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飯桌下那不安分的腳
江可言這才記起,她一直都沒有說自己名字,這也實在很是不禮貌。
“秦嬸,我叫江可言!”
“可言啊,好名字?!鼻貗鹦Σ[瞇的將壘在一起的幾個白瓷飯碗分開,還一邊不忘問道:“你們是怎么到這田里來的?”
她剛剛聽老秦說的,再一看這兩孩子滿身泥,能不好奇嗎,但是一開始也不好問,現(xiàn)在正好合適了,她就趁機(jī)問問。
江可言有些不好意思說,但是想到葉家母女好像進(jìn)的就是這個村子,她或許可以從秦嬸這里打聽點什么。
“秦嬸,我們家里不同意我們的事,說是八字不合,所以我們想來找高人算算,哪知道這半路他跟我的意見產(chǎn)生了分歧,這不就打起來了!”
秦嬸扭頭看了江可言一眼,手中將幾個碗倒?jié)M了開水,隨后順手遞給江可言:“倒進(jìn)那個凹槽子去,姑娘,這會跟你動手的男人可千萬要謹(jǐn)慎嫁,你父母是對的,這以后結(jié)婚了,說不定會家暴你!”
還沒怎么呢,就能因為意見分歧動手,雖然長的好看,可是好看也不能當(dāng)成過日子唯一的評判標(biāo)準(zhǔn)。
秦嬸意味深長的一番話,令的江可言深刻不已,立馬點了點頭:“秦嬸,您說的對!”
見江可言認(rèn)可自己說的話,秦嬸也是笑了,她這可是過來人的經(jīng)驗,不過么:“可言啊,不過要是能改的話,其實也可以給人機(jī)會的,戀愛么,總會吵架,結(jié)婚這樣的就要慎重考慮了!”
畢竟長的那么加分,秦嬸說完前面那番話之后,總覺得對不起那小伙子,畢竟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是人小情侶的事情,她只能側(cè)面給點意見。
江可言將碗一一幫秦嬸倒點水泡了泡,就拿上了飯桌,隨后聽得秦嬸這番話,她笑了笑:“秦嬸,您和秦伯一定很相愛!”
“嘿,哪里看出來的?”秦嬸將電飯鍋端了起來,正要朝飯廳走去,就被江可言伸手接了過去。
“秦嬸,我來!”
秦嬸也不推辭,任由江可言端著電飯鍋去了飯廳,她跟在后面出了廚房,隨后關(guān)了廚房的白熾燈。
“喲,老秦,看這小伙子穿著你的衣服,我就好像看到了你年輕的時候一樣!”
老秦看了自己老伴一眼:“毛頭小子能有我年輕時候的帥氣?我那時候可是風(fēng)靡···”
“老東西,你又得瑟了是吧!”
江可言也看向了走在老秦身后的慕炎,身上穿了一身綠色的迷彩服,正是軍裝?葉承碩,也有這么一套衣服呢!
葉承碩,知道她出事的消息了嗎?回來了嗎?
江可言忽然垂下了眼睛,心里有些難過。
慕炎這才抬眸正視江可言,這女人的目光他自然看到了,只是不想讓這女人難堪,他才沒點破,但是,她怎么了這是?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果然女人最是善變!
秦嬸這猛不然就看到了慕炎看向江可言的目光,頓時就感覺看到了含情脈脈一樣,心中暗嘆,這兩人還是相愛的,就是這別扭一鬧起來,總是會留下痕跡。
看容貌,身高,兩人都是般配的。
對了,可言說是要找算命的?這村里不正好就有一位嗎?她記得是住在村尾那邊的,叫陳瞎子,一般很少出來走動,今兒好像還有城里人開車去了他家呢!
也不知道那城里人走沒走,這鄉(xiāng)下地方,還真是少見城里人過來呢!
雖陳瞎子不經(jīng)常出來走動,但是這里畢竟是陳家灣,也就是說陳瞎子,才是本村土生土長的人,飯后她倒是可以和可言說上一說。
老秦看向自己老伴:“我可沒得瑟,你敢說你年輕時候不是因為我?guī)洑獠偶薜奈?!?p> “那你是不是因為我年輕時候長的漂亮才娶的我!”秦嬸白了自己老伴一眼:“快點坐下吃飯。”
“小伙子,可言,快點坐下吃飯!”秦嬸拉開了一張椅子坐在了四方桌的一邊,招呼著江可言和慕炎:“不知道你們來,這飯菜都簡單了點,先對付一下,等你們回城里了,自己在好好吃一頓?!?p> 江可言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她側(cè)面是老秦,對面是秦嬸,那另外一邊···她側(cè)目看去,就看到慕炎也坐了下來,還開了口,十分平易近人:“謝謝秦伯秦嬸!”
“謝什么謝,鄉(xiāng)下人家,簡陋了些,你們先填下肚子?!崩锨卣f著,伸手拿了桌邊的一雙公筷,夾了一筷子紅燒肥肉放到了慕炎的碗中:“小炎啊,別客氣!”
秦嬸頓時迷糊的看向了自己老伴:“這小伙子也叫小言?”
“是慕炎?!崩锨貙ψ约豪习榻忉屃艘宦?,又看向了慕炎問道:“哪個炎字?”
慕炎笑了笑,抬目看向老秦,又看向了秦嬸:“秦伯,秦嬸,是雙火炎?!?p> 秦嬸了然的點了點頭:“可言,你是哪個言字啊?”
江可言沒想到會問自己,稍愣了一秒立馬道:“是不可言說,里面的可言!”
秦嬸頓時就笑了起來:“看你們這名字都知道極其般配?!?p> 慕炎頓時張開就道:“秦嬸,我們不···”
哪知還沒說完,就感覺腳背生疼,他立馬有所感一般的看向了江可言,正好看到江可言朝他投來了警告的眼神。
這女人,什么意思?
慕炎雖不太懂,可腳上疼痛卻提醒著他,是因為他剛剛想說的話?
這女人,是不要他解釋的意思?難不成還想著捆綁他不成?
秦嬸好奇的看向慕炎:“小炎,不什么?”
慕炎雖有心想解釋,但是他還沒開口,就再度感覺腳上一疼,這女人,沒完了是吧!
“秦嬸,我剛剛是想說?!蹦窖渍f道這里,威脅的看了江可言一眼,江可言毫不示弱的悄悄瞪了回去。
“秦嬸,我剛是想說,我們不-也-知-道-這-名-字-極-其-般-配···”慕炎一字一句的說完,這才感覺腳背上踩著的腳底移開了去。
他咧了咧嘴,就聽到江可言接著他的話頭道:“秦嬸,可我們家里人就是不同意?!?p> 秦嬸倒是沒想到這話題又轉(zhuǎn)到了這里,明顯這提及了兩個年輕人的傷心事:“吃飯吃飯,可言,雖然秦嬸沒準(zhǔn)備什么豐盛的飯菜,但是你嘗嘗秦嬸獨家秘制的這咸菜,絕對是市面上都買不到的?!?p> 江可言立馬下了筷子夾了一點那咸菜,看著就很開胃,絲絲紅色的辣椒拌在細(xì)細(xì)的蘿卜絲中,吃上一點,酸咸辣,在這般有些炎熱的晚飯餐桌上,令她真的是胃口大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