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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月策之公子心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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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月策之公子心計 空中雄英 4552 2020-05-18 00:00:00

  李香憐氣得渾身哆嗦,:“它們是不能夠證明什么,但你大晚上跑出去給姝靜燒紙錢足夠證明你心中有鬼了吧!”

  上官瑾道:“三姨娘,我剛才那只是路過,并沒有去燒什么紙錢,還有,這木偶在我房間里搜到你便說是我的,你確定這不是別人栽贓陷害我的?!?p>  李香憐指著她,厲聲說道:“原本我也在想著這件事情,可你偷偷摸摸的找?guī)讉€婢子去燒紙錢,如今人贓俱獲,更加確定了你心里有鬼,你說,你還有什么可抵賴的?!?p>  上官瑾懂了,有人想設(shè)計陷害她,想誣陷她是主謀。她道:“三姨娘,你所說的證據(jù)就是她們兩人?”

  跪在旁邊的婢子顫顫巍巍的說道:“回稟老爺、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奴婢確實是奉了二小姐之命去燒的紙錢,奴婢知錯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廖素吟看著上官書恒說道:“老爺,她們兩個不過是奉命行事,罰她們兩個月的工錢就算了。至于瑾兒,是妾身平日里照顧不周,讓她走了歪路,妾身有罪,無顏為她求情?!?p>  說罷,廖素吟揮了揮手,示意那兩個婢子起來。

  “娘,您別傷心了”上官子霏柔聲說道。

  這陰毒女人可真會說話,上官瑾暗中告誡自己要謹(jǐn)言慎行,否則一步錯,步步錯。

  她道:“爹,不能讓她們走了,瑾兒還有話要說?!?p>  上官書恒氣得臉色鐵青,:“你還有什么話可說的?”

  上官瑾道:“爹,她們兩個平日里都不是在我院子里當(dāng)差的,如今卻口口聲聲的說是我指使她們做的,試問,瑾兒何德何能去吆喝她們倆做事?難道您一點也不覺得可疑?”

  上官書恒眼底閃過狐疑。

  上官瑾又道:“我在府中過得如何您最清楚了,如今,我不過是準(zhǔn)備嫁入黍王府,可我在上官府待遇依舊如從前,我有何資格讓她們幫著我去做這么多的事情?!?p>  李香憐猛的搖頭,:“一定是你做的,我在這府中除了刻待過你之外根本沒有與誰結(jié)仇,上官瑾,你莫以為自己巧舌能辯就可以逃脫一切罪責(zé),今日就是我們抓不到你的罪證,老天爺也不會放過你的。”

  上官靜雯扶著母親,柔聲說道:“娘,您千萬別激動,還有爹和母親為我們做主呢!不要哭,嗚嗚嗚……”

  上官書恒臉色陰沉,渾身散發(fā)著陰冷氣息讓人發(fā)寒。

  生死攸關(guān),她可不再是從前那個忍氣吞聲的女人,所以,這口氣無論如何都會爭回來,正欲開口時,耳邊傳來廖素吟的聲音,:“瑾兒,母親待你如親生女兒,不會對你見死不救的,可你心腸歹毒,實在令人發(fā)指?!?p>  上官子霏眸子閃過一哀痛,:“瑾兒妹妹,這次連長姐也無法幫到你了。”

  上官瑾冷笑,她什么時候幫過自己的?!

  廖素吟忙著拭淚,道:“老爺,原本妾身也不相信的,就在前不久,癟三的一個要好兄弟劉四在西街口傳話,說什么癟三當(dāng)時是受了我們府里的人指使這才偷偷潛進(jìn)來做這件事的。”

  上官書恒深吸了一口氣,道:“他還說了什么?”

