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門外有人找。”夏雨進(jìn)屋稟報。
嗯?沈晚秋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后來才想起是誰。
“讓他們進(jìn)來吧。”
秦五和秦臻一起走進(jìn)院子。
“姑娘,他們是誰?。俊倍┖闷娴貑?。
沈晚秋出去都發(fā)生了什么,還沒來得及告訴冬雪,她自然是什么都不知道。
只見晚秋嘴角揚(yáng)起,只說:“那是我的好幫手?!?p> 她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兄妹二人。
上輩子替長孫懷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情,這一世,你就在我身邊好好看著長孫懷是如何死在自己手里的!
“沈小姐?!毙置枚艘煌饕?。
沈晚秋笑意盈盈,“以后你們就待在我身邊,不屬于沈府,僅聽命于我,明白嗎?”
“明白?!?p> “以后,秦五你就做我的貼身侍衛(wèi),臻兒和冬雪一樣做貼身丫鬟?!?p> 兄妹二人點點頭,表示明白。
剩下的事情便都交給了冬雪去做。
沈晚秋端起杯盞,望著里面還在旋轉(zhuǎn)的茶葉。
朱唇輕揚(yáng),長孫懷,你們,準(zhǔn)備好了嗎?
重生以來,沈晚秋從不覺得這一切的事情都是機(jī)遇和偶然,她相信,既然上天愿意給她這次重新再來的機(jī)會,她絕不會輕易放棄!
我,在這里,等著你們!
“大小姐。”李嬤嬤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進(jìn)來后,手里還帶了一樣?xùn)|西。沈晚秋定睛一看,是一把鑰匙。
“大小姐,這是沈府庫房密室的鑰匙,夫人讓我給您送來?!?p> 銅色的齒輪,上面還帶著銅銹。
看樣子,有些年頭了。
沈晚秋握在手里,齒尖刺的掌心有些疼痛?!澳赣H可還有囑咐什么?”
嬤嬤俯首:“大小姐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有什么后果夫人幫您擔(dān)著!”
沈晚秋一笑,原來母親什么都知道。
既然這樣,她又懼怕什么?
“秋兒知曉了,告訴母親,秋兒定不辜負(fù)母親托付。”
“誒對了。”沈晚秋喊住李嬤嬤,“母親身體如何?”
“夫人說感覺好多了,不用過多掛念?!?p> “好,我知道了,下去吧?!?p> 李嬤嬤拱手退下,回去給沈夫人報信去了。
只是,沈晚秋手心里的鑰匙,突然有些燙手。
新的道路就在眼前,沈晚秋有些迫不及待。
冬雪剛好也收拾完畢,被沈晚秋喊著便去了。
兩人剛出院子,一個身影從角落里走出來,望著主仆二人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片刻又轉(zhuǎn)身離去。
沉重的鐵門被打開,猛地一陣灰煙襲來,惹得沈晚秋咳嗽半天。
抬手揮了揮。
嘖,這里面怎么這么臟。
庫房里面也就有一些布匹字畫,大多都值不了太多銀兩。而剩下一部分,則全部都是沈晚秋幼時的玩具,胡亂畫的畫,扯壞的玩偶,缺胳膊少腿的木馬。
讓沈晚秋看得陣陣尷尬,原來自己小時候那么能造。大概這就是什么東西到她手里,存活不過三天。
一件件看過去,都是滿滿的回憶,沒想到,爹爹他們竟然將這些當(dāng)做寶貝一樣存著。
沈晚秋主仆二人翻了好長時間,才找到一面墻后的乾坤。
誰能想到,那面墻上的一副畫后面就是鑰匙的凹槽。
看到那副畫,冬雪一下子笑了出來。
沈晚秋無語,“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我小時候畫的嘛!要不是我后來荒廢了,我現(xiàn)在說不定就成為書畫大家呢!”
鬼知道,這幅畫怎么會掛在庫房里,讓人膜拜?那她是不是要提個字印個章?
“對對對,姑娘說的對!”冬雪心里在狂笑。
那副畫是什么!那頭是鳥還是雞?下半身怎么還是人身?
冬雪努力將目光從那副畫上挪開。
鑰匙放進(jìn)槽中,只見這面墻自動向一旁挪開,沈晚秋二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不得不說,她們還是第一次知道沈府還有如此神秘的地方。
二人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密室里面都有什么。
冬雪拿著燭燈,扶著沈晚秋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密室。不一會兒就到了頭,可里面卻是空無一物。
空的???
沈晚秋一臉震驚,怎么會這樣?不應(yīng)該是藏了大量金銀珠寶?不然字畫古董也行?。??怎么能是空的?
沈晚秋繞著密室走了好幾圈,左看看右看看,又在墻上摸來摸去,看能不能再摸出一個密室出來。
只可惜,密室里除了架子,只有架子,連只老鼠都不見。
墻壁上的燭火也是很久沒有點燃過了,像是一直都沒有人來過這里。
過了好長時間,什么也沒找到。
沈晚秋這才妥協(xié),認(rèn)清了現(xiàn)實——這里面,是真的什么也沒有,而沈府,也是真的窮。
她垂著頭,原先興致勃勃的樣子早已不復(fù)存在。
“這房間…真空啊…”冬雪感嘆,原來沈府真的要沒銀子了。
“走吧走吧走吧。沒什么可看的了。”看完密室,激動的心情又恢復(fù)平靜。這樣也好,不用防備著別人會覬覦沈府,畢竟什么都沒有。
現(xiàn)在就剩下處理兵馬這一事了。
密室的門轟隆隆地關(guān)上,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走到半路,沈晚秋越想越不對勁。
“冬雪,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姑娘在想什么?”
沈晚秋摸著下巴:“照理說,爹爹為將十幾載,打過的仗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敗仗幾乎沒有。”
“那皇上就一定會賞賜老爺東西,而且只會多不會少,但都不見其影!”
冬雪接過沈晚秋的話,迎來一記欣賞的眼神。
“那些東西,也不可能會放在屋子里,爹和娘都不是喜歡這些身外之物的人。那你說…那些東西都去哪了?”
沈晚秋只覺得現(xiàn)在事情變得更復(fù)雜,剛剛要驅(qū)散一片霧氣,結(jié)果又起了更大一片霧氣,這感覺真是糟糕。
“或許…是老爺贈給別人了?再不濟(jì),就是被偷了?”冬雪做出猜測。
偷?那是不可能的,賬房每隔一段時間都要到庫房清點貨物,怎么可能這么長時間沒有發(fā)現(xiàn)丟了那么多東西,還都是皇上賞賜的。
那就只可能是給別人了!
能給誰呢?這轉(zhuǎn)贈要讓皇上不會動怒,還理所應(yīng)當(dāng)…
?。∠氲搅?。
沈晚秋猛地拍下腦袋,讓一旁的冬雪嚇了一跳:“姑娘您這…疼不疼啊…”
“我想到了!一定是給祖母和二房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