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
晚綠連忙低頭認錯,她跟冉顏攤牌了。
“是啊娘子!您是不知道,當時蘇郎君為了救你,被一根重重的火柱子給砸中了后背?!?p> 冉顏突然一陣揪心的疼痛:“什么?那他,為什么不讓你告訴我他救的我?!?p> “因為蘇郎君說了,他擔心你知道是他救的你之后,會再也不理他了?!?p> 頃刻間,冉顏的淚水開始漫漫地涌出。
蘇扶,你好傻??!誰跟你說,我會不理你的。我要你不要再見我,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不想讓你,再成為整個朝廷敵對的對象了。
“娘,娘子!”
“好了晚綠,沒事了,你出去吧。我累了,我想多休息一會?!?p> “哦好的娘子?!?p> 晚綠走了之后,冉顏卻獨自一人,坐在了床上黯然神傷。她的腦海里面,果斷地回想起從前,自己和蘇扶許多甜蜜的場景。
“看夠了嗎?”
“沒有!”
“那,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死。第二,做我夫人。”
只是這些,都如同過往云煙一般,很快便消散了。
蘇扶,可能吧,我們從一開始,就注定了無法再一起了。
冉顏摸著床,若有所思。不過突然間,她的猛然有一陣劇烈的疼痛。
“?。 ?p> 那一刻,冉顏的腦海里,仿佛有一個畫面,雖然陌生,但卻無比的熟悉。只不過特別模糊,好似一個神秘的黑影,在大火當中若隱若現(xiàn)。深究其原因,卻只要一觸即,便會頭痛劇烈。
蕭頌聽到了冉顏的聲音,連忙趕了過來。
“怎么了?”
冉顏摸著頭,那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啊!明明想不起來,可只要一觸即,便會疼痛感加劇。
“來人!找郎中!”
“不用了!”冉顏摸著頭,“過一會就好了。蕭頌,你把你平時治療頭疾的藥,給我用一下便可。”
“哦?可以嗎?”
“可以的?!?p> 看著冉顏實在不舒服的模樣,最終蕭頌還是沒有磨嘰,急忙拿來了自己頭疾的藥。
不過好像很神奇,冉顏吃完了蕭頌的藥之后,頭痛居然奇跡般的好了!
“好了,不要多想了,你快睡吧?!?p> “嗯?!?p> 這下子,冉顏總算是可以舒舒服服地睡個安穩(wěn)的好覺了。
殊不知,在蕭府的蕭頌和已經(jīng)回到火麒社的蘇扶,卻都產(chǎn)生了別樣的情緒。
蕭頌卻在獨自地懷疑,到底是誰救了冉顏。如果僅憑一個晚綠這樣的弱女子,怎么可能在那么大的火海之中將冉顏救出?
而蘇扶,則是在和冉云生一起,對著一個面相生疏的男子,在實施火刑。
所謂火刑,就是將受刑人的衣服全部扒光,將他的四肢扣在鐵鏈上,隨后在下面燃燒起大火,等待著受刑人慢慢地被火燒死。此等刑,乃是火麒社最獨特、最殘酷的刑。
冉云生用一把燃燒的木頭狠狠地燙在了這名男子的身上,隨即這名男子發(fā)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叫。
“啊!”
“說!你為何要傷害我妹妹!”
原來,這名男子,正是蘇扶從火場中親自抓出來的縱火兇手!
面對冉云生嚴厲的酷刑,這名男子非但沒有和盤托出,反而發(fā)出一陣不堪的狂笑:“哈哈哈!我憑什么告訴你?”
“不說是吧!”說罷,冉云生便繼續(xù)將火木頭按壓在了這名男子的身上。
蘇伏走到他跟前,瞪著這名男子,仿佛已經(jīng)猜出點什么。
“你,是不是想借助這次的火災,來讓冉顏她想起些什么?”
誰知道蘇伏這一提醒,這名男子突然變得尤為激動:“對!是!沒錯!還真不愧是冉顏的.....”
但這名男子還沒說完,蘇伏直接就一刀下去,徹底結(jié)果了這個人的性命。
獻血飛濺在火苗下,發(fā)出吱吱作響的聲音。
冉云生來到蘇伏跟前,他只是平淡地看著那個人的尸體。似乎,他對于死亡這個東西,早已經(jīng)沒了感覺。
“蘇伏,你為何要殺他?”
“首領(lǐng),您這是明知故問嗎?”
“我.....你其實是想知道,你殺他,是為了現(xiàn)在的冉顏和蕭頌,這么做,對你自己很不公平,你,值得嗎?”
蘇伏搖搖頭,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首領(lǐng),其實您應該明白,我對冉顏的愛,和您對冉顏的愛,不一樣。您只是出于一種對兄妹之情的愛護,可我不一樣,我對她,是無法用語言詮釋的。”
“但是,你難道不知道,冉顏其實,她,她內(nèi)心深處,愛的那個人,是你啊!如果沒有蕭頌....”
