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雪寂正在為佛祖塑金身,時蕊就在一旁看著:“師父,為什么要給佛祖塑金身?。俊?p> 雪寂道:“仙界有個說法,說只要你能為佛祖塑一座金身,便能問佛祖三個問題,但是這金身得你自己的功德所化,而且得自己親自塑這金身才行!”
“那師父你有什么要問佛祖的嗎?”時蕊望著在佛祖底座貼著金箔的師父問道。
“我啊,我沒什么要問的,只是塑著玩玩,反正沒什么事做!”雪寂笑道。
“那之前有神仙給佛祖塑過金身嗎?”
“沒有,哪個神仙會向佛祖問問題呢?只有人間的眾生才會想問問心中難解的迷題,但是又哪里來的那么多金子為佛祖塑金身呢?”
“也許只是為了求個心安呢,若是心有所求便會傾盡全力去做吧!”時蕊道。
雪寂道:“其實問的人已經(jīng)知道自己心里的所想了,問也只是更堅定那個答案,或者是勸自己看清事實吧!所謂的占卜也是如此吧,我從來不信什么預測未來的這種事情,只是為了求個心安而已!蕊兒,你幫我拿那個桶上來吧!”
時蕊趕緊將桶遞給雪寂,看著師父新剃的頭,時蕊心里便滿心歡喜:以后不論能不能嫁給師父,但師父的頭總是要給她剃的,一輩子待在師父身邊也不錯呀!
看著師父雪白的身影在佛像面前晃動,時蕊突然覺得胸口一痛,她悶哼出聲,雪寂連忙轉(zhuǎn)過頭來:“怎么了,蕊兒?”
時蕊忍住疼痛,笑道:“師父,沒事!”
雪寂剛一轉(zhuǎn)身,時蕊覺得胸口的疼痛比剛剛更甚。雪寂還是不放心,趕緊放下東西下去,卻見時蕊痛得蹲下去了。
“蕊兒,你怎么了?”
“師父,胸口疼!”
“可是每月的心痛?不對啊,日子不對!”
“我也不知道,這一次好像特別痛!”
雪寂趕緊抱著她去了禪房,雪寂痛得一直捂著胸口,她道:“師父,我感覺胸口好像有什么要出來了!”
雪寂后悔道:“前日知道你的龍尾出來了,我就應該教你如何控制住它的,回來事務繁雜,我就給忘了,蕊兒,你忍著點!”
他將她放到床上后,便施法為她減緩疼痛,一縷仙氣從他的指尖緩緩流入了時蕊的體內(nèi),以往一會兒的時間時蕊就不疼了,但這一次這仙氣絲毫不能減緩她的疼痛,反而越來越疼了:“師父,我的胸口好痛?。 ?p> 雪寂趕緊停止施法,去檢查她的胸口,他將她的外衣緩緩褪去,就見胸口上方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鱗片,遭了,是她的龍鱗長出來了,看來之前的龍尾出現(xiàn)并不是偶然的,雪寂沒有辦法緩解她的疼痛,只是讓她抓著自己的手:“蕊兒,你不要怕,你只是長大了,這是你長大必須承受的疼痛,你的龍鱗長出來了!”
時蕊沒辦法去看那鱗片,只得問雪寂:“師父,那得痛多久啊,蕊兒受不了了!”
雪寂滿臉擔憂:“為師也不清楚,但是你必須自己忍過這一劫!”
不多時,那胸口的鱗片便蔓延至頸部,時蕊的疼痛變得更厲害了,她的龍尾也慢慢現(xiàn)出來了,等鱗片蔓延全身時,時蕊驚叫出聲,她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龍身,最后一聲嘯聲,她的身子便穿破屋頂而出,忽然間,天地為之變色,傾盆大雨驟然而至,漫天狂風席卷而來,變?yōu)辇埳淼臅r蕊在天地間馳騁,周圍的妖魔開始蠢蠢欲動,黑氣沖天,全部朝著青松廟襲來。
雪寂知道大事不好,只怕妖魔已經(jīng)知曉時蕊的存在,正要前來覲見,他大叫一聲:“蕊兒!”跟著龍尾而去,使出他的全力為青松廟布好結(jié)界,時蕊到達結(jié)界邊緣,想要沖撞而出,外面的妖魔想要破界而進,但都不能成功,雪寂將腰間的錦囊送出,道一句:“天地萬物,盡入吾袋!”幻化為龍的時蕊瞬間便被收入了袋中!
外面的妖魔見魔族公主的氣息全無,也不再執(zhí)著于進入青松廟,開始緩緩退去。
等時蕊平靜下來,雪寂才將她放出來。
第二日清晨,時蕊醒過來,便問雪寂:“師父,我剛剛怎么了?”
雪寂道:“還剛剛呢,你已經(jīng)睡了一晚上了!昨晚你的龍鱗全長出來了,你現(xiàn)在覺得身體怎么樣?”
時蕊道:“我現(xiàn)在覺得沒事了,我昨晚痛得要死,在迷迷糊糊之際覺得自己好像身處云端,一直晃晃悠悠的,別的我就不記得了!”
“那便沒事了,現(xiàn)在我來教你如何讓你隱藏你的原身!”
時蕊道:“好!”
雪寂便教她如何隱藏原身,如今的她已經(jīng)今非昔比了,過去的她還是個法力全無的小女孩,現(xiàn)如今卻成了隱隱有了法力,爬上白焰的背又差點掉下來的囧事發(fā)生的概率也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