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宴遭到萬玨無情的嘲諷,隨即艱難的開口道?!霸趺戳耍俊?p> “你一個才進來一個月有余的徒弟,你會制作什么丹藥?”他看著牧宴臉色難看。隨即繼續(xù)嘲諷道:“別的不說,即便你會一些,左右不過做一些低級的丹藥,你做這些丹藥是要喂狗吃嗎?”
牧宴覺得自己深受打擊,本來是隨便搪塞一下,結(jié)果這萬玨還他媽一口一句嘲諷。牧宴瞬間覺得自己的心緒變得低落許多了。
“或者說,你是在搪塞借口推脫不想去。”
此話一出,牧宴不由大驚。
這萬玨可真的是她肚子里的蛔蟲。
“當(dāng)然不是,只是手頭上確實有要事沒有完成。若是做完了,我定然會尋你。”牧宴話落,萬玨見牧宴這般態(tài)度,現(xiàn)在就算硬拽著她走,也不一定會跟著他走。
算了。
萬玨目光掃過牧宴,轉(zhuǎn)身離去。
牧宴看萬玨沒有說話直接走人,心里舒緩了許多,回到藥房里頭的時候,里頭的男子正朝著牧宴看過來,笑吟吟的詢問道。
“萬公子尋你可是有什么事?”
牧宴瞥了一眼那男子,平靜地說了一句。
“不知道,不過他讓我先忙完手上的活?!?p> 牧宴隨即就拿起桌上的藥具,繼續(xù)重復(fù)搗藥的動作,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牧宴的腦子里依舊是那天他看著自己的眼色,意味深長??磥?,他似乎是知道了什么。牧宴手上動作一頓。沒準(zhǔn)這萬玨就是因為她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事情,要干掉她。不然這么個厲害的人物怎么會突然間找上她?
這么一想,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
可是她可不想就這樣隨隨便便的領(lǐng)盒飯。
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牧宴瞇起眼睛,心中思緒萬千。
“喲,這人沒來?”
坐在學(xué)舍里頭的人朝著萬玨開口,他那充滿了戲謔的口吻讓剛剛進來的萬玨極為不痛快。萬玨聞言抬起眉頭,看著坐在紅木八角仙桌前的人正吊兒郎當(dāng)?shù)某灾雷由系墓瞎?p> 萬玨沒有說話,只是走到了桌前坐下,喝了一口水。
“怎么了?可是你說話的態(tài)度不對,嚇到那人了?”
他瞧著萬玨若有所思的模樣,然后緩緩地開口道。
“……可能?!?p> “得了。就光憑你平時那個樣子,見誰都是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也就——”說到這里,他吐了一顆果核出來,手上繼續(xù)剝荔枝?!皩δ锹櫱搴雍眯??!?p> 話畢,萬玨目光怪異的看向他,質(zhì)疑道。“有嗎?”
他見著萬玨的表情,不由得覺得好笑?!安皇俏艺f啊,如果不是你跟我說你不喜歡那聶清河,我還以為你對聶清河有意思。且不說你是真的沒有意思,就光光跟她說上一句話,你就樹敵無數(shù)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聶清河身邊有君安如,江止,現(xiàn)在還有一個顧昭之,人家可是曾經(jīng)有過婚約的。你本來這身份擺在這里就尷尬,這會子就應(yīng)該跟聶清河拉開距離?!?p> “……”萬玨沒說話。
……
說實話,萬玨倒沒有等一個人等這么久。去找牧宴的時候是午時,結(jié)果這都戌時了,人還沒來找他。萬玨這會子心里打定了想法:這牧宴居然敢放他鴿子!
直到次日,萬玨才聽說這牧宴是不小心摔了腿,所以昨天沒來找他。雖然聽起來是意外,可萬玨卻不覺得是什么意外。
萬玨尋了個時間去見了牧宴,那會子牧宴還帶傷聽安師尊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