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攤牌
“你別誤會……”孫樂林表達著自己不是想看笑話的意思，又指了指李照夜，“我就是有些不甘心！”
一個小時前，對于何進開說“李照夜軸的要死，油鹽不進”之類的話，孫樂林還是很相信的。
大多數(shù)的人如果遭遇不幸，從小缺少關愛，都會導致性格孤僻，而且認死理……
但看了這一個多小時里，李照夜的一系列表現(xiàn)之后，他要是還信這個，就是傻子。
哪里軸了？
李照夜不但替文工團和電視臺解了圍，避免雙方把關系搞僵，還成功的讓雙方都達到了目標，皆大歡喜……
這不但是個人才，還是個人精！
所以孫樂林認為，李照夜是為了文工團的利益，才說出“版權要自己留著”之類的話。
他自然又打起了演唱版本的主意：十一用不了，元旦還可以用??？
說不定又能讓文工團和電視臺來一次雙贏……
何進開再生氣，不會撒到孫樂林身上，他一指李照夜，冷聲說道：“好好說……”
李照夜點點頭，看著那兩位，笑吟吟的問道：“兩位是準備耍無賴，還是準備講道理？”
“怎么可能耍無賴？”看到李照夜，姜朝歌竟然帶上了一張笑臉，“李老師別介意，因為見你一面真的太難了……”
簡直是放屁！
李照夜又不是國寶，還能被關在籠子里？
不過大多數(shù)的人都看出來了，姜朝歌還真是沖著版權來的，不過不是替文工團唱，而是他想自己唱。
他是約要解，版權也想要。
想的倒挺美。
“直接說吧，”李照夜懶的和他兜圈子，“你準備給多少錢？”
這是有的談的意思？
這就對了么，這世上哪有不愛錢的？
姜朝歌臉上一喜：“兩百萬！”
四周響起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
孫樂林的臉色當即就變了。
他不可能給到兩百萬的。
如果按行情，這首歌能賣到二十萬就頂天了，電視臺之所以敢給一百萬，也只是被逼到了九分九厘，沒其它辦法，只能拿錢砸……
所有人都在猜測，李照夜會不會被錢砸暈。
“你是在開玩笑？”李照夜斜著眼睛看著姜朝歌。
這是被震住了？
“李老師是想知道，我為什么敢出這么高的價吧……”姜朝歌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家里就是做娛樂公司的，我很清楚這首作品的價值……”
李照夜終于知道，這樣的人是怎么進的文工團，也更知道，他為什敢這么有恃無恐的和文工團翻臉，又為什么對版權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
但我問的是這個么？
李照夜搖了搖頭：“我的意思是少了？”
這還嫌少，你瘋了吧？
姜朝歌的笑意淡了下來：“你想要多少？”
“既然你都知道這首歌能值兩百萬，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李照夜笑吟吟的說道：“那我為什么不等兩百萬能落到我自己的手里的時候，再賣版權？或者，你有辦法，現(xiàn)在就能讓我得到兩百萬？”
姜朝歌猛的一愣。
他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李照夜會是這種打算，而且還當著何進開的面說了出來？
李照夜和文工團的合同約定，作品相關的所有演出收入和版權費，他能拿兩成，如果這兩成是兩百萬，等于姜朝歌要拿出一千萬才行……
腦子被驢踢了么？
或者是等李照夜合同到期？
黃花菜都涼了……
聽到李照夜的話，在場有一個算一個，臉色全變了。
李照夜要跳槽？
何進開甚至都忘了生氣，急聲問著姚景容：“他合約還有多長時間？”
姚景容陰著臉回道：“當初簽了三年，明年四月到期……”
意思是還只有半年多？
何進開的臉猛的沉了下來，他哪里還有心思應付這兩個王八蛋，一指姜朝歌：“滾！”
“再不走，就要被叉出去了！”李照夜笑道。
姜朝歌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自己這算不算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過還好，約是肯定解定了。
“半年時間，我等的起……”姜朝歌硬是擠出了一絲笑，看了何進開一眼，甩著袖子走了。
還敢給何進開上眼藥水？
真當何進開是泥捏的，還是覺得有了錢什么都是萬能的？
看來被社會教做人的次數(shù)還不夠啊……看著姜朝歌的背影，李照夜嘖嘖兩聲。
姜朝歌放著慢慢收拾不遲，李照夜的問題必須解決。
“跟我去辦公室！”何進開一指李照夜。
要攤牌了？
李照夜悻悻的跟了上去……
“你真是這樣打算的？”何進開沉聲問道。
“說詞而已！”李照夜苦笑道，“團長你不會當真了吧？”
沒人敢不當真，因為李照夜說的太有道理了。
除非李照夜真的不喜歡錢……
“給我個你不離開的理由！”何進開說道。
李照夜有些哭笑不得。
還有這樣的？
你不說想辦法找?guī)讉€能說服我留下來的理由，卻讓我自己找？
“因為老子找不到！”何進開有些氣急敗壞。
以前，他從來都沒擔心過這個問題，因為離開金陵文工團，再不會有第二個對李照夜這么包容的地方。
但誰能想到，李照夜突然就開竅了？
他也更說不出讓李照夜發(fā)揚風格之類的話。
做人不能太無恥……
好吧，你厲害。
李照夜決定說實話：“暫時是不會離開的，一方面是因為感恩，另一方面也是待習慣了……”
其實是畏難。
再平行，這也是一個陌生的世界，李照夜需要時間。
這么簡單？
何進開不信。
“說條件！”
“能不能不簽合同，我也不要工資……當然，該我做的，我肯定會做好，而且一定會做的比別人更出色……”
光干活不要報酬？
何進開更不信了：“那你圖什么？”
“積累！”李照夜回道，“像姜朝歌這樣的人，是無法理解一個戰(zhàn)區(qū)級文工團，就算破落了，但它的影響力有多大。我也敢肯定，他不惜翻臉也要解約的做法，肯定沒有征求過他的長輩，不然，腿都能給他打折了……”
這一下，何進開才算是真正的被驚到了，甚至比李照夜做出《男兒當自強》這樣經(jīng)典作品給他的感覺還要震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