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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越來越不理解這個世界的運轉(zhuǎn)規(guī)律了,就像愛因斯坦和玻爾的迷茫。我希望有一個大一統(tǒng)的理論,可以解釋從愛情到拆家以及兩者之間的世間的一切。我希望我能理解這一理論,就像能夠理解相對論和量子力學(xué)。我知道,這一偉大的理論將會無比的復(fù)雜,它包含了世間的一切,因而就不可能給出正確全面的邊界條件,而其求解之繁復(fù),唯有上帝和28樓的薩摩耶小姐姐才有可能給出答案。
恍惚之間,我忽然想起,28樓的薩摩耶是個爺們。養(yǎng)28樓薩摩耶的鏟屎的是個妹子。我的鏟屎的一度對其心動不已,我也相當(dāng)支持,直到我發(fā)現(xiàn)薩摩耶是個爺們。
世上有很多同性戀,比如龍陽君,比如寫《月亮與六便士》的毛姆,比如拍了《霸王別姬》的哥哥。我對同性戀并無意見,但本汪并無此傾向。我不是我也沒辦法呀,不但我不是,而且那只薩摩耶也不是。于是我們見面就打架,打得我一嘴白毛,他一嘴黑白毛。于是我們成功地拆散了一對潛在的鴛鴦。
再妖嬈的偽娘也是偽的,盡管從表面上看真?zhèn)蔚牟顒e并不顯著。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受不了一只薩摩耶品種的爺們。猛一看,明明很能吸引我,直到我知道了其性別??磥恚沂菑氐椎呐畽?quán)主義者,看到爺們就煩。我覺得28樓的薩摩耶是和我一樣的女權(quán)主義者,為什么我們就不能心有戚戚焉呢?也許賈寶玉和我們在一起也會打起來吧。
后來,鏟屎的總說我慫,看到28樓的薩摩耶就躲。怎么能這么說呢?當(dāng)時我和那家伙打架的時候,嘴里也是一嘴白毛的——雖然是我自己身上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