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動
一道黑氣從張灝辰的后脖頸鉆了出來,張灝辰感到一陣輕松,那種壓抑感瞬間消失,感覺爽朗了不少。在旁邊徘徊了一會,隨即便墜地,幻化成了一個紫色西裝的男人,一頭的藍發(fā),最顯著的,便是那兩縷藍色的劉海。
“在下噩夢之影覃漢杰,叩見主人?!蹦悄腥斯蛳?,對著地面寶座上高大的男人拜了一拜,將欲起來,卻被那男人呵住了:“我讓你起來了嗎?”
覃漢杰立刻再次跪下,頭死死扣在地上,像是要把地板砸開,道:“是是是,主人沒讓我起,在下不敢起來。”
張灝辰見此狀,不屑地冷哼了一聲。座上人大手一揮,道:“尊敬的騎士先生,現(xiàn)在,這個人,歐不,這條狗……任你處置!”
覃漢杰突然聽到這話,瞳孔急劇收縮,而后瘋狂地叩拜祈求,道:“主人!不要??!他會殺了我的!”
狼王保持著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道:“是嗎?覃漢杰,這是對你的獎勵,我命令你好好享受。”
覃漢杰完全絕望了,這時,卻聽張灝辰冷冷地道:“抱歉大人,對于一條狗,我沒有這個心情?!?p> 狼王危險地瞇起了眼看著張灝辰,迎來的卻是他直直的尖銳的目光。過了一會,狼王突然笑了起來,一拍腿,道:“哈哈哈,神職,我很喜歡你!你正式加入“清理者”,為逝者報仇雪恨吧。”
張灝辰雙手抱拳,語氣卻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道:“謝大人?!?p> 狼王從寶座的臺階上一節(jié)一節(jié)走下來,到了張灝辰的面前。這個男人一站起來,居然比張灝辰這種還算高的個子高了半個頭,站在人面前,給了人一種很強的壓迫感。他一腳踩在了覃漢杰的臉上,把他當(dāng)腳墊使,道:“騎士,你的未來必定會在我們狼族大放光彩?!倍?,又雙腿一登,踹開了“腳墊”:“與這等貨色,必定不同?!?p> “來人,將那賤民帶上來!”狼王喊道。只見在城堡后面的一個門打開了,緩緩走出了一個黑衣人,拖著一個被五花大綁著的,渾身是血滿臉驚恐的婦女,還在“唔唔”地叫著掙扎。
覃漢杰一看見便眼睛放光,不自覺喃喃道:“血……鮮血……”卻被狼王又一腳把頭踩下去。
狼王道:“狗,也是要吃東西的,不知騎士先生愿不愿意臟了手,喂一喂我養(yǎng)的狗呢?”
張灝辰卻沒在說話,毫秒之間,一陣黑氣飄過,那先前活生生正在掙扎的婦女的腦袋便垂了下來,沒了生氣,而后,大量的鮮血從她脖頸那看似淺顯的傷口里噴涌而出,撒了一地。
覃漢杰再也控制不住,想是餓了許久的野獸般爬了過去,瘋狂地舔舐著地上的鮮血。張灝辰一陣作嘔,道:“狼王大人,以后這等惡心的事情,您另請人來做吧?!?p> 狼王笑著跟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哈哈,這等臟活累活,我們不可能讓必成大器的騎士先生,您來做的。”
張灝辰擦了擦血,重新將匕首收回袖子里,突然道:“狼王大人,還有什么測試,盡管來吧?!?p> 狼王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哈哈,騎士先生果然穎悟絕倫。不過也希望你能理解,畢竟,那些人類,可是十分狡猾的?!?p> 張灝辰回答道:“能理解。還有,狼王大人,以后不要再叫我騎士了,我討厭這個稱呼?!?p> 狼王道:“那您希望我稱呼您什么呢?”
張灝辰道:“隨意?!彪S后,便轉(zhuǎn)身離去,“我今日甚是疲憊,不知貴堡可有歇息之處?”
狼王道:“好的,尊敬的……”
“惡靈騎士?!?p> 張灝辰停下了步伐,怔了一下,隨后回過頭,看著狼王,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道:“這個稱呼,我喜歡?!?p> 狼王也笑了,隨即道:“來人,給新將惡靈騎士安頓到最好的房間?!?p> 身旁的黑衣人剛才嘴里還在抱怨她的無禮,但是卻不得不服從狼王的命令,紛紛道:“是,狼王大人?!?p> ……
幾天后,隨著夜晚,狼人突然,不再唯唯諾諾,幾十個狼人組成小隊突然夜襲警察總部,魏子坦驚醒,下令全力防守。但是警察的子彈對于狼人來說仿佛并不起作用,幾十槍才可以擊倒一個狼人。最后警察以守備軍死傷50余人的代價趕跑了來犯狼人。據(jù)說,隊伍中,還有一個人形的黑袍男子
面對這種公然挑釁,魏子坦怒不可遏,施以更殘酷的政法:任何人只要懷疑某人是狼人,便可立刻舉報,被舉報者格殺勿論。他的女副官極力阻止,暴怒之下的魏子坦卻毫不聽言。
無疑,這個政法一出,引來了第二波更強烈的抗議。人們走上街頭,燒毀哨崗,毆打警察,搶劫、縱火、襲警等惡劣的犯罪行為層出不窮。
魏子坦也使用了更強制的鎮(zhèn)壓手段:他給予了警察必要時開槍的特權(quán)。在一次猶如戰(zhàn)爭的洗禮之后,村莊回歸了死一般的寂靜,一些人死于這場暴動。大多數(shù)人為了保命,不去招惹任何人,躲在家里,大門緊鎖,除了出去購買必要的食物和補給,從不踏出家門一步。
在一次舉報中,一個名叫唐旸小女孩舉報了村莊里一個德高望重的老人,理由是狼人襲擊警局的那天看到他混在狼人隊伍中。
老人極力解釋,說是那天他在和狼人戰(zhàn)斗。但是如此言語必定無濟于事,被公然處決。臨死前,他說出了自己的身份:神職者長老。但是具體是否真實,便無從考證。
后日夜間,狼人似乎不再懼怕神職者的威懾,突然舉行了了一次大規(guī)模騷擾舉動。這次幾乎是遍及半個村莊。那一夜槍聲不斷,不知道死了多少個警察,平息了這場行動,狼人也盡數(shù)撤退。此事過后,警局元氣大傷,反抗的民眾繼續(xù)揭竿而起大舉游行,警察們也已無力鎮(zhèn)壓,魏子坦雖然憤怒,但此時他更多的是恐懼。最后,警局里一個身穿紅袍的女子利用神奇的魔藥,才制止了鬧劇的繼續(xù)。
魏子坦和所有警局高管、神職者都意識到:這場暴動,終究會變成一場戰(zhàn)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