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滿目一片潔白,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直往鼻腔里鉆。
這里是醫(yī)院,我這是怎么了?
“別亂動,醫(yī)生說你被麻醉了,所以才會暈倒?!弊诖策叺慕背堑馈?p> “可是無緣無故的,我怎么會被麻醉呢?”秦冉疑惑不解地問。
“醫(yī)生在你的腳踝處,發(fā)現(xiàn)了很細(xì)微的傷口,經(jīng)過化驗,證實了你是被一種具有麻醉作用的植物給扎破了皮膚,汁液滲入血液,才引起了麻醉?!?p> “這種植物是玫瑰莊園里的嗎?”
“是的,你暈倒后,我跟桑桑去查看過,路邊長滿了這種植物,聽管家說,種植這種植物主要是為了防止野貓進(jìn)入莊園搗亂。”
“防止野貓?可是之前莊園的院子里剛埋過一只野貓,聽管家說是它打翻了胡夫人的花瓶,所以被打死了?!?p> “那就奇怪了,既然院子里種了這些植物,就不可能再有野貓進(jìn)入莊園了,怎么會有野貓打翻胡夫人的花瓶呢?”
“當(dāng)時我見過那只野貓的尸體,它的樣子惡心得不得了,上面全是——唉,還是不說了,對了,我記得貓的爪子是白色的。”
“白色的爪子?據(jù)我所知,只有品種純良的貓才會是雪白的。”
“你的意思是說,這只貓根本就不是從外面跑進(jìn)來的野貓?”
“對,我敢肯定,管家一定在撒謊?!?p> 這時一個警衛(wèi)走進(jìn)來,對江北城報告說胡雪梅發(fā)瘋了,正在羈押所里鬧騰呢。
“走,我跟你一起回局里?!?p> “你的身體,你能行嗎?”
“沒事的,走吧?!?p> 秦冉跳下床,套上鞋子,就跟在他們后面往外走。
羈押所里。
“雪球兒,雪球兒,你去哪里了?你是不是在跟我玩躲貓貓啊,雪球兒——”胡雪梅先是趴在地上,然后鉆進(jìn)床底下,好像在找什么東西。
“警長,您來了,犯人好像發(fā)病了?!币粋€警衛(wèi)道。
“好了,沒事,你先出去,這里就交給我們。”
“是?!?p> 警衛(wèi)出去,把門關(guān)好,守在了門口。
“你在找什么呢?”江北城蹲下來,溫和地問。
“我不告訴你,你們都是壞人?!焙┟坊卮?,她望了江北城后面一眼,突然眼里放出光芒道,“吳郎,你來了!”
秦冉走過去,也蹲在旁邊。
沒想到胡雪梅爬過來,一下子抱住他,嘴里叫嚷著:“吳郎,你去哪里了?他們都是壞人,啊,火——好大的火,什么都燒光了,什么都沒有了,吳郎也沒有了——他們,他們都是魔鬼——”
胡雪梅說著說著,竟哭了起來,眼淚鼻涕都擦到秦冉的肩膀上。
秦冉被她抱得緊緊的,推開也不是,不推開也不是,一時之間,傻傻地愣在了那里。
這時一旁的江北城忙給秦冉使眼色:“快問她,雪球兒是誰?是不是貓?”
“雪梅,我來了,你不要怕,我會保護(hù)你的。”秦冉把她輕輕推開,溫柔地道。
“吳郎,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沒有被燒死,你一定會回來找我的?!?p> “你剛才在找什么呀?我?guī)湍阋黄鹫?,好不好??p> “我在找小雪球兒啊,那是你送給我的貓,它現(xiàn)在長得可大了。”
“小雪球兒是你養(yǎng)的貓啊,那它是什么顏色的呢?”
“都說了它是小雪球兒了,都說了它是白色的了,你怎么還問!你不是吳郎,你是胡瑩玉,是你,是你放火,燒死了我的吳郎,是你……把我的小雪球兒給藏起來了,胡瑩玉,你這個惡魔,我要殺了你!”
突然,胡雪梅一下子掐住秦冉的脖子,她的力氣變得出氣的大,秦冉用手去掰她的手,卻怎么也掰不開,呼吸困難,臉漲得通紅,快要堅持不住了。
就在這時,胡雪梅雙手無力,她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咳咳咳——”脖子沒有束縛的秦冉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沒事吧?”
緊要關(guān)頭,原來是江北城打暈了胡雪梅。
“死不了?!鼻厝接蒙硢〉穆曇艋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