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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子勿言悔

第四十九章

落子勿言悔 1杯美式 3672 2020-08-21 15:09:06

  傅承瑾當(dāng)即盯著薛小小的眼睛低吼道:

  “阿衍阿衍,又是他!憑什么!憑什么他可以想愛就愛,想恨就恨。

  你可曾把我放在心里,你救我的時候,溫暖我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從來沒有體驗(yàn)過溫暖的人會多么離不開你??墒悄銈兤嬖V我,說你是屬于別人的,那我呢,我還是什么都得不到,為什么!”

  傅承瑾的語氣里帶著一絲微弱不可察覺的哭腔,可薛小小卻是生生地聽進(jìn)了心里。

  傅承瑾是個可憐的人,就和自己一般,缺愛到了極致,便會拼命掙扎著想要抓住點(diǎn)什么。自己也只是運(yùn)氣好一些遇到了衛(wèi)衍罷了,可這并不意味著,相似的兩個人就一定要抱團(tuán)取暖啊。

  看著略微有些失控的傅承瑾,薛小小輕聲勸解道:

  “傅承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的選擇權(quán)力。況且你是要為君主的人,以后還會遇見更多更好的人。不要把眼界就放在眼下,你應(yīng)該往更遠(yuǎn)處看看。”

  聽到薛小小不緊不慢地把自己和她的關(guān)系撇得一干二凈,傅承瑾心里最后一根稻草也被燒的干干凈凈。

  原來果真是不該有所期盼的,天下人皆是無心,那自己又何必再忍讓。

  像是把自己所有的力氣都用盡了,傅承瑾微微閉了閉眼睛,輕輕走上前,平靜地看向薛小?。?p>  “是嗎,所以這就是你受了命令來殺我的理由?你明明說把我當(dāng)做知己,但是想殺我之時卻又毫不手軟了?”

  看著傅承瑾眼里的嘲諷,薛小小冷不丁地覺得有些窒息,心里隱隱得很難受,眼前的傅承瑾突然變得陌生,薛小小不解地說道:

  “傅承瑾你在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會殺你。”

  還是不說?

  傅承瑾心里冷笑一聲,到底是薛小小段位高,什么面具都不剩了,還能裝作一副只為自己的樣子。他突然一用力抓住了薛小小的手,不講理地翻過手掌,從掌心里找到了那一份毒引子,輕輕粘起后放在薛小小眼前問道:

  “那薛姑娘給本王解釋解釋,這掌心的毒引子是什么?”

  薛小小看著傅承瑾的樣子,心里傅承瑾的形象一步步崩塌。自己明明是想要救他,可他為什么這么一副要跟自己恩斷義絕的表情,薛小小一時之間不知從何說起:

  “我.....”

  “好了別說了!”

  傅承瑾怒的甩開薛小小的手,轉(zhuǎn)身往床邊走去。

  傅承瑾又想起今早沈湛跟自己說的話,上次白杜鵑花的下毒之人本就是暗閣之人,結(jié)果后來影衛(wèi)又發(fā)現(xiàn)這些下毒之人跑到了薛小小的房間,后來薛小小又賊喊捉賊地說出了毒性,以博得信任,真是可笑。

  “薛小小,從路上,到行宮的白杜鵑花毒,都少不了你的助力吧?!?p>  薛小小猛地看向傅承瑾,沒有回答,暗閣的活動雖然沒有自己參與,但若是自己說出行動的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都有可能葬送一些兄弟。

  讓薛小小沒想到的是,自己只是沒有解釋手里的毒引子,傅承瑾竟然就開始懷疑自己最初的目的性,這句話就好像把自己打入了死牢,把兩人好不容易來的交情弄得支離破碎,原來他對自己的信任竟是這般脆弱。

  難怪說書先生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傅承瑾不給別人留余地,一生得不到愛也是在劫難逃,怪不得別人。

  薛小小垂眸,微微惋惜二人短暫的知己情之余,眼里不再有所期盼,人的感情很脆弱,可是你連去經(jīng)營的勇氣都沒有,那根本就不配有愛情友情。

  還沒走到床沿,傅承瑾突然感覺呼吸一滯,傅承瑾猜到,是一時毒毒性已經(jīng)發(fā)作了。

  傅承瑾真是想笑,自己一次又一次地覺得薛小小是個單純的像白紙的人,卻沒想到只是個白紙的傻子是自己。

  薛小小愣在原地,突然看到傅承瑾的步子一步比一步趔趄,意識到毒已經(jīng)發(fā)作,薛小小顧不上再去計(jì)較和傅承瑾的種種,畢竟人命關(guān)天。

  薛小小急忙跑到傅承瑾面前,拉起他就往外跑:

  “毒性出來了,快跑!”

