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竹又活了,她什么都不記得了,只記得那三個人,她不知道為什么會記得他們。侍女出現(xiàn),這次她被直接帶到了宮殿,等在宮殿里的是一個英俊的年輕男人,可她沒有任何感覺,男人給了她一個深藍(lán)色的匕首“見此如見君?!绷种窠舆^,她雖然沒有記憶,卻知道討好男人,把他哄得開開心心,借此獲得了行走皇宮的權(quán)利,她走遍皇宮里的每一個角落,終于找到了在做苦力的記憶中的三人,她動用匕首給他們安排了一個輕松的活計。
男人幾番試探,林竹絲毫不露破綻,不知出于什么心里,男人放任四人團(tuán)聚,四人的記憶皆殘缺不全,但逃跑逃離石頭城是他們共同的執(zhí)念,多番密謀,他們再次逃跑,在即將跨出城門的那一刻,男人在城樓彎弓搭箭,“嗖嗖嗖”三箭下去,林竹身邊的三人一一倒下,看著前一刻還有說有笑互相鼓勵的他們,林竹拿出匕首,刺向自己的心臟,倒下之前的最后一個念頭是“如果沒有心是不是就不會痛。”
她又重生了,和以往沒有任何不同,婦人走到她面前,無言的給她一件衣服,也不再試探,侍女走過來,沉默的把她帶到宮殿。林竹所擁有的的記憶越來越少,她模糊的記得她又三個非常在意的人,可她不記得他們的姓名,不記得他們的面貌,只知道要找到他們。她被帶到一個帝皇面前,帝皇沉默的走到她面前,挽起她的手,她成了皇后,可她一點(diǎn)都不快樂,只想逃離這個牢籠。
她的丈夫,這個城市的帝皇薛哲終于帶她離開了石頭城,城外是成片成片的森林,薛哲帶著她來到了一個隱居在此的長老處,長老意味深長的看著她,她有些不知所措。
兩人定居于此,過著看起來琴瑟和鳴的生活,至少看起來如此,不久,林竹懷孕了,他們再次見到了長老,長老和薛哲說著什么,林竹緊張的撫著肚子,擔(dān)心著什么。
臨產(chǎn)期近,薛哲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冷不防被她手握匕首扎個透心涼,長老帶著大批士兵前來,嚷嚷著薛哲的罪行,薛哲充耳不聞,只是痛苦的看著她。
林竹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她狠狠的抽出匕首,又扎進(jìn)去,薛哲倒在血泊里,長老沖進(jìn)來,林竹赫然在士兵中發(fā)現(xiàn)了熟悉又陌生的三人,他們拉扯著要帶走林竹,突然薛哲身上發(fā)出藍(lán)色的光芒,刺的所有人睜不開眼,光芒稍弱,林竹眼睜睜的看著長老被藍(lán)光洞穿,一同被洞穿的還有她,看著胸口的大洞,感覺下身有溫?zé)岬囊后w流出,林竹松了一口氣,死亡才是她最好的歸宿,她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了。
林竹記不得是第幾次重生了,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從黑暗中醒來,一如既往地被送到宮中,一如既往的被寵愛,唯一不同的是這次她沒有心,什么都不記得,什么都不在乎,有人對她好,她受著,那人不來,她一個人自娛自樂,有一段時間,男人很長時間不來,她也不會失落,因?yàn)闆]有心就不會難受。很久之后,男人又回來了,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疲憊,她敏感的感覺到石頭城活了,侍女侍衛(wèi)臉上有了標(biāo)準(zhǔn)笑容以外的東西,是什么呢,是心嗎?她摸著自己的胸口,感覺不到任何跳動,那里空空如也。
她被帶到城樓上,男人在萬人面前和她親熱,下面的人漸漸躁動,她不感到害羞,摟著男人的脖子,她微微一笑,在男人的嘴上親了一口。
那一天成了石頭城的生育日,林竹和男人生了很多很多的孩子,有男有女,可她不愛任何一個孩子,因?yàn)樗龥]有心。生命逐漸流失,她老了,躺在床上,逐漸陷入黑暗,強(qiáng)烈的下墜感把她拉向不知名的遠(yuǎn)方,“咚咚咚”心臟跳動的聲音越來越大,摸著充盈的胸口,林竹一下子睜開眼“這是第幾次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