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變得不同了(一)
氣氛變得那么緊張,白真趕緊打著圓場:“好了,你也別在計較了,霜霜嫁給周箴自然是正妻,咱們白家的女兒哪有做妾室的道理?
而且他原先的那位也是青梅竹馬正兒八經(jīng)娶回家的妻子,也沒有拋棄糟糠之妻的道理。周箴之前跟我們提親的時候都以為那位已經(jīng)死了,哪想到會在快要成親時突然又出現(xiàn)了呢?
這件事已經(jīng)這樣了,你也總不能讓他拋棄原配跟我們霜霜在一起吧?
男人嘛,有個三妻四妾也是正常之事,你何必這般計較呢?”
這話說的,木氏恨不得將他的腦袋給擰下來:“自家的女兒你不心疼我心疼!自古以來正妻只有一個!他那個小廝叫那個女人‘少夫人’叫我們女兒叫什么‘白夫人’?哪有這樣的事?
你還說什么男人三妻四妾正常的!你怕是想納妾了吧?是面對我這么多年已經(jīng)煩了吧?
白真!你還是不是人?”
周箴一看這事已經(jīng)從給白霜霜爭說法演變成了他們的“家庭大戰(zhàn)”,索性對他們說:“既然岳父岳母有事要談,那么小婿先告辭了?!?p> 說完立馬抽身離開,那拖泥帶水的動作是干凈的一比,根本不給二人任何挽留的機(jī)會。
后方還時不時傳來二人爭吵的聲音,但這已經(jīng)不是他關(guān)心的范圍了。
徑直走向白霜霜的屋子,剛一進(jìn)門就看到沈慕寧坐在床沿,手中拿著快干凈的帕子,正在幫白霜霜擦著臉。
他還注意到,白霜霜身上的喜服已經(jīng)脫了下來,換上的干凈的常服,因天氣有些小熱,所以他并未給她蓋上被子。
“你來了?”
沈慕寧察覺到門口有人,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是周箴。將手中的帕子放入盆中清洗干凈,擰干,繼續(xù)幫白霜霜擦著手:“你忙完事了?叔叔他……沒事吧?”
慢步走上前來,拉了一張椅子在床前坐好,眼睛卻是盯著她瞧:“叔叔沒事了,你不用擔(dān)心?!?p> “那就好?!?p> 她放下帕子起身正要端起水倒掉,周箴卻快她一步端起水盆,剛巧,手覆上她的。手上傳來的溫?zé)嶙屗⑽l(fā)愣,而周箴卻將水盆直接搬走:“我來吧?!?p> 他走到門外將水倒在的樹下,然后到一旁的水池中舀了一盆干凈的清水,端著回來了。
沈慕寧也沒說什么,再次打濕帕子,搓洗幾遍,擰干,然后遞到周箴面前。
“這是?”
“擦一把臉吧。”
沈慕寧不由分說的用帕子幫他擦拭著臉。
感受著面上溫柔的觸感,他的心軟成一片,伸手按住了在他臉上的手,說:“還是我來吧,你還受著傷,別做這些。”
再一次摸到了她的手,這次沈慕寧沒有像以前那樣快速抽離,而是反手抓住他的,指尖勾住他的小手指撫摸了幾下,然后才松開。
周箴心突然就跳的很快。
他的右手還按著帕子在自己臉上,楞楞的站在原地,可他察覺到有什么變得不同了。
是的,很不同了。
“寧寧,你……”
他欲言又止,話到了嘴邊又不知該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