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館長
一處山坡上,一道巨大的天門打開,艾澤抱著還沒涼透的牧寒走出。
山坡下方不遠(yuǎn)處,便是一個小鎮(zhèn),一個個青色的屋頂之間夾著兩三條街道。
倒是頗有一番古鎮(zhèn)的韻味。
走一步看一步,雖然不清楚這個地方要怎樣才能救治牧寒,但王座上的身影既然指引他來了這里,那想必這里就必然有辦法可以救治牧寒。
他從不懷疑那個王座上的身影。
附近也只有這一個小鎮(zhèn),再沒有什么其他的建筑,就連一個茅草屋都看不見。
山坡上有一條不怎么明顯的小徑,艾澤就順著這條小徑一直往下走,沒多久便到了小鎮(zhèn)門口,山間小徑也匯入一條青石路。
青石路的一邊不知通向了何處,另一邊則是通向了小鎮(zhèn),整個小鎮(zhèn)都被約莫兩三米的石墻圍了起來,青石路的盡頭,便是小鎮(zhèn)的入口,也是小鎮(zhèn)的出口。
兩根不知道什么材質(zhì)的巨大柱子,以及兩扇半開的木門,邊上還有著兩座哨塔,只有一座哨塔上站著一個強(qiáng)壯的中年男子,穿著不似地球上的現(xiàn)代人。
有點(diǎn)像是電視劇中的古代人。
艾澤換了個姿勢,轉(zhuǎn)抱為背,將牧寒背在了背后,這才踏進(jìn)這個古色小鎮(zhèn)。
一腳剛踏進(jìn)門,哨塔上的強(qiáng)壯男人便惡狠狠的瞪了艾澤一眼,隨后便從身后掏出來了一根粗壯的木棍。
“&*#%*”
強(qiáng)壯男人手持木棍正對著艾澤,似乎準(zhǔn)備下來干他了,但不知為何又突然收了起來,不再看向艾澤。
艾澤:???
這說的什么玩意兒?
“有點(diǎn)意思,沒有靈界也沒有深淵”一道溫和的聲音自身后傳來。
艾澤轉(zhuǎn)過頭,見到了一個身著白衫的儒雅青年。
這個青年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儒雅,就好似一個書生,卻又比書生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zhì)。
“你好,你可以叫我館長”儒雅青年伸出手來,溫和的笑笑。
“你好,艾澤”
艾澤騰出一只手,與儒雅青年輕輕一握。
“跟我來吧,我能讓他醒來”
儒雅青年似乎知道艾澤來此地的目的,沒有多言,只是微微一笑,轉(zhuǎn)過身,輕輕向前邁步,隨后一個個玉石臺階便憑空出現(xiàn)在青年的腳下,直通天際。
艾澤愣了愣,隨即也一腳踏上玉石臺階,再望向四周,那古色小鎮(zhèn)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朵朵白云。
艾澤心中凜然,自稱館長的儒雅青年看似走了很多步,但恐怕其實(shí)也就走了一步。
一步便登天。
儒雅青年對著艾澤微微一笑,就地坐下,但他的身后卻并沒有椅子。
艾澤剛想拉一下他,但想到之前那憑空出現(xiàn)的玉石臺階,便打消掉了這個念頭。
果不其然,儒雅青年剛坐下,一張漂亮的藤椅便憑空出現(xiàn)在他的屁股下面。
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呢?”艾澤悶聲道。
儒雅青年在空中輕輕一點(diǎn),腳下的云層化為了木紋地板,身周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個古老的書架。
以及儒雅青年身邊的一張床和對面的一把藤椅。
艾澤將牧寒放在了床上,自己坐在了藤椅上。
儒雅青年閉上雙眼,一只手指按在牧寒的額頭上,過了片刻,便睜開雙眼,同時收回了手指。
“好了”
“這就好了?你逗我呢?額頭上戳一下就好了?”
艾澤嗤笑,似是不信儒雅青年的鬼話。
儒雅青年也不反駁,微微一笑道:“他還沒死透,只是一個半死不死的情況”
“你知道他為什么會這樣嗎?”
艾澤搖搖頭,他并不清楚,牧寒自小便身體虛弱,經(jīng)??妊?,咳著咳著暈倒也不是沒有過。
儒雅青年嘆了口氣,道:“他的靈魂是殘缺的,他上一世的執(zhí)念之深,深到他轉(zhuǎn)生之時都無法完全的忘記...”
儒雅青年手一招,一本書自遠(yuǎn)處一個書架飛來,飛到了儒雅青年的手中。
“我有多久沒見過地球來的人了,好久好久了,久到我都記不清楚了,我得查查,上一次見到地球人是在什么時候”
儒雅青年翻起了書。
對于儒雅青年話題突然的轉(zhuǎn)變,艾澤強(qiáng)忍住錘他的想法。
“你還沒說他為什么會半死不活,也沒說你是怎么把他救好的,還有,他還沒醒,你是怎么說的好了?”
艾澤有些生氣的指了指牧寒。
儒雅青年擺了擺手,道:“能說的我都說了,不能說的我自然不能說,至于他什么醒來,得看他自己,不,得看...”
說到這里,儒雅青年又突然停下,合上了書本,歪頭道:“你就在這等等吧,他遲早會醒來的?!?p> 艾澤火大,正想發(fā)飆。
儒雅青年溫和一笑:“別生氣,就在這里看會書吧,什么時候醒了什么時候就可以走了,吃住不用擔(dān)心,我都幫你安排好了?!?p> 艾澤黑著臉,一本書自旁邊的書架飛出,落在了他的臉上,啪嘰的一聲。
伸出手將書取下來,眼前藤椅上那個自稱館長的儒雅青年卻已不見了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