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焉識聞言狐疑道:“你并非陷害我?那你意欲何為?”
“作為交換的條件,還請陸捕快告知李某,孫奈落究竟為誰所害?”李擇喜緩緩俯下腰,兩人四目相對,陸焉識撇過臉,不屑一笑道:“我陸焉識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與他人無關(guān),我的父舅都是朝廷命官,皇上斷不會處置我,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你不過就是有幾個臭錢生性風(fēng)流的女子,任憑你可以和太后皇室搭上關(guān)系,也妄想可以與我陸氏相提并論。”
陸焉識倒是說的不無道理,她終究是個在民間無官位的女子,皇室的人敬李擇喜三分不過是因為她與太后交好且她手里握著大令東城的經(jīng)濟命脈南山地,陸氏生為名門望族,四代服侍君王,又輔佐令帝登位因此深得皇上信任。
而且,更是死去皇后陸雨枝的娘家。
見李擇喜不答話,陸焉識鄙夷道:“待到我離開天牢,我定要你生不如死,敢和我陸焉識作對的人,就是和陸氏作對,倒時候我定會給你留一個全尸,不如就火刑于城門之外,免得五馬分尸你死的太難看.......”
陸焉識話還未說完,只見月色之下面前方才滿面笑意之人此刻臉色陰沉眼眸覆上陰霾,眼底一片血雨腥風(fēng),一抹黑色霧氣從她指尖涌出,順著陸焉識的雙臂而上,如若繩索一般纏住了陸焉識的脖頸,陸焉識瞪大眼眸,伸手扯著空無一物的脖頸,臉色漸漸青白,張嘴卻發(fā)不出一點聲音。
江至斜靠在門上,聽著陸焉識的話眸子一沉,面色陰翳的瘆人。
葉陵抬頭看向覆上黑霧的白月,如銘回頭看向溢出黑霧的屋門,兩人一同掩面嘆息。
多好一孩子,可惜了。
見陸焉識快要斷氣,李擇喜抬起滿是厭煩的眸子,收回黑霧之時陸焉識方才喘過氣,猛的咳嗽幾聲,滿面懼色的看向面前不知是人是鬼的女子,噙著陰寒的笑意看著自己狼狽不已的模樣。
李擇喜緩緩起身,彎下腰一把掐住陸焉識冒著冷汗的面龐,對方一個寒顫身子往后仰了幾分。
李擇喜冷聲道:“說,是誰?!?p> 對方滿臉的不耐煩和撲面的戾氣,陸焉識面色蒼白,依舊道:“你以為我會怕你這個鬼東西嗎?我告訴你,我陸焉識的字典里沒有怕這個字!”
“是嗎?可是你眼里有?!?p> 陸焉識看向李擇喜忽明忽暗的臉,突然咧開嘴角大笑出聲,道:“哈哈哈哈,李擇喜我告訴你休想拿走孫奈落的尸體,你做夢.....呃......”
李擇喜垂下手緩緩起身,道:“進來吧?!?p> 兩人一同推開門,只見陸焉識脖頸有幾處血洞還溢著鮮血。
江至輕步進院,輕柔的抓住李擇喜的手腕,低著頭小心的擦拭著李擇喜指尖的血跡。
他的動作很溫柔,李擇喜不由得怔了怔,低聲道:“江至,我自己來就好?!?p> 江至道:“不好。”
如銘看向李擇喜,問道:“大人,死了?”
“活著?!钡鹊浇敛潦猛辏顡裣彩栈厥?,淡聲道:“如銘你留在這處理一下,把他的魂魄給我撕出來,葉陵你隨我進去帶走尸首?!?p> 活人可活剝魂魄,死人只得安葬之后才抽的出魂魄。
兩人頷首道:“是?!?p> 李擇喜提步上了臺階,葉陵緊接著跟上,如銘略帶惋惜的看著陸焉識脖頸處幾寸深的血洞,感嘆道:“挺好一小公子,可惜啊,嘴硬,這不,變成鴨脖一樣讓人戳了四個洞?!?p> 如銘從袖子里取出一張黃色符紙,伸手取下陸焉識脖頸之處的血跡,畫了一道符貼在陸焉識的額上,陸焉識頓時睜大雙眼,嚇了如銘一跳,道:“小公子,你醒了?”
陸焉識掙扎著起身,滿面困惑的看向如銘,道:“你誰啊,我在哪?”
如銘蹲著沒說話,指了指陸焉識腦門上的黃符。
陸焉識抬頭看向自己腦門上飄的黃紙,正欲抬手撤下來,如銘嚇得一把攔住他,道:“別別別小公子,你這個要是再撤下來,又要被上身了,倒時候我可不管你了?!?p> 男子滿臉疑惑,如銘也不知如何作答,尷尬無言了半晌之后,如銘一喜道:“大人!”
陸焉識順著如銘的眼神望向身后,只見一位女子紅袍惹眼,身后跟著一位黑衣男子,那黑衣男子面色嚴肅扛著一具女尸,兩人一同下了臺階看了一眼自己。
李擇喜看向陸焉識那雙不靈光的眼睛,冷聲道:“醒了?”
陸焉識一怔。
見陸焉識癡癡呆呆的模樣,李擇喜已然確定無誤。
“走,回去,如銘,看好這小子,別讓他亂跑?!?p> “好嘞!”
見陸焉識愣在原地,如銘一把拽起他,對方吃痛大叫,道:“好痛!”
李擇喜突然想起來方才將肉身拽到脫臼一事,轉(zhuǎn)過身抓住陸焉識的胳膊,還來不及對方反應(yīng)反手便將骨頭正回原位,陸焉識后知后覺尖叫出聲,如銘一把捂住對方的嘴,伸手將他腦門上搖搖欲墜的符咒用口水黏黏緊。
隨即如銘伸手牽著一臉癡呆的陸焉識跟上前頭的三人。
“走吧,別誤了時辰?!?p> 幾人一同去往鬧市,眾人見為首的紅衣女子身旁站著位面容俊美的黑袍公子,而女子跟著一黑衣公子,黑衣公子肩膀上扛著一面朝地面脖子纏著繃帶的女子,而男子身旁站著一位錦衣男子滿面樂呵,錦衣男子伸手牽著一位穿著捕快衣服腦門上貼著黃符的男子,那黃符男子脖子上還有四個血洞,著實詭異的很。
在眾人打量的眼神中,幾人一同回了客棧,已經(jīng)夜深,小二撐著頭快要睡著了,突然手沒撐住頭,臉一把砸到了桌子上,吃痛一聲揉著臉睜開眼睛,看清了立在自己面前的人墻,原本四人多了兩人,一扛一牽,畫面詭異無比。
小二看向葉陵扛著的女子,道:“這姑娘是?”
葉陵面不紅心不跳答道:“喝多了,走不動路?!?p> 小二撓了撓脖子,道:“這姑娘脖子是怎么了?”
如銘一臉高傲答道:“蚊子多,抓破了,破相了,女孩子,愛美?!?p> “這姑娘還挺眼熟?!毙《锨翱纯茨桥拥拿嫒?,被如銘伸手推開,道:“你變態(tài)啊,女子睡顏,豈是你這等莽夫可以覬覦的?小心我去官府控告你!”
小二聞言頓時嚇破了膽,急忙擺擺手,道:“我沒有啊公子?!?p> 如銘撇撇嘴:“算你識相?!?
良喜
又要新的yi ni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