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診所的選址工作進行的很順利,在維肯家給出的幾處地址間兜兜轉轉一天后,金加斯醫(yī)生最終選擇了一處離貧民區(qū)僅有一街之隔的二層小樓作為以后診所的地址。
見醫(yī)生終于確定后,阿塞爾讓幫派里面的手下將這棟小樓徹底清空,仔細打掃后幫金加斯醫(yī)生將診所搬過來。為了防止貧民區(qū)的雅各布幫派在這件事上有所阻撓,阿塞爾決定第二天跟隨醫(yī)生一起去搬家,同時也是為了防止面對雅各布醫(yī)生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
“滴滴。”
丹尼載著阿塞爾和金加斯醫(yī)生回到家門口,汽車鳴笛兩聲引得院子里的人前來開門。
阿塞爾下車后,一群在廠房門口抽煙的小伙子們,抬了抬手,向阿塞爾打招呼“少爺回來啦!”
阿塞爾走了過去,對著他們笑著說“嗯,回來了。吉拉,昨天去哪了?怎么沒看見你?。坷锟?,昨天在酒吧門口我看見你好像胳膊挨了那幫豬玀一棍子,沒事兒吧?”
“嗨,這不最近周邊都不太安分嗎,我昨天在法斯街那邊兒盯著,酒吧出事兒的時候,等我過去了你們都完事兒了。”吉拉將煙頭扔到地上,用腳碾了碾。
“沒事兒,那幫狗崽子勁兒還沒‘粉鉆’里面那幫舞娘的勁兒大呢。那小棍子掄起來我都沒感覺?!庇捎诩抑鞯那闆r穩(wěn)定,最近在家族中籠罩的陰沉氣氛消散不少,家族里的小伙子們也都有心情開起了玩笑。
阿塞爾笑著給了里克胳膊一拳,看著他忍不住齜牙咧嘴的樣子,笑著說“呦呦呦,不是說不疼嗎?那看來平時你去‘粉鉆’的時候,舞娘對你挺溫柔啊?!?p> 其他人看到里克吃癟的樣子,都毫不留情的哈哈大笑著。
“行了,你們待著吧,我吃飯去了,外面跑了一天,午飯都是在車里解決的,餓死我了。”阿塞爾擺了下手,向主屋走去。
走到餐廳,由于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餐廳里并沒有什么人,快速吃完飯后,阿塞爾去了紅樓,在帕沃爾的辦公室找到還在整理各街面上匯總來的消息的帕沃爾。
“帕沃爾叔叔?!卑⑷麪柾崎T進來。
“阿塞爾來了,坐。”帕沃爾用下巴點了點一旁的沙發(fā),然后從桌面上的茶壺里倒出一杯紅茶,端到阿塞爾面前的茶幾上。
“診所的地址看的怎么樣了?”
阿塞爾坐在沙發(fā)上,將整個人埋在松軟的靠背里。端起紅茶喝了一小口“確定好了,貝羅街17號。明天我?guī)烁t(yī)生去搬家?!?p> “嗯,行。小心雅各布家族找事?!?p> “我知道。對了,帕沃爾叔叔,關于襲擊我父親的人,有線索了嗎?”阿塞爾從沙發(fā)的靠背中直起身子,將茶杯放下。
“有一些,但是沒有什么太有價值的線索。根據周圍人的描述,當時應該是有三個人在那棟房子里。除了被我們當場打死的兩個,還有一人身材高大,臉上胡須很多。除此之外就沒有什么有效的線索了?!迸廖譅栆恢皇秩嗔巳嗵栄?,這幾天為了這件事他也是忙了不知道多久,但是收效甚微。
“唉!”阿塞爾嘆了一口氣,這件事不查清楚始終讓人放心不下。
“算了,著急也沒用,先這樣吧,等我父親醒過來再說。”
事情談完,阿塞爾起身正要離開,聽到身后帕沃爾開口“少爺,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有我們頂著呢,你做的很好了?!?p> 正要開門的阿塞爾聽到后,身體僵硬了一下,然后低聲說“好,我知道了?!比缓笸崎T離開。
開著阿塞爾的背影,帕沃爾嘆息著搖了搖頭。
離開紅房走到院子里,白天忙碌喧鬧的院子此刻安靜了下來,只有遠處門口守門的人在一邊抽煙一邊交談,微冷的空氣帶著淡淡的煤煙味,冬季大量燃燒的煤炭所帶來的灰塵讓天空中的星星都黯淡了不少。
回到主屋,阿塞爾先是去父親的臥室,看著躺在床上面色恢復了不少的父親,阿塞爾坐在床邊,輕聲的講述自己在科西嘉島上的見聞,說了祖父祖母的情況,新認識的朋友,和自己在老家的謀劃,以及,自己認識的那個姑娘。說著說著,阿塞爾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老爹呀,你是不知道,那姑娘是真好,我一看到她,我就想跟她過一輩子??上D。我攤上你這么個爹,你說你干啥不好,偏偏干這個,連累我不說,把你自己也弄成這個樣子。當然我也知道你也沒辦法,不然我當年我母親...唉,不說了。你趕快好起來吧,你總不能看著家族落到我一個小孩子身上吧,我這小肩膀也扛不起來啊。”說完,阿塞爾沉默良久,然后俯下身子,將老爹肩膀處滑下的被子向上拉了拉,然后離開了屋子。
回到房間,阿塞爾將帶回來的行李箱拖到床邊,回來之后一直忙來忙去,這箱子帶回來還沒動過。
坐在床邊打開箱子,里面各種衣服亂糟糟的堆在一起,當時在老家突然聽到老爹出事,心慌意亂中,只記得隨手抓了幾件衣服塞到箱子里,也不知裝了些什么回來。
將衣服一件件擺到床上展平,不臟的放到一邊用衣架掛到衣柜里,臟衣服和褶皺難平的衣服放到籃子里,明天讓貝栗拿去洗。
當阿塞爾快要整理完的時候,一件臟衣服讓阿塞爾感覺有些不對勁,看著那個有著明顯突起的口袋,阿塞爾伸手去掏,兩個星螺笛出現在了阿塞爾的手上。
看見他們的那一刻,阿塞爾一下愣住了,他沒想到這早被他遺忘的小東西竟然在他最沒有防備的時候突然出現,于是那個在小店吹笛的少女的身影又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那首不知名的樂曲也仿佛在他耳邊浮現。
“原來當時我忘記給她了嗎!”阿塞爾苦笑著拿起一支螺笛,試著放在嘴邊,卻無法將它吹響,試了半晌后,阿塞爾只能無奈地將其從嘴邊拿開,在手上仔細的看了片刻,阿塞爾把他們小心的放到床頭的桌子上,自言自語“原來這個東西這么難吹啊,過段時間找個老師學習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