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衣袖飛舞,似有無數(shù)花瓣飄飄蕩蕩的凌空而下。
慢慢的,她以右足為軸,輕舒長袖,嬌軀隨之旋轉(zhuǎn),一襲紫衣臨風(fēng)而飄,眸子清泠而深邃,襯得整張面容更顯幾分高貴與傲然之氣。
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
陸靈萱與陸家丁亦讓她的舞姿迷了去,好一會才回過神了,她跺腳往另一個方向離開。
次日,鳳德宮
禹婉月將上官瑾與陸靈萱的事情匯報給了安皇后。
這讓安皇后與上官子霏都紛紛大吃一驚,因為她們根本不相信上官瑾居然會武功。
“母后,我就覺得她挺邪門的,果然不假!”上官子霏感慨道。
劉宗瞥了一眼她,:“這小賤人會武功的事情你居然一無所知?你這些年在上官府都做了什么大事?忙著找男人?”
上官子霏臉色五彩斑斕的,捏緊拳頭說道:“臣妾又不是每天跟在她屁股后面的人,怎么會知道這些,再說了,她在上官府的時候可沒眼下這么厲害,如今簡直就是囂張到家了!”
說著,她重重的捶了一下桌面,宣泄心中的不滿。
“你除了會勾引別的男人還會做什么!”劉宗惡毒的嗆回去。
上官子霏氣紅了眼,:“劉,你……”
她差點就當著安皇后的面直呼其名諱了,好在及時剎車,否則又該被訓(xùn)斥的。
劉宗哼道:“我什么?本王行得正,坐得端,不像你這般齷蹉,水性,如果不是你還有一點利用價值,本王恨不得將你暴打殘廢攆出宗王府!”
“劉宗,你夠了,舊賬翻來翻去的,你有意思嗎!你攆我出宗王府,你攆呀,你攆呀!”上官子霏瞪著雙眼,怒聲咆哮。
“夠了,你們兩個狗咬狗的,這算是什么!”安皇后擰著眉心,憤聲質(zhì)問道。
兩人瞪視對方一眼,紛紛將視線憋到另一邊,不愿意看到對方的嘴臉。
劉宗越想越惱火,豁然起身跪道:“母后,兒臣想納妾!”
“劉宗,你敢!”上官子霏倏的站起身,臉都氣歪了。
安皇后斜瞟了一眼上官子霏,眼神中包含警告,只見上官子霏嚇得低下頭,乖乖的坐在位置上。
她腦子一轉(zhuǎn),開口說道:“子霏,整件事情是你背叛了丈夫在先,劉宗納妾很正常?!?p> “可是,母后,兒媳才入門不過百天,這樣迫不及待納妾的話,恐怕我父親會質(zhì)疑王爺對兒媳還有上官府的誠意,還請母后將此事緩緩再作決定吧!”上官子霏小聲音分析道。
在她看來,可以納妾,反正她也不喜歡這個男人??申P(guān)鍵是,她比上官瑾還要晚嫁,如今劉黍都沒有納妾之意,而劉宗就早早安排了這些,倘若傳了出去,那些官夫人豈不是間接知曉她跟劉宗感情不睦的事實。
她到底是個愛面子的女人,像她這樣完美的女人,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出現(xiàn)這種被丈夫嫌棄的事情。
安皇后知道上官子霏軟肋在哪里,所以才這么說的。
“既然你不愿意讓宗兒納妾,那就好好的學(xué)會伺候自己的丈夫,你不要忘記了,你如今的身份可是側(cè)王妃,娶進我宗王府的妾室與你是身份平級的,你也不想被人欺壓吧!”她的這番話抱憾警惕。
上官子霏咬牙,委屈的低頭:“兒媳知道了!”
看著她吃癟,劉宗朝著安皇后投了一記感激的小眼神。
草莽山事件鬧得沸沸揚揚,劉黍派去的人將罪證收集回來,而那些被陸煥派去的士兵全部讓他的人給抓起來送回了燕城。
整件事情只耗費了短短十天就已經(jīng)掌握了大部份罪證,如今他是人證物證都在,欠缺的是陸煥對安皇后這邊的證據(jù)。
劉黍在書房里聽完霍平等人的匯報之后,他將案桌上的宗卷細細看了一遍,幽幽燭火下,三大侍衛(wèi)站著等候主子吩咐任務(wù)。
此時,上官瑾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
“屋里怎么還亮著火的?”
劉黍眼尖的看著門外站著的人影,大手一拂,一陣勁風(fēng)刮過,硬生生將禹婉月整個人掃到了腳底下。
禹婉月幾乎是不受控制的身子一直往前撲去,隨之咚的一聲撲在地上滿臉是灰。此時她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顫顫巍巍的說道:“王爺,奴婢,奴婢是過來添燈油的!”
上官瑾穿過門框,踩著碎石走進來,她的手里提著一瓶香油,:“你說的可是這個?”
禹婉月回過頭看到上官瑾手里拿著的東西后,她猛的點頭,連聲說道:“是、是這樣,這是奴婢拿過來的!”
上官瑾走到劉黍身邊,夫妻二人互相對視一眼后。
劉黍表情淡漠連正眼也不看她,平靜的道:“內(nèi)務(wù)府上的事情,愛妃你來處置吧!”
上官瑾把燈油交給禹婉月,她道:“你叫什么名字?”
禹婉月裝作滿臉驚恐:“奴婢名叫‘禹婉月”
上官瑾笑得詭異,:“真是個好名字!”
禹婉月很是恐懼始終低著頭,心臟撲通撲通直跳,她爬起來接過上官瑾手上的燈油,徑直走到桌子旁邊添起燈油來。
一切皆因禹婉月太過鎮(zhèn)定,接?xùn)|西的時候手絲毫沒有哆嗦,比一般婢子的心理素質(zhì)強上很多,儼然是訓(xùn)練出來的某種人。上官瑾心底對她多留了一分心思,表面上卻依舊漫不經(jīng)心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袖,仿佛沒有留神過對方一樣。
禹婉月低著頭,根本看不清楚兩人在打什么主意,她添完了燈油后施禮,怯生生的說道:“奴婢先行告退!”
上官瑾道:“哦,對了,從明日起本宮提升你做二等丫鬟搬進東院來伺候本宮?!?p> 禹婉月眼底閃過詫異和惶恐,心里是一陣疑云,:“奴婢遵旨!”
待她離開后,劉黍道:“說來,上次本王與愛妃在東院回里屋的時候也曾碰見她,愛妃安排她進東院去當丫鬟就不怕引狼入室?”
上官瑾沉吟一刻,看著她遠離的背影后,平靜的道:“臣妾一早就懷疑過她的,只是一直抓不到她的把柄,隨便處置一個婢子是不算什么大事,可是臣妾是個深明大義之人,又豈會平白無故去處置婢子!”
劉黍笑了,都說關(guān)心則亂,如今看來,這話確有幾分道理,到底也是他多慮了。
“怎么?連你都質(zhì)疑我的為人處事?”上官瑾瞪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