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北,王夕要使用那招了,讓他認輸吧!”
“謫仙,他的性子是什么樣的,你比我還要清楚,我勸的了他嗎?”余北低沉的喃語:“何況他如果輸了,就要見那小法師行禮,他可是為我們三人打的賭,你就甘心嗎?”
謫仙的臉天生媚態(tài),隨時掛著紅暈,讓人忍不住就像咬上一口,此時著急之下,更是濃的想要滴出水來。
“這個時候了,還在乎那些么?我們跟他們見面的幾率能有多高,就算行禮又如何,可王夕如果用了那招,他可就……”
“別說了,王夕他有分寸!”
“我知道!”謫仙竟然有些發(fā)怒:“你是余家人,你不能放下尊嚴向其他人行禮,更不能向朝慕天和那個小法師行禮,王夕就算死了也無所謂,對不對?”
余北臉色陰沉的可怕,用冰冷至極的目光看向了謫仙:“王夕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不要用你可笑的想法來揣測我,如果現在阻止了王夕,我保證,他會用一生來恨你,如何選擇你看著辦吧!”
謫仙又如何會不清楚王夕的脾氣,只是著急之下才會跟余北這么說話。
她捂住了臉哭了出來,似乎已經預感了王夕即將出事。
這時王夕那一身的法力幾乎完全消失,只有黯淡的黃光散布在身上,所有的法力都被按在了地下。
“嘿嘿嘿,我會輸?你在開玩笑吧!”
王夕的聲音突然有些興奮,墨念渾身一緊,一種不好的感覺傳來。
“從遠古而來的地下之王啊,化作最黑暗的夜色穿息……”
“詠嘆咒語!”
所有人都驚慌了,這王夕竟然會詠嘆咒語!
有些人甚至驚恐的想要逃跑,詠嘆咒語的威力非同小可,這里沒有防護,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會死。
這該死的王夕,怎么會詠嘆咒語的!他可只是辰星法師啊!
詠嘆咒語,這是墨念第二次聽見和見到了。
他有一種預感,這個詠嘆咒語比炎征當時所施展的更加厲害。
因為炎征所使用的詠嘆咒語是他自己所創(chuàng),在辰星法師階段就能使用。
而王夕所用的可是貨真價實的月華法師才能使用的詠嘆咒語。
他為何能以辰星法師的階段而使用,恐怕是因為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隨著王夕詠嘆咒語的念出,在人們驚訝的目光中,地下突然有無數的黑影在肆意的游動。
這些黑影似乎把腳下的大地當做了泳池,它們游的歡暢,可地面卻沒有半分動靜,好像這些黑影真的只是影子一樣。
可墨念卻心跳加速,他能感受到每一個黑影都有一種劇烈的危險感。
他一直都相信自己的感覺,這份感覺也從未出錯過。
“地下是您的世界,主宰最幽暗的力量,我在此侍奉您、敬畏您,我將以您最偉大的名字,絞殺一切阻擋在……”
這詠嘆法術眼看就要完成,突然王夕身后一團模糊不清的影子無聲無息的出現,一個人影隨意的拿手指點在了他的脖頸。
王夕念誦詠嘆咒語的聲音頓時消失,頭一歪就摔倒在了地上。
“王夕!”謫仙慌忙跑來將王夕扶起,探了一下鼻息之后才松了口氣。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神秘的男人,是他輕而易舉的阻止了王夕,這人是如何出現的,在場的法師中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
“呵!你們這些小法師本事不小啊,辰星階段就想用詠嘆法術,活得不耐煩啦?”
那人一頭顯眼的銀發(fā),看起來年齡不算太大,身穿一身緊身銀甲,腰間還掛著一個細小的短劍,隨意的將雙手插在了腰間。
“你是誰啊,我們在決斗呢,我不怕他的詠嘆法術,你快讓他醒過來!”
墨念還鬧不清情況,氣鼓鼓的埋怨著。
銀發(fā)男人為之一愣,上下看了眼墨念,眼中閃過幾分精芒。
“稀奇稀奇,你到底是法師還是武者?”
這銀發(fā)男人突然對墨念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朝他步步逼近。
墨念心里產生一些不好的感覺,隨之退后了幾步。
“要你管,我武法雙修不行嗎?”
“行啊,當然行了!”銀發(fā)男人呲牙一笑:“別聽那些庸才成天的嚷嚷武法雙修是行不通的,只是他們是沒能耐而已,我支持你,一定要堅持下去!”
“啊,不用你說我也會堅持的,你為什么要打暈王夕,我們正決斗呢!”
“抱歉抱歉!”銀發(fā)男人打了個手勢,做出抱歉的樣子來:“沒想到會打擾你的決斗了,真是抱歉,不過那個法師能力不夠就想強行用詠嘆咒語,我要是不插手他施術之后也就要死了,你要是想讓他死的話現在就可以去殺了他,我絕不阻攔,怎么樣?”
墨念聞言一愣,那邊的謫仙突然站起來擋在了王夕的身前,倔強的看著墨念。
“他已經被法術反噬受了重傷,你如果要殺他就先過了我這一關,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動他一根手指的!”
余北走上前來對那銀發(fā)男人突然微一躬身:“銀梟統領,多謝救了王夕的命。”
“銀梟統領?”在場的人都是驚呼出來,墨念則是一頭霧水。
“你認識我?”銀梟看了看余北的紫色頭發(fā):“哦,原來是余家的人?!?p> “晚輩余北,今年準備參加赤夜軍歷練?!?p> 余北不卑不亢,卻也相當的尊敬銀梟,簡直反常。
“呵呵,你們余家這代看起來還不錯,怎么樣,對我的第三軍團有興趣嗎?”
墨念心中一動,眼前這人竟然是赤夜軍第三軍團的統領,怪不得如此了得。
“銀梟前輩的第三軍團自然不錯,可是家父交代要我務必加入精英團,只好婉拒了。”
“哈哈哈,我這第三軍團的好你怕是不知道,精英軍團人數稀少又是新組建的,恐怕以后不僅忙碌而且危險,你真不考慮考慮?”
余北淡淡一笑,若有所指:“據說其他軍團都有不小的損失,不知銀梟統領用了什么好辦法讓第三軍團安然無恙,晚輩佩服萬分,只是父命難為,抱歉了?!?p> “哦,隨你吧!”銀梟似乎沒有聽出余北話里的其他意思,他扭頭對墨念笑道:“你呢?小家伙,來我第三軍團吧,免去考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