的朋友跟著擔心,“有什么不懂的,西姐教你們呀。”
顧兮西一直是這樣,她足夠感性,也足夠理性,她的優(yōu)點就是能從感性一秒回到理性,因為她是顧兮西!
一直趴著睡覺的謝銘突然抬起頭,“那感情好啊,西姐,小的高考就拜托你了?!?p> 顧兮西這段時間陰晴不定的,他有好多問題都沒敢問顧兮西,好不容易有了機會,他怎么會放過?
急忙從桌肚里拿出一本習題冊,“西姐,這是我這段時間收集的我不會的題目,求大佬一一指教?!?p> 顧兮西大略翻了翻,“我覺得你是想累死我。”
程筱一把搶過習題冊,丟回謝銘桌上,“自己琢磨,不會的百度?!?p> 對上程筱奶兇奶兇的眼神,謝銘默默地收回自己的習題冊,“那啥,我還是先自己研究研究?!?p> 顧兮西點點頭,似乎覺得程筱說得很對,人就應該學會自力更生!
果然如顧兮西所說,你西姐還是你西姐!
都高三了,顧兮西基本一個月就要去教務處四五次,基本每一次都是因為打架,受害者告到了學校來。
只是每一次西姐打人的理由都極其奇葩。
受害者1號:“我就是路過她身邊的時候,看了她一眼,她就把我打了一頓?!?p> 顧兮西:“我知道我長得好看,但是你色迷迷地看著我,我還不能打你了?”
受害者1號敗。
受害者2號:“我還是個學生,去酒吧的時候被她看到就莫名其妙把我揍了一頓。”
教務處主任:“你也看她了?”
受害者2號:“沒有!”
顧兮西:“你一個未成年去什么酒吧?我打你是想告訴你,社會險惡,在酒吧這種地方順便一個陌生人都有可能會往死里揍你?!?p> 受害者2號敗。
受害者3號:“我這個我就不明白了,我給流浪貓喂食,她為什么要打我?”
顧兮西:“廢話,不打你打誰?人流浪貓需要你的憐憫嗎,你那是在踐踏流浪貓的尊嚴?!?p> 受害者3號敗。
受害者4號。
……
顧兮西像是解開了什么奇怪的封印似的,像是壓抑許久的猛獸,一朝出籠,天下大亂!
顧兮西從教務處回到教室的時候,程筱和江千羽就湊了上來,“西西,你最近有點倒霉啊,每次都打架。”
江千羽把一條上面串著一顆紅色珠子手鏈戴在顧兮西手上,“這是我特地給你買的轉(zhuǎn)運珠,帶上去去霉運。”
顧兮西嫌棄地看向兩人,“不是倒霉,就是單純地想打架而已?!?p> 但是她并沒有把手鏈摘下來,而是看向窗外,輕輕道:“就是……壓抑太久……”
程筱的記憶飄回到顧兮西轉(zhuǎn)學第一天,“突然想起你轉(zhuǎn)學第一天的自我介紹……”
顧兮西邪魅一笑道:“你很有前途?!?p> 顧兮西越過兩人回到座位,她的自我介紹……愛聽歌,還有……未曾說出口的,愛!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