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妙,你就別鬧了!”
朝慕天捂著喉嚨,還有些喘不上氣。
余妙眼眶突然就沁滿了淚珠,她的容貌本就艷麗,這一下更是梨花帶雨,說不出的柔弱。
即便是墨念這不諳世事的小家伙,都有些心軟了。
“慕天,你跟這野……這女孩兒是朋友嗎?”
“我們不熟!”
朝慕天出人意料的一口否決,余妙更是張嘴“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死慕天,臭慕天!人家那個第一次都給你了,你竟然還這么說!”
墨念驚訝的合不攏嘴,像是第一次認(rèn)識朝慕天,指著他的手指都在顫抖:“你,你!沒想到你竟然是禽獸!”
“滾蛋!”朝慕天沒好氣的罵了一句:“余妙,你什么第一次給我了,說清楚!”
“就是,就是那個嘛?!庇嗝钔蝗荒樇t的如同熟透的蘋果:“就是我人生第一次被別的男孩子摸了頭發(fā),羞死了!”
墨念頓時無語,等了半天就是個這,讓他有些大失所望。
“喂,你這個臭小子是誰,干嘛要翻白眼,你知道摸我頭發(fā)意味著什么嗎?”
“哦?愿聞其詳?!?p> 朝慕天感緊攔在了兩人中間,他可不想再跟余妙扯這些有的沒的。
“余妙,我那是小時候不懂事,見你頭發(fā)有趣就不小心摸了一下,你就別賴上我了,我求求你了,我那時候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慕天,你是不想對我負(fù)責(zé)了?”余妙死死咬著嘴唇,眼中熱淚盈眶,好像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墨念撓了撓頭,不就是摸了一下頭發(fā)嗎,這有什么的,什么負(fù)責(zé)不負(fù)責(zé)的。
“我也托老師給余家解釋過了,這只是個意外,另外你都有婚約了,炎征可是不可多得的天才,他配的上你,我只是一個普通法師,咱們不合適!”
“炎征?!”墨念大驚,這怎么跟炎征還有關(guān)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邊的余妙神色卻越來越暗,她低頭幽幽說道:“我只喜歡那個摸著我的頭發(fā)說好漂亮的男孩子,我不在乎他是誰,是什么身份……婚約的事在我沒有出生時就被定下了,我是不會同意的,在我心里,那個男孩子是我永遠(yuǎn)喜歡的人,至死不渝!”
“可那男孩子并不喜歡你!”
朝慕天冰冷的開口,余妙猛地抬頭,那眼中只有不敢置信和絕望。
“你終于還是說出來了!”
“是,我說了又如何?”
墨念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一個十萬千瓦的大燈泡,夾在兩人中間可尷尬死了,不由挪動了幾步想溜之大吉。
可剛動了幾下,就被一只手抓住了。
“墨念,咱們?nèi)ダ锩姘桑@里外人太多,我不舒服?!?p> 說罷拉著他就往里走,余妙突然伏桌痛哭出來,遠(yuǎn)處有幾名到處張望的法師發(fā)現(xiàn)了余妙,大聲喊著她的名字就沖了過去。
“慕天,你們……”
朝慕天不耐煩的坐了下來:“你別問了,都是些狗屁倒灶的事,煩死了,早知道她要來我就是死也不會來這里的。”
“哦……”墨念不敢再問,只好坐下來吃上幾口水果,暗自猜測兩人的關(guān)系。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越來越近,兩人抬頭一看,正是剛才那一些尋找余妙的法師。
“該死的朝慕天,一定又是你欺負(fù)了余妙小姐,還不去向余妙小姐跪下磕頭認(rèn)錯!”
這些法師來勢洶洶,劈頭蓋臉的就向朝慕天發(fā)難。
朝慕天朝那幾人一看,冷笑了幾聲,不慌不忙的倒了一杯香檳。
“這不是追求余妙的那幾只哈巴狗嗎?我說今天怎么感覺清靜了那么多,原來是少了犬吠,真是的,難得的好日子,還是被追著過來咬了?!?p> “撲哧!”墨念一時沒忍住笑了出來,見那幾人怒視而來,連忙捂緊了嘴巴。
“呸,朝慕天,我看你才是狗,又窮又丑的土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成天糾纏著余妙小姐不放,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這窮酸樣還好意思做辰星一曜法師,如果不是仗著你老師是沈閑松,誰會把你當(dāng)回事!我看沈閑松也是老眼昏花了,收了你這么個狗學(xué)生!”
“你說什么!”朝慕天拍案而起,從牙縫中擠出:“我本不想理會你們這些哈巴狗,你們想舔余家的臭腳,我朝慕天不稀罕,可如果誰敢再侮辱我老師,小心讓你們的手腳分家!”
“笑話,我們會怕你!誰不知道你升等級的考核都是你老師主持的,又從不見你參加圣殿的法術(shù)大賽,估計(jì)是怕你一比賽就露餡了,原來是個銀樣镴槍頭,中看不中用啊,哈哈哈!”
朝慕天面色巨變,他一直不曾參加過圣殿三年一次的法術(shù)大賽,就是因?yàn)樯蜷e松從不讓他參賽,具體是為什么沈閑松也從來不告訴他。
不過一方面朝慕天也懶,樂的不用參賽,另一方面朝慕天自認(rèn)天才,不屑于跟那些庸才比試,可是今天這些人如此挑釁,他也憤怒了。
“正好今天讓你們看看到底是誰不中用,有本事來比試比試,生死賭約,敢不敢應(yīng)戰(zhàn)!”
“朝慕天……”“你別勸我!”
墨念搖了搖頭:“我不是勸你,你是我最好的的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這個賭約我跟你一起,我不怕這些人?!?p> “墨念,這跟你沒有關(guān)系,他們等級不低,最差也是辰星二曜,你法力沒他們高?!?p> “是么,他們比炎征如何?”
朝慕天一愣,隨即笑了:“他們跟炎征比就是一堆臭狗屎,我都忘了你可是……哈哈哈,好吧,咱們一起玩玩!”
那些法師這時卻猶豫了,能成為法師可是無比榮耀而又難得的,他們剛開始享受最崇高的地位,還沒有享受夠呢,讓他們參加生死的賭約,都不太樂意。
“喂,敢不敢,不敢就夾起尾巴趕緊滾蛋!”
這些法師頓怒發(fā)沖冠,也來不及猶豫了,剛要開口答應(yīng),這時一個男人出現(xiàn)在了這些法師的身邊。
“諸位法師,小姐說了,誰要是難為朝慕天,就永遠(yuǎn)不要出現(xiàn)在她身邊了?!?p> 這男人一身銀袍,胸前別著代表月華法師的法珠,眾人一看來人慌忙都是彎腰行禮。
“莫古大法師!”
名為莫古的月華法師冷冷看了那幾人一眼,隨后居高臨下般的朝朝慕天看去。
“朝慕天,小姐的身份尊貴,大人們不想讓她不高興,才任由她胡鬧的,并不代表她就可以任人欺負(fù),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