  廖素吟故作神秘道:“老爺,您還是傳他進(jìn)來說話吧。”

  上官瑾暗中吸了口氣,告訴自己要靜觀其變,冷靜應(yīng)對。

  劉四在管家的帶領(lǐng)之下走進(jìn)來。:“小的見過老爺,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

  上官書恒道:“你將當(dāng)日癟三和你說的事情詳細(xì)告訴本官,如有半句虛假,小心你的狗命。”

  “是是是!”劉四連連點頭稱是。

  “老爺,是這樣的……”劉四將當(dāng)日與廖素吟婢子對好的話如數(shù)抖出來,完了后,不忘記添上一句,:“其實癟三也是被人追賭債追得厲害這才走了歪路,小的當(dāng)日有勸過他不要接的,可他說,那位小姐說了,只要他肯干,多少賭債都肯替他還?!?p>  聽著這番漏洞百出的說詞,上官瑾心中冷笑不已。

  廖素:“說到底癟三也為此付出了代價,我們也沒什么可說的了。”

  李香憐聽著他將謀害女兒的前因后果說出來后,心里疼痛不已,好幾次險些暈了過去,她指著劉四厲聲叱道:“挨千刀的,他癟三就是死,我也恨他!”

  “娘,還有那個肇事者,我們不該這么輕易放過她呀!”上官靜雯痛哭道。

  蘇月薔臉色發(fā)白的坐在位置上,幸得如今是晚上時間,大伙早已將注意力集中到上官瑾的身上了,這才免去被人發(fā)現(xiàn)異樣。這些日子,她幾經(jīng)大起大落,艱難的游走在良心譴責(zé)的邊緣線上,精神已經(jīng)接近崩潰了。

  上官書恒怒拍桌子,道:“劉四,說了一堆沒用的廢話,你還沒告訴本官到底是誰人指使你做的?!?p>  “對呀,劉四,你倒是說呀!”廖素吟附和道。

  劉四點點頭,:“是、是,二小姐指使的!”

  眾人嘩然。

  李香憐激動的沖過來扯著上官瑾的衣襟,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上官瑾,你好狠的心,你怎么下得了毒手?我的姝靜,我的寶貝女兒呀!”

  上官瑾被她扯得險些摔倒,道:“三姨娘,您先冷靜下來聽我說!”

  “啪!”這一巴掌干凈利索的拍到她臉上,上官瑾微微偏頭,心中很不是滋味。

  上官子霏心里暗爽著,這才忙上前將兩人拉開,:“三姨娘,您千萬別沖動,不要沖動呀。”

  “你這么歹毒怎么上天不將你收了,留著你在這里禍害我們,老爺,您要為姝靜做主呀。”李香憐指著上官瑾憤怒道。

  上官書恒怒喝道:“都給我住手,吵什么吵!”

  上官瑾衣衫凌亂,有些狼狽的跪在旁邊。

  上官書恒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兒,咬牙切齒道:“瑾兒,劉四所說的可是真的?”

  上官瑾急道:“爹,如果女兒當(dāng)真與那癟三的約在先,那試問癟三又怎會將此事說給劉四聽,還將我的名字他都清楚說出來,您不覺得可疑嗎?”

  上官書恒看著她。

  上官瑾目光凌厲的看著劉四,一雙睿智的眼眸似乎要將他看穿為止,良久后,她道“爹,這癟三可是流氓地瞥,如果女兒當(dāng)真要找他幫忙又豈會以真面目示他,難道女兒就不怕有一天東窗事發(fā)被逮著之后讓他將自己供出來?還有,癟三死的時候是給人銀針致死的,試問,女兒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又怎么會懂得這些,女兒在府中除了小梅和云嬤嬤根本沒有相熟的婢子,更別談識武功的了?”

