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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靈萱簌簌顫抖著肩膀,嘴唇發(fā)紫,整個(gè)人縮在嬤嬤懷里還尖聲叫嚷著:“皇后娘娘,你要為臣女作主?。 ?p> 那些看到陸靈萱被推下湖的臣女臣妻們不敢多言,紛紛你看我,我看你的,就想有人先帶頭說明此事。
陸靈萱指著上官瑾厲聲哭道:“皇后娘娘,是她推我下湖的,她們、還有她們幾個(gè)都有看到!”
被點(diǎn)名的臣女、臣妻們這才硬著頭皮點(diǎn)頭。
“事發(fā)太突然,我們也不好說!”
安皇后正心煩著找不到上官瑾的破綻,眼下陸靈萱又在作死,她怒聲喝令:“一派胡言,黍王妃為何有推你下湖?”
陸靈萱哭道:“皇后娘娘,她們幾個(gè)有看見的,你問問她們,上官瑾,你這么歹毒大冷天的推我下湖,你、你、阿啾——”
“是、是、是這樣的!”好幾位被點(diǎn)名的臣女人硬著頭皮附和陸靈萱道。
此時(shí)的陸靈萱鼻涕眼淚往下流,妝也畫了,高高在上的陸府大小姐形象全無,看著就有幾分像真事。
安皇后心下是喜悅的,恨不得當(dāng)即判她上官瑾謀殺未遂送入天牢,礙于自己是個(gè)深明大義的一國之母,凡事都需要講道理。她吩咐道:“你先去換身干凈的衣服,本宮會替你作主的?!?p> 陸靈萱不依不饒,理直氣壯道:“皇后娘娘,人證俱在,這件事情分明就已經(jīng)可以定案了,您為什么不相信我?”
難不成,安皇后當(dāng)日勸自己的那番話都是敷衍的?!她不甘心,上官瑾光天化日下推她下湖,人證都在場,居然還定不到她的罪。
安皇后娘,:“陸小姐,本宮也是為你好,你如果執(zhí)意要先將此事定下來再去換衣服那本宮就隨意你,你說是黍王妃推你下湖的,她們幾個(gè)也都有看到,那本宮問你,你們是因什么事情爭吵她要推你下湖的?”
戲要演足,無論如何也不能讓旁人看出來她有意致上官瑾于死地,在后宮里堂而皇之的推人下湖,這是謀殺罪,量她上官瑾與劉黍再怎么得皇上寵信也沒辦法替她求情。
有了這份篤定后,安皇后顯然淡定許多,更是由衷的感覺陸靈萱比上官子霏靠譜得多了。
“,臣女拿回簪子之后,黍王妃不是當(dāng)面說讓臣女給她道歉的嗎?臣女想著此事確實(shí)是自己不對在先,便低下頭來跑過去給她道歉。未料,臣女誠誠懇懇的給她道歉時(shí),她確說臣女虛偽,還賭氣推了臣女下湖險(xiǎn)些讓臣女命喪湖里,嗚嗚嗚……,您要替臣女作主啊?!?p> 陸靈萱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說道,生生把‘表嫂’改成了‘黍王妃’企圖與之撇清關(guān)系。
“看不出來,她心腸這么歹毒!”
“你沒聽陸小姐說了嗎?簪子是她表哥送給她的生辰禮物,我估計(jì)這黍王妃就是吃了這醋,眼看陸小姐過去道歉,一時(shí)惱火惡由膽邊生就推她下湖了?!?p> “天啊,這么殘忍!”
……眾臣婦竊竊私語。
上官瑾站得筆直,根本不懼怕這幫人,要知道,你越是表現(xiàn)出惶恐示弱,這幫人就越發(fā)得寸進(jìn)尺。
安皇后蹙眉,威嚴(yán)十足的看著上官瑾:“瑾兒,陸靈萱說的可是事實(shí)?”
上官瑾屈膝說道:“回稟母后,你且看這湖與兒媳所站的距離,兒媳自小在上官府里長大,根本不識武功,試問又怎么能推表妹到數(shù)丈外的湖水里?!?p> 眾人尋著她的視線望去,她所站的地方確實(shí)有一段距離才到湖岸。
陸靈萱也跟著大家望著去,激動的大聲嚷嚷,:“不可能!她、她真的有推臣女下湖,否則,大冷天的,臣女又豈會自尋死路,,您要相信臣女啊?!?p> 上官瑾看著她,“表妹,許是你走過來時(shí)想跟本宮道歉,腳滑自己摔下去的呢,這片地方到處結(jié)滿細(xì)碎的小冰塊,一切皆有可能?!?p> 眾人紛紛指責(zé)上官瑾,紛紛不平道:“,臣妻、臣女有看到黍王妃推陸小姐下湖的!”
陸靈萱有了她們的指正后底氣更足,:“,您要替臣女作主啊,如此心腸歹毒之人如果不受懲罰,天理不公!嗚嗚嗚……!”
“在此嚷嚷些什么呢!”惠皇領(lǐng)著眾人走過來。
臣妻們紛紛讓出道來行跪拜之禮。
陸煥瞧見女兒渾身濕淋淋的,他激動的顧不上一切,大步走到女兒面前,:“這是怎么回事?”
陸靈萱哭得雙眼桃紅,:“爹——上官瑾推女兒下湖,她們都有看見了!”
這話嚇得一眾男子紛紛將視線澆注到上官瑾身上,其間,上官無極更是恨不得立刻跟這個(gè)女兒撇清關(guān)系。
劉黍大步走到上官瑾這邊,像大樹一樣站在她旁邊,關(guān)切道:“瑾兒,這是怎么回事?父皇,瑾兒平日里在黍王府連犯事的下人都舍不得打,她是不可能推表妹下湖的。”
上官瑾昂頭看著護(hù)在側(cè)身偉岸的男子,莫名的,心里騰升一股熱流。
陸靈萱瞧見之后哭得更兇,不依不饒的嚷嚷道:“表哥,她心如蛇蝎,是她推我下湖的,你怎么不相信我!嗚嗚嗚……”
劉黍連正眼都懶得給對方,他握住上官瑾的手,“你說吧,不用怕,這里有父皇為你主作?!?p> 安皇后眼看事情越來越復(fù)雜,為了避免判錯(cuò)讓惠皇生氣,她道:“皇上,既然你來了,那此事就由你作主吧?!?p> 那些個(gè)幫著陸靈萱說話的臣妻們紛紛不敢多言,生怕說錯(cuò)的話惹禍上身。
惠皇道:“陸煥,你先讓你女兒去換身衣服再過來?!?p> “我不要換,皇上,臣女差點(diǎn)被人害死,您要給臣女一個(gè)公道??!”陸靈萱說著大力掙開父親的手‘噗通’跪倒惠皇面前。
她長這么大,從未有過像今日這么委屈的時(shí)候。在陸府,沒人敢欺負(fù)她,回燕城在表哥家住不到三天就讓表哥趕出來,各中委屈不說,這次她是真真的被人陷害的,居然想支走她來判案,她當(dāng)然不愿,憑什么上官瑾害人就可以做得天衣無縫。
惠皇微微蹙眉,有些惱火。
一旁的文官瞧見形勢緊繃,他拱手說道:“皇上,陸小姐說得有道理,此事也不難解決,只要查明現(xiàn)場就可以定奪了?!?p> 惠皇一聽這話,龍顏和悅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