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他確實知道,因為他知道幾年前死在這里的那個人究竟是怎么死的,但是這件事和他關系不大,所以他才沒能想到這一層。他抬眼看了看孟初晗,沒有回答,只是隨手撿起了一張紙看著。
林澤彥見狀忙接口解釋:“這件事說來話長,以后再說吧,我們現(xiàn)在先看看這里有什么線索?!闭f著,也招呼其他人去四處看看。
通過這里到處扔著的各種研究報告來看,丁文峰在這里沒少研究時間輪。只不過他研究的那些東西應該都是從體驗店賣的,數(shù)據(jù)和紹于白做出來的那些大不相同。紹于白隨便翻了翻,眸中慢慢沉了下來。
“把這些一張不少的都帶回去?!苯B于白說完,隨行一起來的人已經(jīng)過來開始收拾那些報告了。
“丁文峰所說的線索就是這些東西?”唐蓓瑤看著那些報告也是直皺眉:“我怎么覺得不是啊。”
“時間輪的產(chǎn)品不是來自實驗室就是體驗館,這都是咱們自己人,他的意思總不會是讓咱們?nèi)ゲ槎麻L吧?”林澤彥說完被紹于白抬眼一瞪,頓時閉上了嘴。
“他想給我們看的不是這些東西。”紹于白說:“再找找吧?!?p> 他們把這間實驗室里里外外的仔細翻了一遍,但從這里來看,除了能看出丁文峰是個醉心搞科研、經(jīng)常在這廢寢忘食的研究做實驗的人之外,還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明顯是一位狂熱的時間輪粉絲。不只買了時間輪所有的產(chǎn)品翻來覆去的仔細研究,還擺在展柜里常常欣賞。
說實話,紹于白如果不是今天看到這些,他都不知道時間輪有這么多產(chǎn)品。
但是,這些看起來依然不像是丁文峰要給他看的證據(jù)。紹于白正是百思不得其解,忽然有人在拿走實驗報告的時候掉落了一張紙,正好落在他腳邊。
他撿起一看,驟然變了臉色。
林澤彥見狀湊過來看了一眼那張紙,一見那張紙角上的印記,也隨之臉色一變,驚詫的喊了一聲:“締世!”
“締世嘛,從這個名字就可以看出來,是個非常中二的復仇團體?!绷譂蓮┲钢莻€印記說:“這個就是他們的標志?!?p> “復仇?”孟初晗在他們身上打量了一圈:“丁文峰和你們有仇嗎?”
“不是單純的有沒有仇的問題,準確的說,締世根本就是為了對付我們而產(chǎn)生的?!?p> “對付時間輪的?”
“不,是整個邵氏?!绷譂蓮┰仵饬藥撞剑骸安贿^這么多年以來,他們都沒有對白哥、對時間輪下過手,怎么就忽然聯(lián)系上丁文峰了?”
“他們是想對付我?!苯B于白翻看著從實驗室拿回來的研究報告,皺著眉說:“宏信早就已經(jīng)半死不活了,締世知道他們對時間輪有執(zhí)念,所以支持他們,給他們希望,讓他們不怕死的對付我們。其實只是把宏信當棋子,還是一顆從開始就打算舍棄的棋子?!?p> “這么說,締世很強大了?”
“豈止是強大?!绷譂蓮┖鋈话c坐在沙發(fā)上:“締世和一般的集團不同,不像邵氏有一個那么大個的總部立在那。誰也不知道締世的據(jù)點在哪,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有多大的勢力,有多少人。因為無法估量,所以我們只能認為它很強大?!?p> “這也太恐怖了吧,你們到底哪里得罪人了?”
“不知道,也許我們什么都沒做。但是白哥這個身份就是樹大招風,立在那跟活靶子似的。就算這些年一直躲在實驗室里做研究,不怎么露面,這不還是被人盯上了嗎?!?p> “什么身份啊,這么危險?”
“沒什么?!苯B于白搶在林澤彥開口前說:“我們這些所謂的富二代都有這個危險?!?p> 孟初晗完全無視了林澤彥在一邊默默翻起來的白眼,點點頭說:“不過現(xiàn)在宏信已經(jīng)不存在了,丁文峰也死了,締世應該不會對時間輪做什么了吧?”
“這可不是,現(xiàn)在的情況頂多是締世把宏信這個棋子扔了,接下來他們該自己動手了?!?p> 孟初晗一驚:“那時間輪不是很危險嗎?”
紹于白把實驗報告放在桌上,垂著頭說:“我們?nèi)绻梢园言斐涩F(xiàn)在這個局面的根源解決,締世或許就不會再對付我們了?!?p> “根源指的是市場上的時間輪?”林澤彥驟然坐起來看著紹于白:“你懷疑董事長?”
紹于白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依舊淡淡的說:“你大可以把我要做的事情告訴他,但即使他知道了,我也會繼續(xù)查下去?!?p> “我……”林澤彥想說什么,可張了張嘴卻什么都沒說,只是頓了頓說:“我可以不說,但董事長是你父親,你真的要查他嗎?”
“我也不想查他,我更不愿意懷疑他。所以這幾年他拿時間輪去做什么我從來沒管過,他說什么我就信什么,但現(xiàn)在的事實情況顯然不是他和我說的那樣。我可以允許他拿時間輪去賺錢,但我不能容忍他用時間輪去害人!”
“可這一切也許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樣?!?p> “所以我才要查?!苯B于白看著他,一雙深邃的眼眸即使不像平時那樣淡然,卻依舊很難看出什么情緒。
林澤彥也看著他,他們實在是太熟了,默契到根本不需要說什么,就已經(jīng)能完全明白對方的意思。頓了頓,林澤彥垂下眼眸,開口似乎說的很艱難:“我和你一起查?!闭f完,他就起身離開了。
孟初晗記得這應該是她第一次看到這兩個人吵架,感覺有點奇怪,莫名覺得他們之間的關系好像和看上去的不太一樣。不知道為什么,他們這些人的關系好像都和展示在外面的不同,難道這些有錢人活得都這么累嗎?
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聽到了什么不該聽的東西,想要溜走的時候卻被紹于白叫住了。
“我什么都沒聽到?!泵铣蹶吓e起雙手表示無辜。
“你過來?!苯B于白拍了拍他旁邊的沙發(fā):“有一段故事我想給你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