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道長讓自己去道觀尋他,林輝輝便趁熱打鐵,覺也沒睡,半夜攜著王有財和妙妙向道觀出發(fā)。林輝輝沒有跟蕭靖打招呼,她隱約覺得,清風道長話中藏有深意。
荊山腳下,三個人抬頭望著望不到邊際的石階。
林輝輝:.........我懷念電梯。
妙妙:“小姐,咱們走上去?”
王有財:“王妃,不如小的去雇頂轎子,將您抬上去?這么長的石階,別累著您?!?p> 林輝輝擺擺手,“既然要求人,就得有求人的樣子。你們在這里等著,我爬上去?!?p> 話音剛落,聽見妙妙和王有財不約而同地說道,
“小姐,我和你一起?!?p> “王妃,小的自是要跟著您的。”
秋風呼呼的吹著,樹上的落葉打著旋落下。飄到了一位身著月白的衣裙的女子頭上。
林輝輝抬手摘下落葉,呼哧呼哧的爬著,“妙妙,我剛剛,數(shù)到幾來?”
“唔,小,小姐,我沒聽?!?p> “王妃,好像,是,九千零三?”
“算,算了,不數(shù)了,什么山啊,怎么,臺階,這么多。”
經(jīng)過艱苦努力的抗戰(zhàn),三人終于見到了三清觀的牌匾,觀門緊閉。林輝輝邁著自己千金重的腿,前去拍門。一會兒,門悄悄的開了一條縫兒,從里面鉆出一個、梳雙髻著道袍的小道童。見到癱在門口的三位,禮貌的行了禮。
”小師傅,請問清風道長可在?”林輝輝問道,
“師傅說,施主所說機緣未到,還是下山去吧?!毙〉劳宕嗷氐馈?p> 又是機緣,馬丹,是你讓我來找你,好不容易爬上來你又反悔了?!什么狗屁機緣你莫不是在玩我?林輝輝越想越氣,對著道觀大聲喊道,
“老頭!我知道你在里面,有本事出來別老裝模做樣的拿著什么機緣說事!我人都到這里了你人卻反悔了?別仗著你年紀大就倚老賣老?。?!”
一陣蕭瑟的冷風吹過。
王有財:不愧是他崇拜的王妃娘娘,連清風道長都敢罵,真厲害!
小道童:這位施主竟將自己的心里話說出來了。
妙妙:爬山好累。
坐在道觀里的清風:竟然被女娃娃罵成這樣,機緣啊機緣。
幾人呆滯了一會,聽見妙妙開口說道,
”小姐,你這樣咱們還怎么求人家?”
一句話成功的給自家小姐滅了火,林輝輝深吸一口氣,朝著小道童作揖道,
“麻煩小師傅回去轉告道長,我昨日說過事在人為,道長不見我想必是我誠意不夠,既如此,我便重新下山去,三拜九叩,直到道長肯治我家夫君為止?!?p> 蕭靖難得睡了好覺,醒來洗漱穿戴完卻遲遲未見林輝輝過來與自己共用早膳,若擱在平日,這會兒早就應該滔滔不絕地計劃去道觀尋清風道長了。
“王爺,聽清月閣丫鬟說,王妃天不亮就帶著妙妙和王有財去了荊山。”平生回報道。
這小姑娘竟是不和自己商量便去了,清風口中的尋他,又其實那般容易的!小姑娘做事一根筋,別吃了虧去。蕭靖越想越擔憂,
揮手散了正在上早膳的下人們,沉聲對平生說道,
“準備馬車,去荊山?!?p> 今日京城有集市,林輝輝他們天不亮就出發(fā)自是一路暢行,而此時王府的馬車被堵在路中央,半天走半步,蕭靖心急如焚。自從父皇母后去后,蕭靖還是第一次,生出深深的無助感。
“王爺,王府身邊有暗衛(wèi)跟著,應是安全的?!蓖鯛斁奶暨x的暗衛(wèi),自從王妃回門后,便一直跟在王妃身邊保護。
蕭靖自是不怎么擔心林輝輝安全問題,自己派在她身邊的人,以一敵百,況且此時自己只是身有殘疾、不參政事的廢王爺,暫時不會有人會動他身邊的人。他怕的是小姑娘意氣用事,做出什么傷害自己的事情。
此時的荊山腳下,林輝輝摘掉了所有頭上的累贅、散了發(fā)髻,用一根紅頭繩將頭發(fā)綁成馬尾,脫掉外衣,輕身上陣。
“小姐,我陪你吧?!?p> “是啊,王妃,小的門是您身邊的人,自當和主子共同進退?!蓖跤胸斠矂竦?,剛剛王妃嘞令,不讓他們陪她一起。