  劉四到底是江湖老手,可沒有這么輕易被她的眼神唬住。

  廖素:“這些問題我們有問過他,可劉四與癟三打小在一個巷口里長大,他與癟三情同手足,癟三對他如實訴說很正常。還有你瑾兒,你是不懂武功,可當(dāng)日癟三死的時候,你身后還帶了方凌一同前往,她可是黍王府里的第一女高手,區(qū)區(qū)銀針?biāo)趺床粫??!?p>  上官瑾意味深長的笑道:“母親又提醒了瑾兒一件事,如果瑾兒有心要害死四妹大可讓方凌去辦,何必勞師動眾的搞得自己現(xiàn)在這么狼狽?!?p>  “你不過是想讓姝靜身敗名裂,誰知,姝靜竟是個烈性女子,寧可撞柱自盡也不愿意屈服?!?p>  上官瑾不冷不熱的說道:“母親這話說得好像您就在現(xiàn)場一樣。”

  廖素吟當(dāng)場焉住,強(qiáng)忍著發(fā)作不得。

  李香憐泣道:“木偶一事你作何辯解,還有差下人燒紙錢的事情。”

  上官瑾道:“三姨娘,瑾兒在上官府里過得如何你最清楚不過,如果說瑾兒當(dāng)真要記仇,恐怕第一個要報復(fù)的人不會是你。當(dāng)日,母親將我屈打成招,逼迫我嫁給抿王爺,幸得中秋宴上皇上與百官為我們求情,我與黍王爺才有幸得皇上賜婚。您說,如果我要報復(fù),最該是先報復(fù)你那天的一跪之屈嗎?今晚瑾兒不過是路過的,您仔細(xì)辨別我鞋底下的泥土顏色,這些可都是淺黃色的,我們府邸土壤肥沃常年種植花草,泥土都是些偏向深黑色的泥壤,若是仔細(xì)瞧看便知我與她們兩人鞋底泥土顏色根本不同,您又怎么能誣陷我跟她們是一伙的?!?p>  她說罷,將裙擺微微抬起。

  而那兩個婢子早已嚇得臉色蒼白。

  “老爺,奴婢……”

  上官書恒怒道:“到底是誰人派你們燒的紙錢?”

  婢子一聽這話,頓時六神無主,:“老爺……”

  “大膽,老爺在此,還不快速速招供,難不成你們想受刑罰?”廖素吟瞪著眼睛厲喝道,目光蘊含警惕之色。

  兩個婢子心知大限將致,紛紛選擇咬舌自盡。

  上官書恒揮手示意下人將兩具尸體抬出去。

  劉四初見深院大宅的兇殘后,早已嚇得面色如土,趁著他們抬尸體的時候去搭把手想順勢逃跑。

  “劉四,不用你去幫忙?!鄙瞎贂憷渎曊f道。

  劉四冷汗淋漓,雙膝一軟,噗通一下跪到青石板上,脫口而出道:“青天大老爺……”

  上官瑾偏頭看著跪在門框處的劉四,冷笑道:“劉四,你著急走什么,這里頭還有要護(hù)著你,不用害怕?!?p>  聽到上官瑾的話后,劉四嚇的整張臉都慘白了,:“二小姐,小的……”

  上官書恒聲音陣陣陰沉:“劉四,你說癟三是奉了二小姐之命去做的,那本官問你,你既然知道這是一樁命案,為何遲遲不到官府提供線索?!?p>  劉四:“小的……”

  上官瑾好意提醒道,:“劉四你是想說,你在等上官府里的人去暗訪你,然后你再提供線索賺取傭金對嗎?”

  劉四頻頻點頭,:“是、是這樣的!”

  上官瑾似笑非笑的看向劉四,滿眼鄙夷:“可你剛才不是這么說的,你說,你受良心譴責(zé),想給癟三伸冤,不想他死得這么冤枉的。還有,是誰找的你,給了你多少傭金讓你放棄跟官府提供線索來我們上官府爆料的。”

  劉四不敢抬頭看著眾人。

  上官書恒連吸了幾口氣方平復(fù)心中惱火。

  上官瑾又道:“也是,此事事關(guān)重大,你謹(jǐn)言慎行很正常?!?p>  劉四匍匐著跪到上官瑾跟前,:“二小姐,我說了是不是可以放我離開,我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情,如今你也沒被冤枉致死,你能不能大人不計小人過,放小的一馬呀。”

