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郊外的小路上,一片寂靜。
路旁的樹木長得郁郁蔥蔥,格外茂盛,形成了一片小樹林。而這片小樹林中,起了一片霧氣,朦朧的霧氣中,一個人影走了過來。
走得近了,才隱隱約約能分辨出那是一個男人的身影。
只見他慢慢地走著,輕輕地走著,似乎是怕發(fā)出來什么聲音。
他走一陣就停下來,東張西望一番,又好像是怕被什么人跟蹤了似的。
待來到一處荒廢的宅子前,他徹底停了下來,回頭確認沒人跟蹤,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院子里破舊不堪,走進屋子里,發(fā)現(xiàn)地上的麻袋還是鼓鼓囊囊的,便似是松了口氣般,從兜里掏出一把手槍,上了膛對準布袋就是一槍。
嘴里說著:“誰叫你愛多管閑事,我這就送你上路。”
“砰——”地一聲,子彈準確地射進了麻袋里。
槍口飄出縷縷硝煙,他對著吹了一吹。
猙獰的臉上浮起得意的神色:“跟我斗,你還嫩了點。”
就在他徹底放松警惕,心里因為自己的戰(zhàn)利品而洋洋得意的時候,忽然院子里響起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不好!”他心里驚呼一聲,立刻警覺地想要找個藏身之所。
不料卻晚了一步,頭頂被槍口抵?。骸熬?,舉起手來!”
只一瞬間,整個破舊的院子和房間,都被警察廳的人給圍得水泄不通。
而帶隊的,正是江北城和秦冉。
見了二人,男人大驚失色:“你不是死了嗎?那,麻袋里的是……?”
“胡相佐,我們又見面了?!?p> 胡相佐的臉上現(xiàn)出驚慌之色,他一個轉身,想落荒而逃。
江北城快速有力地踢到他的膝蓋處,再反手扭住他的胳膊,胡相佐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跪在了地上,背在身后的雙手卻感覺到了一絲涼意,才發(fā)覺一副手銬已經(jīng)套在了手腕處。
“胡相佐,現(xiàn)在我江北城以墨山警探的身份,正式逮捕你。”
胡相佐頹然跌在地上,不甘心道:“你們是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沒有死的?”
“天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你犯罪,就會留下蛛絲馬跡。千萬不要抱著僥幸的心理,想著能夠置身事外。”
“從我第一次在玫瑰莊園見到你時,我就發(fā)現(xiàn)你有點不對勁了,你的脖子上起了一些細微的紅疹子,可你自己卻毫無察覺,那正是典型的花粉和動物毛發(fā)過敏綜合癥,我就有所懷疑,你可能是胡相佐?!?p> “我估計雪球也是你打死的,為了刺激胡雪梅,讓她發(fā)瘋,攻擊胡瑩玉,然后趁機把殺害胡瑩玉的罪名扣在她頭上?!?p> “胡相佐,你還真是狡猾,竟然能想到用人皮面具來假扮吳亦良,利用胡雪梅除掉胡瑩玉,最后再以胡家唯一的繼承人身份來繼承胡家所有的財產(chǎn)?!?p> “行李箱里的尸體,可能就是吳亦良,他也是你殺的,我唯一想不通的是,為什么會把落霞山的木匠,張暮林給扯進來?”
一直沉默不語的胡相佐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也是我們從前癮君子中的一員,他手里還有我們?nèi)艘黄鹞厨f片的證據(jù),不得已,我才上落霞山,偷了他的匣子?!?p> “那為何吳亦良要冒充張暮林的身份呢?”
“他是怕胡瑩玉對他趕盡殺絕,因為她最恨吳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