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骨冽風涌動!
懾人氣勢遮天!
血目宛如獸口!
殺意好似鍘刀!
方海云抬步踏出。
咚!
十數(shù)米大地震顫。
蒙蒙塵土肆意飛揚。
‘嗖’一聲。
只見他身形微微閃爍。
下一瞬。
方海云便出現(xiàn)在陳長生面前。
“我發(fā)誓!一定要讓你嘗盡人間折磨,讓你生不如死?。 ?p> 沙啞撕裂般的嗓音格外刺耳。
…
陳長生眸光閃閃,雙目漸合。
“不愧是父子,就連找死的路徑都如此統(tǒng)一。”
隆隆??!
似乎是為了印證陳長生的預言。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
天空陡然蕩起陣陣悶響。
一朵灰黑色的雷云,憑空浮現(xiàn),凝聚于人前。
“那是什么!”
“它來了!它又來了!天譴再次出現(xiàn)了!”
“為什么天譴會到臨?難道副宗主心里其實并不想殺死陳長生嗎?”
“今天真是大長見識??!竟然連著見到兩次天譴墜落!”
“你們說……副宗主會被天譴殺死嗎?”
“噓!你瘋了呀?這種話你也敢隨意說出來?”
“……”
方海云抬眼望天。
看著頭頂那朵不斷凝聚,膨脹的雷云,稍稍沉默。
“天譴?”
無聲呢喃自他嘴里傳出。
方海云似乎明白了什么。
轟轟!!
水桶粗的雷柱驀然而降。
在被雷光吞噬的最后一刻。
方海云略帶滄桑的目光,重新落在陳長生身上。
…
“副宗主死了!”
“副宗主被天譴劈死了!”
“我有罪!我認罰!求求老天爺不要讓天譴劈我!”
“我也有罪!我不該讓師弟幫我撿皂角!求老天爺寬??!”
“我懺悔!我以后一定多做好事!”
剎那間。
眾多曾做過陰暗事情的人,紛紛跪地痛哭悔過。
“嚶嚶!人家也有罪,人家不該半夜偷摸鉆進小師妹被窩?!?p> “嗚嗚嗚!我對不起李師姐,我偷拿過李師姐的褻衣賣給男弟子?!?p> “哇啊哇啊!我偷吃過六師姐的木瓜大大糖!”
“我在沐浴溫泉里面噓噓過,這算罪過嗎?”
李寒韻輕蹙秀眉。
臉上帶著愕然與驚訝交雜的表情。
第一次方擎天遭遇天譴的時候,她也當是巧合所致。
可后來葛洪跟另一名弟子連續(xù)不祥而死。
從那時候起。
她就開始注意到陳長生了。
如今。
方海云也在招惹陳長生以后,莫名被天譴劈死。
李寒韻已經(jīng)可以確定!
這一切,都跟陳長生有著必然聯(lián)系!
“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寒韻眸光閃爍,充滿狐疑之色。
“李師姐!陳公子!我回來啦!”
一道欣喜呼喊自遠方遙遙傳來。
很快。
趙奶昔便在蹦跳中趕到眾人面前。
“呀!”
“柳師兄!死了?”
“還有這---這位是?”
地上新增的兩具尸體,頓時把趙奶昔驚在當場。
“奶昔,宗主同意見陳公子了嗎?”
李寒韻連忙打斷趙奶昔的好奇心。
要是讓她知道方海云都死在天譴之下,那估計她整晚都睡不著了。
“嗯!宗主同意了!”
趙奶昔使勁點頭,“宗主還說,一定要招待好陳公子。”
“????”
李寒韻嘴巴圓張。
宗主連見都沒見過陳長生,就吩咐她們好生招待?
這其中。
難道還有什么更隱秘的事情?
腦殼疼!
腦仁酸!
腦髓硬!
李寒韻感覺自己的思維都要炸了。
深吸一口氣。
努力平靜心情。
李寒韻對所有男弟子下令道:“你們把現(xiàn)場收拾下,其他人跟我走?!?p> “是!李師姐!”
…
…
桃花谷最深處。
一座奢華宏偉,磅礴大氣的殿堂內(nèi)。
將近三十人分兩排對坐。
中央位置。
則有一名須發(fā)皆白,面容枯槁的老者靠在椅榻上。
從他的精神狀態(tài)可以看出,老者已是垂暮之人。
“宗主,不知您著急喚我等前來有何事???”
右邊首位的男子當先開口,“谷內(nèi)事務我與諸位長老,還有副宗主都安排的很好,您不用過問太多的?!?p> 男子名叫古泰源,修為在先天后期,乃是雪月宗大長老。
“大長老所言極是!宗主您年事已高,還是靜養(yǎng)修身為好??!”
“確實該如此!畢竟整個雪月宗,還得倚賴宗主您的聲名才好運轉。您若有三長兩短,我們可就成罪人了?!?p> “副宗主呢?怎么沒見他到來?”
“我聽說剛剛有兩個弟子出了事,副宗主估計去查看現(xiàn)場了吧?!?p> “原來是這樣……”
大殿內(nèi)。
再次陷入可怕的靜默狀態(tài)。
半刻鐘時間。
很快便逝。
“咳!”
中央位上的老者,突然睜開了渾濁的雙目。
“宗主,您醒了?!?p> 左邊十幾人紛紛起身,敬聲問候。
“坐吧。都坐吧?!?p> 老者很是費勁的擺擺手,氣息都有些紊亂。
…
又是數(shù)息的靜默時間。
“諸位?!?p> 老者緩過勁,接著開口,“今日叫你們過來,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宗主!您……”
“別急。坐下,坐下聽我說?!?p> 老者稍稍喘息,后低聲說道:“不知你們有誰還記得,我們雪月宗創(chuàng)立的初衷是什么?”
“大道天立,人道皇立,天道無情,皇道有序,盛則雪月,衰則伐惡,民心所向,千古永垂……”
左邊首位的男子莊嚴肅穆,低聲吟唱。
與他同排的人,全都右手捂著心臟位置,滿臉虔誠之光。
“宗主,您怎么忽然提起這個來了?”
古泰源神情不喜,淡淡道:“老祖宗定下的規(guī)矩,我們自然是記得??赡弦驳每船F(xiàn)實時勢不是嗎?”
“當今天下,三國連年征戰(zhàn)不休,江湖門派為了蠅頭小利,助紂為虐,欺壓百姓,各地起義者數(shù)不勝數(shù)?!?p> “單上個月,宗門花在疏通商道上的資金,就有百億之多,您能想象,這是怎樣一個恐怖數(shù)字嗎?”
“大長老,還請你說話放尊重一些?!?p> 左邊首位男子冷聲發(fā)言,“你說的這些,宗門賬簿都有記載,是真是假我自會替宗主核對,但有一點你說錯了。”
“哦?還請二長老明示?!?p> 古泰源嘴角輕扯,調(diào)侃的目光落在男子身上。
“你剛才說,有許多江湖門派為了蠅頭小利助紂為虐,那我想問,大長老你又是怎樣安排宗門商行的呢?”
“據(jù)我得到的消息,早在半年前,雪月宗的所有商行,就開始提高各種物品的銷售價格,并蠻橫掃蕩壟斷眾多緊缺物資,對不對?”
男子義正言辭,擲地有聲道:“你所做的這些,是否符合宗門祖訓?是否經(jīng)過宗主允許?”
“報!”
正當男子發(fā)言到高潮部分的時候。
大殿外面,一名守衛(wèi)匆匆跑了進來。
“宗主,您等的人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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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二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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