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啟程。牧宴已經(jīng)收拾物件了,聽到四下的人都在討論昨天的事情,發(fā)生在最熱鬧繁華的那條路上發(fā)生的事情。
據(jù)說是有人敢明目張膽的在云中城行刺。云中城離都城并不算是近,不過這里四通八達,經(jīng)常有三教九流的來往,要是發(fā)生點什么東西,地方官府都是抱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tài)度。主要是因為這些三教九流的人物的蹤跡實在難尋,所以只要不是太大動靜即可。江湖上面的人與這云中城的地方官府逐漸達成一致,這云中城確實人多口雜,多多少少都會發(fā)生些瑣碎的事情,比如:哪個行俠仗義的年輕少俠教訓了地頭蛇,又或者遇到有人要強搶民女之類的事情,官府一概不予理會,這些官爺?shù)挂彩乔彘e,倒也沒怎么管過事情。
如今,這明目張膽的鬧事不說,居然敢在官府眼皮子底下擺這么大的架子,要殺人,這可是無形之中破壞了江湖客與官府之間的約定。這讓地方官員可是覺得臉上被人打了一個巴掌。
牧宴一邊盡量集中注意力仔細的聽著,一邊慢慢地吞咽著早上的白米粥,另外一只空出來的時候抓著白面饅頭,嘴里細細咀嚼。
“你可是不知道,這遇刺的可是一個江湖客。想來也是不簡單的,對方能號召這么多人放冷箭,明目張膽的在官府眼皮子底下做事情,怕也不是什么簡單的人物,沒準跟——”那人又低聲細語了一句。
“是嗎?昨個夜里,這么多的官爺出來抓人,一直到現(xiàn)在,一個人可都沒抓住,據(jù)說,還被反打了。”
“呦呵,你聽到的東西還不少。”
這對牧宴來說可不是什么好消息,這下官府怕是要對進出的人進行嚴苛的盤查,那可就很麻煩了。
……
謝沉封沉著一張臉,對著坐在太師椅上的裕王,不悅的開口。
“本教主還是希望在一切行動前,讓裕王管好你自己的逆子。我昨夜的一身狼狽可是托了令堂的福?!?p> 老管家守在外邊,低眉順眼的模樣,從他記事起就待在王府里頭,在云中城可沒有幾個人能在裕王府這么放肆。
裕王倒三角下垂的眼睛看著眼前的謝沉封,抖了抖手里的煙斗,緩緩開口。
“閣下為何一口咬定,是我兒做的,而非他人。再者,以閣下的身份,怕是在江湖上也不是什么受人待見的?!?p> 裕王并不示弱,他半生都在朝堂之上馳騁,手握重權大半生,怎么可能會讓一個剛出茅廬的混小子占了上風。自然是不能讓他謝沉封三分,畢竟這里是裕王府,不是他的練衣教。
“爹,我回來了!”
很快,門外就跨門而入一個紈绔子弟,身后跟著一個俊秀的書生。莫殷白入門一見到謝沉封,原來臉上的笑意消散全無。
臉上帶著敵意,開口質問道?!澳阍趺磿谶@里?”
書生見到謝沉封的瞬間,臉上浮現(xiàn)出了怪異的目光,隨即,書生朝著裕王微微一拜。
“哼,你自當是最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