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宴看著馬車在自己的視線里面漸行漸遠(yuǎn),終了,那輛馬車消失在自己的面前,牧宴的腦子里面依舊浮現(xiàn)出剛才謝沉封漠然的表情。
果然,只有在聶清河的面前,他才稍稍會露出那么幾分神色。
通常的時候,這謝沉封總是讓人抓不透到底在想些什么。牧宴轉(zhuǎn)身看著稀疏的人群,這里沒有多少人會來此地游玩。
四下籠火稀疏,四下昏暗。
牧宴整理了情緒,朝著前邊走了幾步。牧宴突然間發(fā)現(xiàn)自己在聽墻角這方面的運(yùn)勢還是不錯的。沒走幾步,前邊就出現(xiàn)了一個人。那人不是別人,而是聶清河。
牧宴轉(zhuǎn)身又看著馬車離開的方向。
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
牧宴嘆了一口氣,既然這謝沉封沒有交待她繼續(xù)看著聶清河,那么她就算了吧,沒有必要追著人家不放吧。
多費(fèi)勁啊,一年365天,天天圍繞著聶清河,她不用休息的嗎?不給工錢也沒有辛苦費(fèi),更不用說五險一金。
牧宴這么想著,邁開的腳準(zhǔn)備要離開。
可誰知道,這腳步子剛剛抬起來,又被強(qiáng)制性的收回來了,這超出了牧宴的意料,她蹙眉的抬起來自己的手,陌生的看著自己的手,反復(fù)觀看。
我明明是要走這邊,為什么走不動了?
接著,牧宴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身體緩緩地轉(zhuǎn)動,面對著剛才聶清河的方向。
隨即,她在下一刻就抬起來步子,作勢就要跟上聶清河的步子。
這個樣子看起來就像是身體被人控制了一般。
等等!我為什么要跟著聶清河?這身體怎么不受控制?臥槽臥槽臥槽,我這是中毒了嗎?
牧宴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腳步堅定不移的朝著某個不明的方向走去……
牧宴愕然的看著自己隨意走動的身體。
這種感覺就像是靈魂與軀體分離一般。
甚至可以說是不受控制一樣的,牧宴一臉驚恐的看著自己就像是提線木偶似的,受制于人。
……
明亮的液晶屏幕上敲打出來了一行字:牧宴尾隨聶清河而上……
……
等等!停下!停下!我他媽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這樣?這還是老子的身體嗎?
牧宴這一路上大腦飛快的運(yùn)轉(zhuǎn)起來:我這是中了什么毒了嗎?看這中毒的跡象,不像是能活很久的樣子,果然跑龍?zhí)拙褪且缭珙I(lǐng)盒飯!
是中蠱毒了嗎?不會吧,中蠱毒?
牧宴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電視劇上演的場景。
牧宴已經(jīng)能想象到自己面瘦肌黃,口吐白沫,雙眼翻白的樣子。
這,死相也太難看了些吧……
不是,我他媽還沒活夠,說死就死?
稍坐片刻,牧宴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不被聶清河察覺的情況下來到了一家八角樓前,那是一家酒館。牧宴直到到了酒館里面大方的朝著店小二大手一揮,掏了錢買了花酒,這才停下了僵硬的身體。
牧宴飛快了的拿起自己輕飄飄的荷包,打開一看,里面只剩下了一個銅板。
這還怎么過日子?!
牧宴心疼的看著自己失去靈魂的荷包。
看著店小二朝著自己笑吟吟:“客官可還有什么要吩咐的?”
牧宴見狀,舔了舔嘴,不好意思的揚(yáng)起了一抹笑意,硬著頭皮說話:“可以,可以把錢退給我嗎?我突然間記起還有事情要做,就不喝酒了。”
店小二笑而不語,把錢退換給了她。牧宴激動的接過自己手中的一排銅板,小心翼翼的收下,牧宴正要離開之時,從外邊進(jìn)來了一個人。牧宴知道,她來這里的原因,或許只是為了當(dāng)一個背景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