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好久,九春才擠出兩個字:“你敢!”
“他能做的老...我也能做,況且日后還是我陪你的時日多些。他,你還是趁早忘了好?!?p> “你是不是傻,你要敢動他我就動你兒子!”九春剛說完,亓幽便一臉諂媚道:“別別別,我跟你開玩笑。”
房門被叩響,九春白了一眼亓幽看向房門:“進來?!?p> 一隊侍女從門而入,端著大婚時所需用的喜字與紅綢一些東西,列隊站在兩邊:“女帝?!?p> 志懷小跑進來,身后不緊不慢的跟著云景,志懷一下子抱上九春,將九春撲的倒退了兩步:“我家九春要出嫁了,來,先給我親親,不能讓大師兄先禍禍了。”說著就往九春臉上趴,僅那一撲就將亓幽地脾氣引了上來,直接疾步走到九春身邊將她扯開推到云景身上,使出的力將剛要拜見他的云景一塊帶的后退了幾步,亓幽一邊查看九春地情況一邊道:“哪來的野丫頭,別傷了老子的兒子?!?p> “兒子?”剛站穩(wěn)的云景聽聞此話一怔,難怪大師兄迫不及待地想要同九春姑娘完婚。
“兒子!九...九春,大師兄說什么?”志懷以為自己聽錯了,掏了掏耳朵打算再聽一遍。
“別聽他胡說?!本糯浩艘话沿劣模撾x出他的控制范圍。
“師嫂,大師兄的醫(yī)術(shù)在整個仙界也屬于出類拔萃的,他若說您有了身孕,就定是有了的。”云景拱手一揖道。而后又拜向云川,行剛才未行的禮:“大師兄。”
“聽見沒,你不信老...我也不能不信他啊。”亓幽沒功夫搭理兩人,小心的扶著九春坐在桌前。九春回憶的揣摩著,此前云川帶他去看投胎的父王,也謊稱過一次她有孕,但這次這么多人都站在云川一邊,就算做戲也沒有做這么像的吧,自己真懷了?
“小九春!我要當干媽了!”志懷高興的拍著手蹦起來。
“大師兄,師嫂,此前制衣司說給您做的婚服送到寢殿來了,一直沒試,臨時趕又趕不出來,所以想問一下,是否可以直接改制此前的婚服?!痹凭袄∨d奮的志懷,讓她有禮些,自己則恭敬地道。
“婚服?不是被燒了嗎?!本糯合肫鹉侨杖フ臆坪习肼酚鲆娀榉凰铝钅萌酥?,是她誤會了云川,欠他一個大婚:“現(xiàn)在開始趕,最快要幾天?!?p> “制衣司說是大師兄將婚服攔下,讓送到寢殿,此后的事情便不知了。最快的話也要十五日,畢竟人生大事,不能馬虎。”云景抬頭看了看云川。
亓幽注意力全在九春身上,絲毫沒入耳云景的話。九春聽后很是驚喜,早將此前云川的無禮之舉拋到九霄云外,暗嘆他怎么從開始就這么有心。見亓幽只知道傻傻的看著她,眼里似冒著光,便推了他一下:“你知道婚服放哪了?”
亓幽正思考九春怎么才能讓他同自己兒子交流,也沒入耳九春的話,反而是偷偷摸摸的將手伸向九春的肚子。九春一腳踢在他腿上:“問你婚服放哪了?!?p> 反應(yīng)過來的亓幽不知什么婚服,被打了反而還第一反應(yīng)扶住她:“什么婚服,我不知道?!?p> 所有人一陣唏噓,原來私底下女帝可以隨意打威風(fēng)八面的監(jiān)國大人,原來監(jiān)國大人如此怯女帝,原來女帝對待自己的男人這么兇,原來女帝有喜了,這幾條爆炸性的消息在幾名小侍女心中醞釀開,個個興奮的想著一會要怎么出去傳播。
“不知道你還不趕緊把云川叫出來!”九春小聲的同他道。
“叫他出來做什么,我去找便是?!闭f著,將九春扶在凳子上,給她倒了杯茶,自己去翻箱倒柜的找東西。
原來平時殺人不眨眼的監(jiān)國大人如此女帝的話,侍女們心中一陣感嘆。
“大師兄,師嫂,要不要先讓侍女們布置婚房?!?p> “好,多謝云景。”九春道謝著,云景看向撅著屁股翻東西的云川,絲毫沒有理他的意思,九春順著他的視線望了一眼,急忙替他解釋:“沒事,他沒聽見,你們開始吧。”
“是,師嫂?!痹凭鞍才磐暧止笆窒蛟拼ǖ溃骸皩α舜髱熜郑瑑稍虑澳蠡?,咱師兄弟們都到了,被安置在北苑居住,方才云景已經(jīng)將他們都招來拜見大師兄了?!彼尞惖目粗鴮⒁路恿艘坏氐脑拼ǎ饲按髱熜趾苁菄乐斨苊?,為何現(xiàn)在行徑這么怪異。
九春見云景一直盯著他,便咳了一聲,亓幽馬上緊張的跑過來將志懷推到一邊凳子上。自己蹲在她身前抓住她的手:“病了?”
九春小聲的訓(xùn)斥道:“沒有,你弄這么亂做什么!”
“不是找婚服嗎?!?p> “有你這么找的?”
云景跟侍女招了招手,侍女們領(lǐng)會的放下手中的活,去將衣服折好重新放入柜子并幫其翻找。沒一會便來稟房內(nèi)均已查找,未有找到。
所有人都看向亓幽,企圖尋找答案,九春也蹙著眉頭讓他趕緊給大家一個交代,亓幽被看的有些煩躁,在魔界誰敢對他如此:“算了算了!老子讓他出來找!”說完直接趴倒在桌上,云景著同那日大師兄擄走九春時曾相識畫面,有些擔(dān)心的走近他道:“大師兄怎么了?!?p> 九春示意他不要驚慌,腦袋湊過去喊了一聲:“云川?”
桌上的云川溫柔一笑:“娘子越發(fā)聰明了?!?p> 九春明朗一笑,貼在他耳邊:“他怎么最近老出來?!?p> 云川也不能告訴她是因為他吞噬了那四個魔尊的修為,自己已經(jīng)絲毫撼動不了他,只能道:“他閑的?!倍筠D(zhuǎn)移了話題:“婚服我藏起來了?!痹拼ㄆ鹕碜叩酱策叄稚煜虼蚕?,一個精致的木盒被云川托在手上取了出來,他雙手端著木盒,迎著眾人驚訝的目光走了幾步將木盒擺在桌子上,玉質(zhì)般的手指搭上鎖扣,輕輕一按,鎖扣便彈開了。一行人期待著他下一步的動作,云川卻是動作緩慢,不急不躁的將盒蓋掀開,一套奢華的婚服疊的整整齊齊的被擺在盒中。云川二指招了招,兩名侍女上前將婚服襟著衣肩與廣袖舉著展起來。
“試試?”云川輕聲問了問看著婚服發(fā)怔的九春,那晚她只摸了摸,黑燈瞎火的,只知是紅色的,繡了金紋,卻不知這婚服竟如此別致。兩只對稱金鳳蔓延至整個廣袖,金云流紋不失協(xié)調(diào)的分布胸前與裙底,金絲玉帶被云川拿在手中。九春上前輕輕的摸了摸,目不轉(zhuǎn)睛手也不舍離開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