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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儒隨筆

第二筆 酒

方儒隨筆 方方來遲 2284 2020-05-05 13:29:50

  某夜,在某間酒吧,三個(gè)“江湖墨客”,我們推心置腹。干杯,崩裂的酒花,洋洋灑灑,像講不完的故事,又灌回了心腸,杯口不掛泡沫……

  杯中的液體,像一面鏡子,審視著人生的變數(shù)。一串串氣泡,像浮躁的生活,曲折向上,碰上了杯口,又如煙花彌漫。

  此刻,我仰著頭,望著天花板,好像能看見屋外的星星,靜靜的向我眨眼,灌進(jìn)腹中的故事,此刻已翻江倒海。

  我調(diào)整好姿勢(shì),面前的摯友,拿著碩大的酒杯,“干”一字了得,將我從童話拉回了現(xiàn)實(shí)。眼前的重影,漸漸歸為一體,我拎起杯子,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我打量了一下周圍,像一部無聲的電影,我用雙手,做出“相機(jī)”狀,捕捉著酒吧里的故事,推杯換盞間,畫面定格在某一瞬間。

  此時(shí),腹中的“故事”已堆積太多,我起身,走向10米開外的衛(wèi)生間,想要過濾掉不開心的往事,腳下畫著龍,打開門,結(jié)束了“點(diǎn)睛之筆”。

  回到座位,面前清澈的酒杯,倒映出周圍伺機(jī)而動(dòng)的瓜果,我拿起一個(gè),剝下皮,明明已經(jīng)送進(jìn)了嘴里,它卻調(diào)皮的跳到了地上,彈了兩下……

  我看看它,它看看我,像是在挑釁,又像是在求饒,互動(dòng)結(jié)束,我放過了它,沒有再拿起第二個(gè),我坐在那里,搓一搓臉。

  我喝醉了,不想說話,也不想離開,挪了挪酒杯,思考著什么,好像周圍都靜止了,與杯中的液體進(jìn)行著無聲的對(duì)話……

  你為何物?會(huì)讓武松獨(dú)飲十八碗上山斃虎命,也讓戰(zhàn)場(chǎng)小將起歌壯行渾身是膽。

  你為何物?會(huì)讓世井良人轉(zhuǎn)眼禽獸,也讓文人騷客揮筆灑墨為你寫詩。

  你是穿腸毒藥,又是瓊漿玉露……

  你是下山猛虎,又是快樂源泉……

  這時(shí)候,我想起了看過的一篇很火的文章中的一段話,全篇沒有一個(gè)“酒”字,卻亦然將我讀“醉”:

  成也有你

  敗也有你

  生也有你

  死也有你

  窮也有你

  富也有你

  你這澆愁愁更愁的瓊漿啊,

  千家萬戶還都離不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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