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聲響徹云天,整條街上人頭攢動,大家都往一個方向走去,好不熱鬧。
路上有不知情的百姓經(jīng)過,看著前面巨大的陣勢,拉著身邊的一個人就問道:“兄弟,問你個事兒,前面是在干嘛呢?那么多人?!?p> 被問到的人語氣急促,有些不滿自己被攔下:“前面國師夫人的酒樓開業(yè),今天去吃飯不要錢!大家都急著去呢!誒,你別拉著我了,再晚就沒位置了!”說罷,急忙掙脫那人的手。
不知情者聽了這話,愣了一會兒,免費…瞬間又反應(yīng)過來,加快腳步也朝著前面擠去。
這可不就是白給的午餐,不吃白不吃!況且還是國師夫人開的酒樓,下一次這種機(jī)會說不定到什么時候去了!
起初,沈晚秋提出這個建議時,趙簡幾人還有些猶豫,雖然開業(yè)第一天需要招攬顧客,但也沒必要讓他們免費用餐,少算點錢都行,但是這免費…可要花費不少銀子呢!
“夫人,您這提議不是不好,只是…咱這酒樓本來就沒有太大資金,這第一天還要投進(jìn)去那么多,我怕咱們承受不住啊?!壁w簡很是擔(dān)憂,他作為管事,這賬首先就要算得明明白白。第一天不進(jìn)賬就算了,還要倒貼!趙簡去過那么多店都沒見過有這樣的事兒!
這幾日羅英天天跟著沈晚秋,有事也不直接喊‘晚秋’了,而是一口一個夫人地喊,引得周圍趙簡秦五他們都喊起了夫人。開始時沈晚秋還有意糾正,后來實在糾正不過來,也就隨他們?nèi)チ恕?p> 沈晚秋給趙簡一個安撫的眼神,“我知道你們的擔(dān)憂,但是俗話說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這第一天就是我們的‘孩子’…”她停頓了一下,覺得這句話似乎有什么不對勁,但看他們都沒什么表情,也就繼續(xù)說下去。
“后面,我們只會賺的更多。相信我?!?p> 老板都這么說了,他們幾個給人打工的還能說什么?就這樣,酒樓轟轟烈烈地開業(yè)了!
果不其然,開業(yè)當(dāng)天吃飯免費這一舉措宣傳出去后,效果非同凡響。沈晚秋辦下這酒樓,一開始就是供應(yīng)那些高官貴祿的。但她也頂著國師夫人的名頭,今日這一舉動也要讓平民百姓能吃到他們酒樓的菜,這樣即使以后不一定有沒有機(jī)會,那些百姓也不會覺得國師府高傲,看不起百姓們。
“你家夫人可真是聰慧。這樣不僅可以認(rèn)識達(dá)官貴族,還可以贏得民心。這年頭,民心難得啊~”世子蘇子慕品著沈晚秋親自泡的茶,一邊感嘆。
他竟然心里有點羨慕宇文澤…是怎么回事。沒想到這沈家嫡小姐倒是有些本事,給所有人迎頭一擊,打了一個漂漂亮亮的翻身仗。
宇文澤臉上藏不住的笑意,眸中的驕傲更是讓人不注意都難,可嘴上還是替自家夫人謙虛:“這也就是個酒樓而已,還算不上什么。”心頭還覺得甜絲絲的。
蘇子慕撇撇嘴,能看到宇文澤有這副模樣還真是難得,以前要么冷這臉,要么就是一臉狡詐。
四層的樓閣硬是坐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就這外面還等了許多客人,送菜的菜農(nóng)不斷地向后廚運送新鮮蔬菜,一車一車的,菜農(nóng)樂得合不住嘴。
在他們眼里,這一車一車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以后一定一直跟國師夫人合作!
后廚熱火朝天,廚師們各個干勁十足,各有各自負(fù)責(zé)的菜系,誰也不會眼紅誰,大家相處的也是十分愉快。
這也就是沈晚秋精明的地方,各司其職但又互不可少,只有當(dāng)大家都處于同一個階級水平并且互相佩服,這才能相處的極好。
飯菜一樣樣被端上桌,一道比一道讓人驚訝,雖然有些都是家常菜,但不管是從色香味上去看,都要比其他酒樓精致且美味。
蘇子慕看著眼前那些菜式,頓時胃口大開,不等菜上齊,就拿起筷子去夾。
即將碰到酥肉,蘇子慕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筷子被另一雙筷子打飛,啪的一聲拍在桌上,瞪著罪魁禍?zhǔn)祝骸澳愀陕?!?p> 宇文澤神情悠然,這在蘇子慕眼里就是欠揍,他優(yōu)雅地夾起酥肉緩緩放進(jìn)嘴里:“嗯~著實好吃?!?p> 那塊酥肉就這樣被大罪人吃掉了,自己的筷子還被甩在地上,蘇子慕心里委屈。
“不就是沒讓你吃第一口嘛!你至于嘛你!宇文澤,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幼稚?”蘇子慕氣得不行,他現(xiàn)在算是看清宇文澤的真面目了,就是個不要臉的臭男人。
他的想法這要是讓沈晚秋知道了,一定大喊:知己??!
宇文澤不理氣急敗壞的某人,自顧自得吃,直至品嘗完最后一道菜。這才將目光移向?qū)γ妫骸霸僮屝l(wèi)程給你拿一副新的,不耽誤你吃?!?p> “可是,這些都被你吃過了!”他都沒有來得及吃到第一口!
宇文澤頓時皺起眉,眼神不善:“沒想到蘇大世子如此浪費,吃過一口的菜你就不吃了?你也不怕被人穿小鞋。”
蘇子慕氣結(jié),他不過是想吃第一口就這么難嗎?還扯到他鋪張浪費?拜托,他是最勤儉節(jié)約的了好不好!
衛(wèi)程恭恭敬敬給新的玉筷送上來,還沒遞給世子就被他一把奪過去。蘇子慕氣哄哄地去夾想了好久都沒吃到嘴里的酥肉。
肉一入口,滿口留香,蘇子慕一臉滿足,不經(jīng)意間還發(fā)出一些奇怪的聲音。
“你吃個東西沒必要這么惡心,不知道的還以為很難吃。”宇文澤一句讓蘇子慕差點被酥肉梗死。
好不容易囫圇咽下去,蘇子慕伸手就要指著他開罵,“蘇世子,味道如何?”門外傳來一道女聲,兩人扭過去看。
沈晚秋笑著慢步進(jìn)來,身后冬雪還捧著一壇酒。
冬雪將酒放在桌上,拿開塞子,頓時酒香布滿整個房間,“這是父親在我幼時埋下的酒,本意是要在成親時招待賓客,可惜…現(xiàn)在挖出來,先請夫君與蘇世子一起品嘗了。”沈晚秋說著親自為二位倒了酒。
“多謝宇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