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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脈經(jīng)

第五十九章 言臣罪有應(yīng)得 琴鸚遭偷襲被俘

神脈經(jīng) 九三老城 3029 2020-11-23 15:25:54

  琴鸚按兵不動,見言臣噴出一口鮮血,本想起身,卻又表現(xiàn)虛弱突然臥倒,隱秘的從懷里掏出一瓶藥粉灑在匕首上。

  等著馬青荃一步步接近。

  琴鸚洞悉言臣必有陰謀,便沖出來出言提醒:“馬長老,小心有詐!”

  可惜為時已晚。言臣已經(jīng)接近馬青荃,只見他突施一掌逼向她,馬青荃出手回擊,言臣趁機用匕首劃破了她的右手食指。言臣被馬青荃的掌力逼的后退幾步,隨即單膝跪倒在地,強撐握住胸口。

  “哈哈哈哈哈……你已經(jīng)中了我的穿心芙蓉葵,沒有我的解藥,必死無疑。”言臣計謀得逞。

  盧亭西聞言關(guān)切的上前查看,馬青荃攤開手掌見手指的傷口處,已經(jīng)變黑。

  “只要你應(yīng)允今日饒我不死,解藥必定雙手奉上。何必非要玉石俱焚呢?”言臣苦口婆心,他實在不知,自己曾在何時得罪過馬幫。

  盧亭西不想馬青荃出事,出言相勸:“你就放了他吧,他已身受重傷,無法再為非作歹。何必趕盡殺絕。眼下保命要緊?!闭f著從衣袖上撕下一條布,想要幫她包扎。

  穿心芙蓉葵的毒他們是曾見識過的,見血封喉。只怕眼下也只能先答應(yīng)言臣了。琴鸚雖心有不甘,但為言臣此人喪命,卻是不值得的。

  怎料馬青荃推開盧亭西,突然抬腿從靴子里拔出一柄馬刀,右手高抬面前,手起刀落,右手食指瞬間掉落。左手反手拿刀手腕用力一擲,馬刀疾如風(fēng)快如電,射向言臣穿喉而過,帶血的馬刀直直插在言臣身后的巨石上。余波嗡嗡作響叫囂。

  言臣跪在原地,登時喪命。一頭栽倒在地。

  盧亭西和琴鸚料想不及,看著馬青荃垂下的手,血流不止。只見她從懷中掏出一枚金釵插在發(fā)髻上。眼尾一滴淚,還未流下就被她拭去了。

  那金釵的樣式并不是很精致。琴鸚看著眼熟,突然想到,這不就是當日在藏金閣,司馬蓮隨手撿起插在她頭上的那支?

  馬青荃當時還表現(xiàn)得嫌棄,竟偷偷的收起。也收藏起了那不為人知的少女心事,不惜斷指也要手刃害死他的仇人。只可惜,這情司馬蓮到死也不知。

  琴鸚上前抽走魂不附體的盧亭西手中布條,細心的抬起馬青荃的手幫她包扎手指。

  “四統(tǒng)領(lǐng)何在?”馬青荃見琴鸚安然無恙,便問道。

  “他的行蹤,我豈會知曉。”琴鸚避而不答。

  落奪此人行事詭秘,個性陰晴不定。若是獨自離開也是情理之中,馬青荃見他二人墜入鼠王洞并不擔(dān)心,以四統(tǒng)領(lǐng)的武功中州大地,能傷他的人只怕還未出世。區(qū)區(qū)一個狹洞,又有何懼。

  盧亭西這才反映過來,上前關(guān)切道:“阿鸚,你還活著,你沒死,我真的很擔(dān)心你。”

  琴鸚記憶中沒有與此人相識,但對方卻知道自己的名字,她的記憶停留在那夜被落奪推下龍泉,眼下不知自己又為何和落奪來到這鼠山,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自己卻忘記了,出于禮貌應(yīng)道:“多謝掛牽?!?p>  三人和門下眾人匯合,在盧亭西的帶領(lǐng)下離開了鼠山。

  “我此行是為保護你的安全,既然言臣已死,四統(tǒng)領(lǐng)也在此地,那便不需要我了,就此告辭?!瘪R青荃辭別,便要轉(zhuǎn)身離開。

  “馬姑娘,留步?!北R亭西心有惦念依依不舍。

  “盧少堡,還有什么事?”

  “我還能再見到你嗎?”盧亭西小心試探,他也不知自己想做什么,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只是感覺馬青荃這一走,想要再見是難上加難。兩天一夜的相處,這個女子的傲氣,爽利的英姿刻在盧亭西的心上,實在難以忘懷。還想把酒言歡,想要更加了解她究竟是怎樣的人。

  馬青荃思慮片刻:“盧少堡有機會可以來馬幫,我自會派人招待。”說罷轉(zhuǎn)身離開。

  “馬姑娘!”

  馬青荃上馬回頭,等他說什么。

  盧亭西磕磕絆絆:“半年后的平原盛會,馬姑娘會隨馬幫主前來嗎?”