“不首領(lǐng),真正愛一個人,是看著她好,就足夠了。只要她和蕭頌能夠平平安安地在一起,這一點,就足夠了。”
冉云生沒有繼續(xù)對蘇伏說下去,而是拍拍啊蘇伏的肩膀,他告訴蘇伏:“即便這次冉顏躲過了一劫,可紙是包不住火的,她遲早是要想起一切的。到時候,你可要做好一切的準備??!”
蘇伏點點頭,腦海里始終浮現(xiàn)著和冉顏一起開心快樂的場景。
倘若,沒有那場大火,倘若,沒有蕭頌,那么現(xiàn)在的冉顏,會愛上蘇伏嗎?
而這邊,桑辰和白義已經(jīng)偷偷跟著曹貴妃出了宮門外。令人稀奇的事情,很快便發(fā)生了。
曹貴妃一身黑色,坐著馬車來到了一片荒郊野嶺。四周靜悄悄的,瑟瑟的寒風讓桑辰緊緊地抓住了白義的胳膊。似乎,還有一些若隱若現(xiàn)的狼叫聲。
“媽呀!我害怕!白義!”
跟在白義后面的桑辰,瞳孔放大,渾身都在不停地顫抖著。
只是白義絲毫沒有一點恐懼之意,他瞥了桑辰一眼:“如果你要是害怕,你大可以現(xiàn)在回去?!?p> “啊啊啊啊?你讓我現(xiàn)在回去?這,哎呀白義啊,你也知道的,我就是一個國子監(jiān),哪會什么武功。怎么可能會像你一樣的,英姿颯爽,威風凜凜的。所以啊,跟著你,讓我非常安心?!?p> 說著說著,桑辰還緊緊地貼住了白義的肩膀。
“走開!”
白義很嫌棄地彈開桑辰的手,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形跡可疑的曹貴妃。
區(qū)區(qū)一個貴妃,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出宮?而且來到這荒郊野嶺的,她來這里,到底是要做什么?
只見曹貴妃緩緩地下車,掀開那黑色的斗笠之后,順手將一小塊玉佩放在了雜草叢生的地面,她沒有說什么,而是匆匆地上了馬車,離開了現(xiàn)場。
從遠處,白義能夠清楚地看見,那塊玉佩,應該價值不菲。
只是,她把玉佩放在這里做什么?難道是一種信號的暗示嗎?
桑辰催促著白義快點過去,但是成熟穩(wěn)重的白義卻搖搖頭:“不要著急,待會看一下怎么說?”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總算是在不遠處走來了一個黑影,那個身形,應該是一位不惑之年的男人,來到了曹貴妃剛才放玉佩的地方。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玉佩,用牙咬了咬,隱約能夠看得見他在笑。
不過這個男人的行動非??欤o緊地將玉佩握在手中之后,匆匆地離開了現(xiàn)場。
似乎,他走得很匆忙,害怕被發(fā)現(xiàn)。
又似乎,他在完成什么特定的使命。
在那個男人離開之后,白義和桑辰不敢怠慢,直接去了剛才曹貴妃仍玉佩的地方。他們點起蠟燭,發(fā)現(xiàn)那片地上,并無任何的異常之處。
所以,剛才的曹貴妃,在這里放一塊玉佩,緊接著那個陌生男子又匆忙趕來匆忙離開,他們這樣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曹貴妃和那個男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呢?
看來,一切的謎團,都在曹貴妃身上。
白義和桑辰打算回蕭府復命,但是桑辰卻又磨嘰了起來。
“那個,那個白義,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一件事???”
“說!”
“就是,你能不能在你咻得一下飛起來的時候,慢一點,不然,我好害怕的。”
看著桑辰又開始了撒嬌,白義無奈地瞥了瞥桑辰:“好吧,那你現(xiàn)在閉上眼睛,我要帶你飛了。我輕功不是很好,還不如大人,所以,你也不用擔心?!?p> “哦哦好的好的?!?p> 桑辰似笑非笑,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像是在等待著某一份驚喜的到來。
白義沒有一點點的猶豫,直接抱起桑辰,咻得一下用輕功飛了起來。
“啊啊啊?。 ?p> 但是隨之而來的,并不是桑辰那期待已久的享受,而是慘無人道的尖叫聲。
白義將此事一五一十地匯報給了蕭頌,蕭頌聽完之后,臉色逐漸地嚴肅起來。
“大人,你有沒有覺得,這個曹貴妃很可疑?”
冉顏在一旁聽著,直接脫口而出,搶先了蕭頌一步回答:“當然了!如果不可疑,我還讓你和桑辰去干嘛!”
“我在問大人,又沒問你!”
“怎么?你沒問大人,我還能就不允許說話了嗎?”
“切!”
“哼!”
桑辰連忙圓場:“哎呀!以和為貴嘛!”
蕭頌擺擺手,他大膽地猜測:“曹貴妃,今日出宮送玉佩給那個陌生男人,應該是進行一筆交易。”
“交易?”
“對,正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那個人將玉佩用牙咬了咬,這說明,他在檢驗一下那個玉佩的材質(zhì)。而在他發(fā)現(xiàn)玉佩的材質(zhì)不錯又價值不菲的時候,交易完成,從而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