  看著突然拉住自己的薛小小,傅承瑾一把放開薛小小,譏笑道:

  “怎么,等不及讓我出去送死了嗎?”

  看著傅承瑾還是無理取鬧的樣子,薛小小氣上心頭:

  “傅承瑾!你能不能別廢話了,有什么事我們出去再說。這毒性一起,你會死的連渣渣也不剩,外面沒有人等著殺你,你就信我一回吧!”

  看著薛小小急切的說著話,似乎像是沒有一絲假話,傅承瑾的眼里突然變得迷離,似乎自己意識弱了許多后,這毒一下子便進(jìn)了腦子,此刻看著薛小小說話一張一合的嘴巴有些恍惚。傅承瑾猛地?fù)u搖頭,重新看到眼前一停不停說著話的薛小小,又轉(zhuǎn)過身道:

  “我只信我自己?!?p>  傅承瑾說著從身上摸出了幾瓣白杜鵑花瓣,走到蘭花前,輕輕撕開幾片后放在了蘭花上。蘭花逐漸褪下了危險的顏色,一直提著心的薛小小此刻總算松了口氣,沒想到傅承瑾還留了一手。

  薛小小此刻有些慶幸站在這里的是自己,否則其他人若是背著毒藥進(jìn)來,卻被傅承瑾輕松解掉,那想必會死的比傅承瑾還快。

  薛小小看向傅承瑾玩味地看著蘭花褪色,心里隱隱害怕著什么。

  傅承瑾微微嗅了嗅空氣中已然變成另一種味道的香氣,目光重新落在了薛小小身上,看著薛小小不說話,便笑著說道:

  “看到了吧,我早就說了,我能解。倒是你,似乎很訝異我能活下來?”

  看到眼前陌生的傅承瑾,薛小小閉上眼睛,不愿再與之交流,起身便想離開,誰知被傅承瑾一把拉住。薛小小腰間的玉佩隨之掉落,看到里面鑄著的指環(huán),傅承瑾眼睛微痛,看到薛小小急忙撿起了玉佩珍惜地藏進(jìn)懷里。

  傅承瑾自顧自地繼續(xù)道:

  “既然好好問你你不在乎,那我只好強(qiáng)留下你了,對了,你的小姐妹也在,想來你們在一塊兒也不會孤單?!?p>  傅承瑾的聲音不緊不慢,卻不容置疑,帶著看輕一切的語氣,讓薛小小隱隱地脊背發(fā)涼。

  “你抓了書玉?!”

  傅承瑾沒有說話,只是轉(zhuǎn)過了身,算是默許。

  像是被觸到了底線,薛小小一下子沒了耐心,說道:

  “傅承瑾!放了書玉!”

  傅承瑾嗤笑:

  “你有你要護(hù)的人,我有我要做的事兒。護(hù)不住她是你的事,抓她是我的事?!?p>  薛小小緊咬著嘴唇,一字一句道:

  “是不是只要我留下你就能放了書玉。”

  傅承瑾搖了搖頭,平靜道:

  “薛小小,你已經(jīng)沒有了選擇的權(quán)力。暗閣,衛(wèi)國,還有你,我都要?!?p>  傅承瑾松開禁錮著薛小小的手,薛小小落敗地癱倒在了地上,傅承瑾竟是想一統(tǒng)天下,如此野心自己竟從未發(fā)覺,同時腦子里飛速想著如何才能解救書玉。

  看著薛小小的樣子,傅承瑾像是很滿意她被自己所牽制的樣子,拖沓著走回了桌邊,兀自喝起了酒。

  突然,感受到身上開始燥熱,頭也開始脹痛不已,薛小小暗道不妙,難道是傅承瑾下了什么毒來給自己回禮?