“行了,別勸了,我跪人是因為有求于人,你們又不求人跪什么跪。王有財,你忘記我怎么跟你說的了,不要輕易下跪。再說了,讓你們看到我下跪豈不是有損我在你心中形象。這里荒山野外的,你陪著妙妙,若是我到半夜還沒下來,你們在上去尋我。”
暗一蹲在樹杈上,看在三步一拜九步一叩的王妃,心里有些糾結,王爺只是吩咐保護王妃,勿讓賊人傷害于她。只是現(xiàn)在是王妃自愿所為,該不該報告給王爺呢?一想到王爺對待下屬的嚴厲,萬一回報錯了,豈不又是一頓板子,前幾天平大人還無緣無故被罰了十軍棍呢。暗一糾結半晌,又看見額頭已微微出血的女子,心里一沉,跟蹲在另一棵樹杈的兄弟打了個手勢,足間一點,輕功快跑往王府方向奔去。
剛剛出城的馬車,平生掀開車簾,拱手道,
“王爺,暗一來報?!笔捑嘎勓該]手,讓暗一進來。
“暗一參見王爺。”
蕭靖寫道:王妃呢
看到王爺急切的樣子,自己真是回來對了,暗一心想。
“啟稟王爺,王妃此時正在荊山,三拜九叩,求見清風道長。”
話音剛落,只聽‘嘎嘣’一聲,王爺竟是折斷了手中的毛筆。
“怎么回事,你從頭說來?!逼缴钡?p> 暗一不敢耽擱,一五一十、從頭到尾的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完。包括王妃三人一開始是怎么上山有下山的,又是怎么在觀前...叫罵的,他走之前王妃是什么樣子的,不敢有絲毫怠慢。
蕭靖聽到她在山下公然脫下外套散了頭發(fā),一陣呼吸不順,眸色漸深,又聽到她三步一拜九步一叩,心像是被揪住一般的疼。恨不得此時就在她身邊,拉著她制止她。
馬車一路疾行,終于在黃昏前到了荊山。蕭靖看到了守在林輝輝衣服身邊的妙妙和王有財,
“王爺,小的見不到王妃身影,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了?!蓖跤胸斠荒槗牡恼f道,
蕭靖眉頭緊鎖,抬手寫道:帶王妃回來
平生見狀正要吩咐,緊抱著林輝輝衣服的妙妙開口,
“姑爺你不去陪小姐嗎?”
蕭靖抬頭,
“小姐不是說,夫妻一體嗎?姑爺你不去陪小姐,要別人去尋小姐嗎?”妙妙奇怪看向蕭靖,像是很不贊同他的做法。
是了,阿輝為了自己做到如此,自己怎么能混蛋的讓人把她帶回來,自己此時應該陪在她的身邊,夫妻一體。自己活了二十多年,竟沒有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看的透。蕭靖心下通透,朝著妙妙微微頷首,雙手一撐,‘撲通’一聲跌落在地。
“王爺!”一種呼喊聲響起。
蕭靖抬手制止了身旁人的攙扶,用雙手一點一點的撐著自己的身體,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慢慢的往前挪著。
殘陽如血,余暉灑在了那位銀色面具、穿著玄衣,拖著雙腿用力攀爬的男兒,所經(jīng)之處,時不時會有身著黑衣黑布蒙臉的暗衛(wèi)從暗處跳下,單膝跪地,向主子示意尊敬,轉身重返黑暗,像是不曾出現(xiàn)過一般,分不清是王爺身邊還是王妃身邊的,他們一個接著一個,接力一般,配合的完美。
日落西山,倦鳥歸巢,荊山一下子寂靜下來,只聽見衣服拖地‘沙沙’的聲音,所有人都在心底由衷的為自己主子加油鼓氣。
阿輝,我馬上就到你身邊了,你再等等我。
我算哪根蔥
大肥章??!話說收藏漲了很開心,謝謝你們。大家一起來聊天呀。你們有什么想說的都可以在評論區(qū)告訴我,蔥歡迎各位的意見和建議! 話說最近在寫陰謀陽謀了,廢頭發(fā)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