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們原來是仗著是武者才有恃無恐的,既然如此,就別怪我了!”
歐陽雀拿出一個銅片,刀疤臉一見頓時臉色大變,墨念好奇的看了一眼,并不知道這東西有什么用。
“哼,等死吧!”
歐陽雀舌頭一卷就放在了嘴里,刀疤臉連忙就要撲過去阻止,可是歐陽雀倒退一步躲在了門外,剛要吹響時被一個女聲給攔住了。
“歐陽雀,別亂用傳靈片”。
歐陽雀一怔,連忙恭敬的扭頭深深的鞠躬,連頭都不敢抬起。
“歐陽雀遵命,紅玉姐您怎么來了,這兩個北境來的奸細圖謀不軌,我……”
“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歐陽雀臉色不好,仍然沒走,而是猶豫道:“這兩個人是武者,您一人怕是不妥吧”。
女聲的主人慢慢的踱著步子,不緊不慢的緩緩而至,高跟鞋踩在地上發(fā)出“噠噠”的脆響,墨念順著聲音望去。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這女人一身靛紫色的長裙,蓋住了她的芊芊細足,順著長裙往上看,便能看到她盈盈一握的細腰和交叉著放在小腹處的玉手。
這雙手修長而白凈,每個手的中指和無名指各帶著一只戒指,上面各自鑲嵌有不知名的寶石,在燭光下閃閃發(fā)光。
再往上的地方,墨念的目光根本就不敢多做停留,不過那玲瓏有致的渾圓之物不停的浮現(xiàn)在他的腦海,久久的盤旋著。
多虧了這女人的面容更是燦然生光,美艷不可方物,這才拉回了墨念邪惡的思緒。
這女人你只要看了她一眼,便會不知覺的被她吸引,永遠無法忘掉。
她就有這樣的魔力。
無論是她鮮艷的紅唇,還是閃爍著光芒的媚眼,亦或者是她粉嫩的紅腮下的那一個巧妙而引人注目的美人痣。
無不在訴說著這女人的魅力,吸引男人的魅力!
墨念在打量她,而她也在看墨念。
到底是少年臉皮薄,墨念在被發(fā)現(xiàn)看她的時候就連忙別過了眼睛,臉頰也紅了起來,惹來了這女人“撲哧”一笑。
她一笑,墨念的臉則是更紅了。
當(dāng)看一個女人美不美,是要看周圍男人的反應(yīng)。
這被喚作紅玉的女人便是隨便站在那里,這里所有男人的目光便會不由自主被她吸引,對外界的一切都不再感興趣。
墨念年齡最小,可是卻被吸引的最深。
從不會驚慌的小子,也架不住紅玉的目光。
“小家伙,你叫什么?”
這聲音充斥著看不見說的神奇之力,墨念甚至愿意把一切都告訴她!
“我,我叫墨念!”
“默念……有趣的名字?!奔t玉雖然誤會了這個墨字,可無人知道。
墨念說道:“我的名字無趣的很,我爹說是思念我娘才給我起的一個念字,我總覺得有些娘娘腔了”。
紅玉并沒有詢問,墨念卻恨不得掏心窩子。
“我倒覺得你這名字不錯,你爹也很好”。
“啊……確實,我這名字其實還不錯,我爹嘛……除了有些啰嗦外確實很好”。
刀疤臉見墨念這小子性格大變,平常什么事都要爭一爭的,今天怎么轉(zhuǎn)性了,不由感嘆這女人的魅力實在太大了。
而紅玉見墨念什么都順著自己說,心里卻是有些不喜,不過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女人其實最討厭男人什么都順著自己,她們更喜歡有主見的男人,越是優(yōu)秀的女人越是如此,可惜墨念還什么都不懂。
“剛才聽人說……”紅玉這次眼睛卻是看向了刀疤臉:“你們找我有事?”
刀疤臉連忙點頭:“如果你是夏芳苑當(dāng)家的,那便不錯!”
“可是我可不記得認(rèn)識兩位這種北境的人,兩位可是為人所托?”
刀疤臉沉默不語,而是看向了將耳朵豎起了的歐陽雀。
紅玉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眉頭一皺喝道:“歐陽雀,這里沒你事了,下去吧!”
“可是……”
“嗯?”
歐陽雀連忙低頭作了個揖,眼角一絲冷光掃向了刀疤臉,隨后和那些壯漢魚貫而出,只留下了紅玉和刀疤臉墨念三人。
“紅玉當(dāng)家的膽子不小啊,知道我們是北境之人還是武者,也敢獨自和我們相處?”
刀疤臉隨口說道,墨念連忙推了推他:“大叔你說什么呢!我們怎么會對紅玉姐姐無禮,我們可是有求……”
“閉嘴!”刀疤臉大怒,這混小子怎么會這么不開竅。
紅玉默默看著兩人,突然輕蔑的一笑。
獨自坐在了室內(nèi)唯一一個完好著的椅子,將右腿輕輕搭在了左腿上,背靠著座椅,將頭微微揚起,平視著兩人。
“我這里雖然時常也會招待一些北境的客人,可都是有權(quán)有勢的人,他們可不會有事能求到我的身上,而像你二人這種……北境人,我卻一個都不認(rèn)識,說吧,你們到底是誰?為何而來?至于什么武者身份的話,就休要提了”。
紅玉僅僅聽了墨念的一個求字,就知道了個大概,而對刀疤臉剛才那威脅的話,根本不放在眼里。
刀疤臉此刻更是把墨念在心里罵的狗血淋頭,這下就被動的很了。
他一咬牙拉著墨念單膝跪下雙手抱拳,做足了姿態(tài),既然要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tài)度。
“如紅玉當(dāng)家的所料,我們二人確實是有人指點才會尋來,有事求紅玉當(dāng)家的”。
紅玉這才微微睜大了眼睛,疑惑問道:“赤夜城里權(quán)勢通天之人比運河里的沙子還多,怎么會有人讓你們求到我身上了?”
“紅玉當(dāng)家太過自謙了,便是權(quán)貴多過河沙,您也是砂礫之中最璀璨的鉆石,能在赤夜城最繁華的長歡街經(jīng)營最大的夏芳苑,豈能跟那些等閑之人相比!”
刀疤臉雖然是奉承,可是心里也是佩服紅玉的,而墨念則什么都不懂,也不明白紅玉的身份有多么厲害。
“哼!說吧,誰讓你們找我的,找我做什么?先說好了,我不見得會答應(yīng),你們也別抱什么希望,最近啊,赤夜城不太平,我不愿惹事”。
明顯刀疤臉那奉承的話起了作用,紅玉雖然嘴上絲毫不肯放松,可是態(tài)度則軟了許多。
“我二人的事對紅玉當(dāng)家來說不過是小事,因為最近赤夜城不肯收留我們這樣的北境來人,我二人無法可想,又不愿搬到城郊,所以想求紅玉當(dāng)家的收留一段時間”。
刀疤臉將來意說了出來,這事聽起來也確實很簡單,但是紅玉則冷下了臉龐。
“哼,赤夜軍招人在即,這兩個月可不太平,我可不愿為了陌生人惹麻煩,兩位若無事就請回吧,看得出來你們來的目的想要加入赤夜軍的,好言勸你們一句,今年啊,還是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