  上官瑾冷笑,:“如今不是我不想救你,是你自己想不想救自己?!?p>  劉四將目光投到廖素吟這邊,:“回稟老爺,就是大夫人身后的這位婢子傳的話,是她讓我來上官府的?!?p>  廖素吟受不住眾人質(zhì)疑的目光,面帶羞愧道:“老爺,是妾身讓下人傳他進(jìn)來的。妾身聽聞劉四在西街口說知道癟三與靜姝的死因,妾身一時著急沒有細(xì)問便讓下人找了他來,是妾身的錯?!?p>  李香憐不敢相信的看著她。

  上官子霏道:“爹,娘也是一時情急想揪出真兇,您就別怪她了?!?p>  上官瑾表情淡定從容。

  劉四受不住上官瑾的審?qiáng)Z的目光,畏畏縮縮的說道:“二小姐,對不起?!?p>  上官書恒氣得渾身哆嗦。

  “老爺,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求您別將小的扭送到官府里呀!”

  上官書恒不耐煩的揮手示意管家將劉四打發(fā)走,他看著廖素吟都帶著濃濃的質(zhì)疑,不怒自威道:“平日里你將府中上下打點細(xì)致,這段時日怎么不弄得一塌糊涂的,你若身體沒有恢復(fù)就呆在院子里多休養(yǎng),從明日起,這府中一切事務(wù)暫由月薔幫著你打點。”

  廖素吟一屁股坐在地上,竟是被這些驚駭?shù)暮蠊麌樀倪B連落淚,:“妾身知錯了?!?p>  上官書恒道:“都散了吧,此事我已經(jīng)全權(quán)移交由官府去處理,我不希望你們在府里胡亂揣測臆想,尤其是某些想亂起哄的人,我眼里容不得半點沙子,希望你們好自為之?!?p>  說罷,他拂袖離開。

  上官瑾站起來轉(zhuǎn)身離開。

  廖素吟臉色發(fā)白任由下人扶到位置上坐下。

  出了門口,李香憐急追過來,:“瑾兒……”

  上官瑾回過頭來,在她左右的方凌與小梅紛紛自覺筑起肉墻幫她擋住李香憐。

  “三姨娘您還有什么事?”

  李香憐一聽,眼淚流了下來,:“姨娘對不起你,方才是我太激動了,希望你別介懷?!?p>  上官瑾暗自松了口氣,還以為她是準(zhǔn)備過來不依不饒的呢,不是便好。她道:“三姨娘您也是護(hù)犢子心切,是瑾兒不好,瑾兒不該三更半夜跑出去私會黍王爺,這才讓你們誤會了我。”

  李香憐哽咽道:“這些天來,我讓姝靜的死因蒙蔽了理智,被某些有心之人利用了,你不怪我吧?”

  上官瑾搖搖頭。

  李香憐在下人攙扶下緩緩的離開。

  目送著李香憐母女離去的背影,上官瑾心中百感交集,坦白講,上官靜姝與她最后還有一段奪夫之戰(zhàn),她也是因為私心所以才見死不救的,眼巴巴看著上官靜姝咽氣。

  收下感慨,她大步往自己院子走過去。

  劉抿這廂,眼巴巴的看著自己苦心經(jīng)營的軍工場被人圍剿之后,他當(dāng)場吐了口血便臥床不起。

  前朝,御史耿士忠將夜里圍剿劉抿軍工場一案提審,惠皇聞后勃然盛怒。

  劉抿黨羽不斷為他求情,還不忘提醒惠皇這些年來,劉抿?qū)ρ鄧呢暙I(xiàn)。

  劉黍順勢幫著劉抿一道求情,懇請惠皇原諒他這一次。

  眼看那些兵器數(shù)目不大,也沒夸張到會影響大局。

  一番虛偽敷衍,惠皇總算肯放過劉抿,罰了他一年俸祿和一個月禁足在王府里面壁思過,此事總算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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