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坡道:“寺院里的狗,還有一條,若是不夠,我將那條狗也抓來?!?p> 阿九抽搐了一下嘴角,確實是后院的狗,只不過不是他家后院的。
“夠了!。”邊說邊把手伸到東坡的面前。
東坡不明所以,主人這是何意?
“劍!”阿九輕聲道。
……劍……
東坡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麻溜的將腰間的劍解下來,不過并沒有遞給阿九,而是道:“主人,殺狗這事我來?!?p> 阿九嘴角抽搐,怪不得八王子說東坡聰明,果然一點就透。
“好,你來吧!”
春桃將早就準(zhǔn)備好的香爐放到地上,后退一步,如小奶狗一樣巴巴的看著東坡。
東坡:“……”
“這是何意?”
春桃道:“接狗血?!?p> 東坡嘴角抽搐了一下,這是寺院,在這里殺生難道一點不適的感覺也沒有嗎?
當(dāng)然,他不信鬼神,別說殺狗,就是殺人他也不會眨下眼皮。
抬手就刺出去了,本來是殺人用的兵器,改用殺狗了,看樣要準(zhǔn)備一把匕首放在身上了,誰知道會不會還有這樣的事情要做?
“住手!”悟道推門進(jìn)來,夜色中,他的臉色陰沉的嚇人。
自從阿九離開后,眼皮就開始狂跳不止,總覺得有事要發(fā)生,前院后院找了一圈,誰知道跑到這里來了,而是還看到這樣一幕,滿腔的怒火。
但是對上阿九清冷的眼睛時,滿腔的怒火瞬間化為烏有,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施主這是做什么?佛門靜地不可殺生。”
黑狗似乎是認(rèn)識悟道大師,聽見他的聲音,竟然發(fā)出嗚嗚的聲響。
阿九笑道:“眾生皆有命,這條狗死在這里也是它的命數(shù),悟道大師難道沒有參透個中玄機(jī)?那不妨參照佛祖如來割肉喂雕的典故。”
悟道對上阿九帶著淺笑的眼睛,整個人都不好了,這話是他對一癡說的,竟然從阿九的口中說出來了,他不認(rèn)為自己和阿九會如此默契,唯一的解釋便是她一直派人跟蹤自己,或者跟蹤他的那個人就是阿九。
“女施主一直在監(jiān)視老衲?”
阿九笑意淺淺,回他兩個字:“你猜!”
悟道大師:“……”
他猜個什么?若不是出家人不說污穢之詞,他定然都要罵娘了,這都是什么事??!
“女施主真的要在寺廟里殺生?”
阿九用沉默回答他。
悟道大師咬牙道:“我答應(yīng)施主的請求,但是有一個條件?!?p> 阿九臉上的笑意越發(fā)的燦爛,早答應(yīng)不就完事了嗎?害的她折騰來折騰去的。
至于他說的條件,能辦到就辦,辦不到就不辦,她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不是一言九鼎的真男人,萬事量力而行。
揮了一下手,春桃和東坡立刻出去。
春桃貼心的將大門帶上。
“小姐呢?”久等阿九不回來,于媽和張勝找來了,沒有看見阿九,于媽不由的擔(dān)心起來。
春桃回頭道:“小姐正和大師在大殿里論道呢!”
阿九抽搐了一下嘴角,小丫鬟雖然謊話張嘴就來,但甚得她心,知道什么時候說什么話。
“大師有什么要求盡管說,不過事先聲明,我乃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能力有限,太難的事情我可做不到,不過酆都大帝我是一定要見的?!绷昧艘谎鄣厣系暮诠?,腳尖在狗頭上點了一下,黝黑的狗毛沒過她的鞋面,都能感覺到它強(qiáng)而有力血管張弛血液的流通聲。
悟道大師眼皮突突的跳了兩下,手上的佛祖快速的轉(zhuǎn)動了兩下,默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女施主請放心,事情并不難辦,不過是舉手之勞?!鳖D了一下繼續(xù)道?!拔矣袀€徒弟叫一癡,性格敦厚,從沒有下過山,請施主將他帶在身邊,紅塵中歷練一凡?!?p> 阿九眉頭輕斂,眼神幽深,聲音淺淺。
“大師覺得這樣妥嗎?我一個二八芳華的女子,將一個小和尚帶在身旁邊,別人會怎么看我?”
悟道大師道:“老衲并不覺得施主在乎世人的眼光。”
阿九:“……”
最了解她的原來是悟道大事。
“大師看錯了,小女也是俗人,當(dāng)然愛惜自己的羽毛了!”
悟道大師嘴角抽搐,這話騙鬼,鬼都不信。
“我這個小徒弟雖然敦厚,但卻會奇門遁甲之術(shù)。,”
……奇門遁甲之術(shù)……
阿九眸光微閃,這倒是不錯,臉上的神情立刻緩和了起來,笑道:“古語說的好,相逢即是有緣,說不定前世我和一癡小師傅是血脈至親,你的要求我答應(yīng)了?!?p> 悟道大師這次不僅嘴角抽搐,就連眼角也跟著抽搐,變臉的速度可是夠快的。
從懷里掏出一根紫色檀香,巴掌長短,細(xì)看之下竟然泛著金光,。
阿九眸光微閃,通靈香,大師何人?怎么會有此物?
悟道大師將香點燃,發(fā)現(xiàn)香案上的香爐不見了,扭頭對阿九道:“麻煩施主將香爐遞老衲!”
阿九回過神來,照做,這家伙還挺沉的,也不知道那個小丫鬟是怎么搬動的。
陰間酆都大帝,一直透過往生鏡看著大殿里發(fā)生的一切,當(dāng)阿九踏進(jìn)大殿的時候,心就懸起來了。可是他又阻止不了阿九,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大殿里作。
可當(dāng)悟道大師點燃通往陰司的香時,心竟然定了下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種什么樣的因接什么樣的果,因果循環(huán),生生不息。
阿九在踏上陰司的那一刻,身上的氣息就變了,陰鷙的如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
“酆都狗兒!”聲音輕柔,但是卻蘊含著無盡的陰厲。
酆都大帝眼皮抽搐一下,敢當(dāng)著他的面罵他的,也只有眼前的這位了。
不對,還有和她出自一脈的媧皇,那女人比眼前這位還甚,不僅罵他,而且還打他,地府十萬鬼軍都奈何不了她,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全是眼淚。
“呔!”鬼督大人在一旁喊道,“小鬼竟然敢辱罵酆都大帝,你……禮儀……何在!”質(zhì)問的話忑沒有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