  薛小小猛地看向傅承瑾,傅承瑾依舊喝著酒,臉上掛著玩味的笑,反常至極。

  一種莫名的害怕像是在抓住薛小小的心臟,她開始不自覺地抖了起來,突然想起了這種感覺在醫(yī)書里所記的類型,薛小小當(dāng)即搖了搖頭,心里輕聲念著:

  不會的,不會的,一定不是的....

  薛小小強(qiáng)自鎮(zhèn)定,艱難的坐了起來,向傅承瑾質(zhì)問道:

  “為什么我....???”

  奇怪的嬌柔聲從自己嘴里發(fā)出,薛小小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重新張開嘴,試圖找回正常的語調(diào)。

  但是很快薛小小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整個人軟趴趴的。

  薛小小怒不可遏,這分明就是催情的效果,為什么傅承瑾手里會有這種骯臟的東西。

  傅承瑾是想看自己出丑還是有其他齷齪的想法?不管怎么樣,此刻她已經(jīng)失去了清醒思考的能力,隨著意識逐漸微弱,薛小小強(qiáng)忍著燥熱卻還是沒忍住微微打開了領(lǐng)口。

  看著薛小小的一步步淪陷,傅承瑾眼神里更是玩味,強(qiáng)忍著自己的意識薄弱,傅承瑾突然開口道:

  “你們下的一時毒,本不能很快找到解救之法。倒也多虧了你的賊喊捉賊,告訴了沈湛白杜鵑花的毒性,讓他整天沉浸在了研究白杜鵑的日子里。

  沈湛發(fā)現(xiàn)白杜鵑能解一時毒,只不過會生出催情成分,同樣也是一個時辰后就能退散。

  薛小小,從你進(jìn)來想置我于死地那一刻,我就已經(jīng)別無選擇了。”

  薛小小憤憤,更是后悔自己的多管閑事??粗踩粺o恙的傅承瑾,薛小小盡力用正常的語調(diào),艱難地說道:

  “同樣在一個屋子里,為什么你可以沒事。你是想看我出丑吧,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當(dāng)真是看錯你了!”

  傅承瑾輕笑,說道:

  “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沒事了,只不過你的忍耐力比我想象的還要差許多罷了。”

  薛小小臉色一紅,怒的說道:

  “既然你說催情成分由你放白杜鵑的時間控制,為什么不在催情成分出來之前帶我離開這里。本可以避免的,現(xiàn)在吸入了這么多,恐怕走出這個屋子都難了?!?p>  傅承瑾起身,一步步走向薛小小,走到薛小小面前,蹲下來輕聲說道:

  “為什么要走出這個屋子呢,如此良辰美景,你說我留你在這做什么。薛小小,本王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你沒力氣,本王有?!?p>  薛小小苦笑,此刻聽到傅承瑾的聲音隱隱的害怕著,努力讓自己的聲音正常了些,才開口道:

  “傅承瑾,困在你的身邊我本就無法反抗,書玉在你的手里,我也逃不掉的,你沒必要這么折磨我?!?p>  傅承瑾看著薛小小因?yàn)楹ε掳l(fā)起了抖,笑了起來:

  “薛小小,你還會有害怕的事情?你就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后果嗎?薛小小,我已經(jīng)對你失去耐性了。本王要的女人,一定要得到。”

  薛小小慌張地往后爬了幾步,傅承瑾現(xiàn)在就像是一個失去了理智的野獸,可自己此時卻喪失了還手的能力,薛小小只能不停地大喊:

  “你清醒一點(diǎn)!別過來!傅承瑾,別讓我恨你!”

  傅承瑾走到薛小小面前,一把抱起了渾身滾燙的薛小小,在薛小小的耳邊輕輕說:

  “我很清醒?!?p>  薛小小忘記了怎么反抗,整個腦子在被同樣滾燙的傅承瑾抱起來以后直接失去了運(yùn)轉(zhuǎn)的能力。

  感受到一陣尖銳的疼痛,薛小小悶哼一聲便昏了過去。薛小小已經(jīng)分不清是初經(jīng)人事的疼痛讓自己昏了過去,還是無地自容的羞恥讓自己氣暈了過去。

  只記得模糊間,耳邊全都是傅承瑾小心翼翼的聲音。

  “小小,我是真的愛你?!?p>  “小小,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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