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以后,樂挽夏去做了一件對她很重要的事情,而且必須得第一個要去做的事,只是當她站在那三個人家門口的時候,她們都走了。林雨婷和楚梅跟家人出去旅游了,陳桉躲著樂挽夏報了夏令營,樂挽夏以為這三人還在跟自己置氣,她不知道是章涯已經澄清了一切,三個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以后一時間都不知道怎么面對樂挽夏,所以出于自責和慚愧,她們只好“逃掉了!”而這一分開,便是4年,四個人的友誼似乎就是這么脆弱,一旦破壞了,就很難和好,而那道傷疤也很難愈合。
樂挽夏去了“牧野”酒吧,想看看章涯怎么樣了,自從那晚的事情之后,她就沒見過他。高興的是章涯雖然帶傷參加了高考,但發(fā)揮沒有失常,考上了有名的藝術學院。樂挽夏還意外的見到了方枝枝,原來知道章涯受傷后她就著急回來找章涯,兩人這才重歸于好,方枝枝沒有聽章涯解釋什么,她說她相信他,所以毅然決定不管怎么樣都要和章涯在一起,看著他倆和好了,樂挽夏心里高興了好一陣子,只是想起飛鳥,她又有一些惋惜,于是在那時樂挽夏和章涯成為了真正的朋友。
在“牧野”大家慶祝彼此考上理想的大學時,章涯問樂挽夏:“既然解放了就應該好好玩一玩,到處去走走,放松一下自己,我和枝枝也準備出去采風,暫時會離開這里,你有想什么去的地方嗎?”
樂挽夏低頭看到手腕上的小玫瑰,摸了摸它,笑著點了點頭。
章涯笑了笑,說起了另一件事:“對了,挽夏,吳前被抓了,因為故意傷害致死,被判了刑,我去找過他,他跟我說了那次拍視頻的幕后主使是誰?!?p> 樂挽夏臉上沒多大變化:“我知道,不用告訴我是誰,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你我在乎的都在心里,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會變,不是么?”
章涯莞爾一笑,也豁然明了:“行,祝未來的我們燦爛吧!”
樂挽夏心里其實早有判斷,只是沒想到禾琳竟然惡毒到了這種地步,也許是自己的容忍才讓她變得這樣肆無忌憚,現(xiàn)在真的希望一切都隨著高考結束吧。
離開“牧野”時,章涯給樂挽夏彈了一首創(chuàng)作的新曲子,歌詞里蘊含了他對樂挽夏的歉意,對未來的美好期盼,對她的祝福。聽寫章涯指尖彈出的干凈清冽的琴音,樂挽夏的思緒乘著這個旋律蔓延,那些不管過了多久都仍執(zhí)著的在她記憶中閃閃發(fā)亮的人和事。那些在過往滹隙中的小小的嘆息和淡淡的遺憾。還有那些終究會被時光撫平的傷痕,在哪一刻,她都為這段青春戴上了緊封的鎖,讓它變成了過去和不去打開的記憶!
慶祝結束后,章涯一次性結清了樂挽夏這兩年在“牧野”的打工費,還額外多給了她一筆畢業(yè)旅行資助。有了這筆錢,樂挽夏毫不猶豫就動身去了英國。于是有了第一場說走就走的一個人的旅行,一邊用蹩腳的英語在陌生的國家和城市輾轉,一邊順著程沐落寄給她的唯一一份信封去找他,而當她遠遠看到他的那一刻,她的世界仿佛一下子重新回到起點,一切都是嶄新的。
那時,她看見他身著一套深灰色的呢子外套,安穩(wěn)沉靜的坐在公園的椅子上,認真看著手里那本書邊磨的發(fā)白的《小王子》。一群灰色白色的鴿子在他周圍覓食,偶爾有一兩只鴿子撲扇著翅膀落在他坐著的椅子上,但他絲毫都沒受影響,置身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的頭發(fā)似乎長長了一些,低著頭時額前的劉海幾乎將他的眼睛遮住了,鼻梁立挺了一些,白皙的側臉,棱角已經變得分明,看上去面硬朗深刻了許多...
總之,他都還是她心里的那個樣子。
樂挽夏走過去輕輕坐到他身邊問:“當初為什么喜歡我???我又笨又傻,還粗線條一個,你到底看上我哪點呢?程沐落同學!”
程沐落震驚地抬頭看著她,良久,才明媚一笑,只說了:“好聽的名字,晶瑩的眼睛!足夠了!”
樂挽夏笑眼看著他,眼里全是閃著的淚光,他霎時紅了眼眶,立刻放了書輕輕又緊緊地抱著她,聲音微顫:“你怎么找到我的?”
樂挽夏含著淚的眼睛眨了眨,很是輕松著說道:“你不是讓我回你的信嗎?所以我就來啦!
...
柔軟的時間,輕輕地重疊在一起,從最初開始的這一端,到永恒的那一端,也許有很多人,曾經都有過這種,把瞬間,當成永恒的錯覺。
一路偷偷跟著樂挽夏安全到了倫敦,并且找到了程沐落,路清初這才放心地離開。他也去了自己想要去的地方,旅行也是很好的療傷方式,它能讓你暫時忘了一切,路過的山川河水,它能記住你訴說過的憂愁,走過的風土人情,它能撫平你心里留下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