  馬青荃低眉:“或許吧。”隨后看向琴鸚:“后會有期。”

  琴鸚也點頭,目送她離開。

  琴鸚見盧家堡便知曉此年輕男子的身份,她曾聽琴興南提過,盧晚楓曾和他是知己世交。雖未曾謀面,但理應(yīng)值得信賴。

  盧亭西將琴鸚迎入府,還是住在先前的房間。

  落奪已死,琴鸚的仇得報,卻沒有一絲歡愉。那人曾在在她最無助的時候給了她希望,教會她如何生存,卻又親手殺死了那個心懷希望、天真無邪的琴鸚,讓自己成了一個只為報仇而活的行尸走肉。人雖死,恨未絕,琴鸚恨他狠毒算計利用,恨他視人命如草芥,恨他就這樣輕易的死去,留下她一個人面對血海深仇。若是可以重來,琴鸚寧愿這輩子沒有遇見他,便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心痛。

  正在思索之間,房門被敲響。

  “阿鸚,你睡了嗎?”來人是盧亭西。

  琴鸚開門將他迎入房間。盧亭西見琴鸚面色不好,眉眼間一絲哀愁。和之前的樣子判若兩人。

  “阿鸚,可有什么心事嗎?若是有住的不習(xí)慣的地方,盡可告訴我?!?p>  “一切安排妥帖,并無不可之處,有勞盧少堡掛心。”琴鸚應(yīng)道。

  “我總覺得,你回來之后,和我疏遠了。是因為馬姑娘嗎,我對她是欣賞,但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盧亭西說出心中的擔(dān)憂。

  “你對她怎樣,我并不關(guān)心。你自己心中知曉便好?!鼻冫W不想敷衍。

  盧亭西見琴鸚的態(tài)度,以為她在介意:“阿鸚……你難道不知我的心意?”

  琴鸚此刻煩悶,哪里還管的上這閑雜人等的兒女情長?!拔依哿?,盧少堡若無要緊事,這就請吧?!?p>  盧亭西只好先離開,改日再和琴鸚解釋。

  盧亭西前腳剛走,琴鸚的房門外又有了響動。

  琴鸚以為是盧亭西去而復(fù)返,開門的一瞬間五枚鋼珠齊發(fā),風(fēng)馳電掣之間飛向琴鸚,琴鸚幻行步一一躲避。五枚鋼珠四枚正中琴鸚身后的窗框,木窗瞬間粉碎。一枚打在盧亭西換好的花瓶上,沙土飛揚。

  只見一身著藏藍色衣服的男子翻身出現(xiàn)在門口。此人身高中等,手臂卻較常人粗壯,眉深唇厚“果然不是簡單的女子,竟能同時避過我的五連如意珠!”

  “來者何人?”

  “修羅層,來雨山。見過四夫人?!眮碛晟奖饕?。

  “你是司恭瑾的人?”琴鸚確認道。

  “大統(tǒng)領(lǐng)有命,請四夫人永夜城一聚?!?p>  “若是我不去呢?”琴鸚料定此人不懷好意。

  “那只好得罪了,綁也要將你綁上去。”來雨山立刻換了一張猙獰的面孔。

  “你以為憑你能抓的到我嗎?”琴鸚幻行步在身,方才暗器發(fā)出這么大的聲響,盧亭西定在趕來的路上。和此人周旋一時半刻并非難事,琴鸚絲毫不懼。

  “四夫人得四統(tǒng)領(lǐng)真?zhèn)?,憑我未必有十足的把握,不過……”

  話音未落,琴鸚背后腰間一麻。腳上瞬間失了力氣,背后一只手臂將她攔腰抗在肩上。

  這人便是司恭謹座下另一名長老,雪無痕,以輕功見長,此人一直埋伏在暗處,趁琴鸚不備,從方才的破窗處偷襲得手。這正是來雨山發(fā)射如意珠的另一目的。

  盧亭西聞聲趕到,房間內(nèi)已經(jīng)空無一人,當下召集門徒,連夜追趕。

  雪無痕輕功夜行千里,將眾人遠遠的甩在身后,包括同行的來雨山。他前往平原城千里之外的一廢棄山莊。是他和來雨山約好的落腳地點。

  雪無痕將琴鸚放下,為怕她逃走,又用繩索將她的手腳困住,這才安心生火。

  “為了抓你這個美嬌娘,我和老雨折騰了半個月,沒好好吃飯?!闭f著走出了莊園。

  琴鸚聞聽他的腳步聲離開,腿也漸漸有了知覺,靠著腰部的力量掙扎著坐了起來。環(huán)顧四周,見此地雖積滿灰塵殘破不堪,但堂中的地板,石柱精雕細琢,整個建筑依稀可見從前的恢宏之景。堂前神主牌位共有三十一位。男女老少皆在列。此間主人在中州必定聲望不低。

  琴鸚想弄清楚主人的身份,但主位牌位位置偏高,以她的角度從下至上,不能辨認。便撿起地上的一枚石子兒,瞄準正中。牌位掉落,突然一黑影從后門處躥出來,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只見那人緊張的將排位抱在懷里,小心翼翼的用衣袖擦拭:“保護老爺,擦干凈,擦干凈?!?p>  “請問……”琴鸚剛說話。

  那人看到琴鸚就像是見到了什么洪水猛獸一樣,嚇的鉆進桌子底下。嘴里不停的叫著:“救命啊,救命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別殺我,別殺我!”

  “我不是壞人,你別怕,你看,我也是被壞人抓住的。”琴鸚側(cè)過身,給那瘋子展示自己被綁住的繩結(jié)。“壞人就要回來了,你過來放了我,我?guī)闾幼??!?p>  聞言,那瘋子稍微放下戒心,小心翼翼的從桌子下挪出。一步,兩步慢慢接近琴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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