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徹底的凌亂了
“這,這怎么可能?”凱哥失聲道。
他心中明白,自己根本就沒有學(xué)過劍法。方才那劍毫無章法,僅僅是用四階武者的戰(zhàn)力把劍砸出去了而已。而赫娜就算劍招與兵器不太匹配,至少練過真正的劍術(shù)。更別說赫娜那把無鋒重劍乃是寶劍,絕非自己手中的尋常鐵劍可比。如此結(jié)果,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原來如此。第七魔域,蘇格拉底,下定義,哈哈,哈哈?!笨吹竭@樣的結(jié)果,一旁的夏輕塵發(fā)出會心笑聲。
“是我方才大意了,想不到你們也會持劍對敵?!睂γ娴暮漳瘸谅曢_口。
方才那招赫娜吃了點小虧,但只是少許皮外傷,并未傷及筋骨。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凱哥和夏輕塵,赫娜緩緩把右拳按在了左胸之上。
“與你二人此戰(zhàn),重劍勝!”赫娜道。
聽到此話,凱哥并未在意,夏輕塵卻一下子皺起了眉頭。
方才幾戰(zhàn)的玄機,夏輕塵已經(jīng)有點明白。赫娜的奇怪戰(zhàn)力,根本不是什么木系無敵或者金系無敵,完全是因為她在戰(zhàn)前下了定義。
赫娜做出的右拳按左胸姿勢,應(yīng)該是適用于此第七魔域的下定義方式。交手前下了定義,該次交手的勝敗關(guān)鍵就被定義鎖死。
第一次,赫娜定義“木棍勝空手”。所以她的不入流棍法總可以壓倒范子良的后天頂級玄冰掌。
第二次,赫娜定義“木棍勝長劍”。所以即便范子良劍法通玄,已經(jīng)達到了駭人聽聞的先天境界,依然被赫娜的木棍所殺。
第三次,赫娜定義“重劍勝無劍”。所以明明實力遠在她之上的謝氏雙棍,根本沒有一點獲勝的機會。
而自己和凱哥,選擇拿起長劍擋格,并非無劍,因此才得以保命成功。
可是,赫娜此刻重新下了定義,只說“重劍勝”,去掉了“無劍”二字,一下子讓夏輕塵犯了難。
此地重劍只有一把,就是赫娜手中的無鋒重劍。在這個新定義下,即使持劍抗衡也被針對,該怎么辦才好呢?
“還敢來嗎?”
夏輕塵這邊還在思索,那邊赫娜已經(jīng)對著凱哥怒吼起來。方才那招意外獲得了優(yōu)勢,凱哥此刻有了不少信心。他持劍凝神躍躍欲試,無意再逃避躲閃。
“別用劍和她打,很危險!”見狀夏輕塵趕緊呼喊。
聞言凱哥一呆,望向夏輕塵的眼光充滿了迷茫。
凱哥此刻已經(jīng)邏輯混亂了。自己分明修的是拳法,老大方才居然要自己用長劍對敵,已經(jīng)讓人很無語。此刻長劍對敵真的起作用了,老大又急急忙忙的要自己不要用劍打,說很危險?這,這倒底唱的是哪一出?
可惜,即使凱哥不動手,赫娜也不會再給兩人喘息的機會。沒有猶豫,赫娜已經(jīng)舉起了手中無鋒重劍,作勢欲劈。
“此戰(zhàn),不用重劍者勝!”情急之下夏輕塵來不及細想,右拳按左胸大聲喊道。
這句話說完,那種空靈的感覺再度出現(xiàn)在夏輕塵周圍。夏輕塵心中一喜,知道自己相反的“定義”獲得了魔域的承認。
夏輕塵突然做出如此舉動,凱哥和赫娜皆是一呆。
凱哥越發(fā)的迷茫,不明白這個老大在做什么。
這些日子,夏輕塵沉穩(wěn)從容,字字珠璣,令凱哥對他刮目相看,驚為天人。然而,此時此刻,夏輕塵卻突然學(xué)起赫娜,毫無下限的自吹自擂,徹底顛覆了儒雅的形象。
對面的赫娜更是頭皮發(fā)麻。
自打從西方蠻族口中得聞天機,赫娜一直驚嘆于第七魔域規(guī)則的詭異。數(shù)次用此規(guī)則在魔域中擊殺華族武者,赫娜都做得得心應(yīng)手。然而,夏輕塵此刻居然別出心裁,把話反過來說,還得到了魔域的承認。如此一來,倒底誰說的才算有效?還是相互抵消掉了?赫娜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來,不得不暫緩動手。
“此戰(zhàn),年長者勝!”
不敢冒險,赫娜再度右手按左胸,開口重下了一個定義。
“此戰(zhàn),年輕者勝!”
想都不想,夏輕塵馬上也做出右手按左胸動作,還以顏色。
聞言赫娜惡狠狠的瞪了夏輕塵一眼,再度開口。
“此戰(zhàn),紫衣者勝!”
“此戰(zhàn),白衣者勝!”夏輕塵道。
“此戰(zhàn),涂脂抹粉者勝!”赫娜道。
“此戰(zhàn),素面朝天者勝!”夏輕塵道。
“此戰(zhàn),內(nèi)穿抹胸者勝!”赫娜道。
“此戰(zhàn),不穿內(nèi)衣者勝!”夏輕塵道。
“此戰(zhàn),能懷娃娃者勝!”赫娜道。
“此戰(zhàn),能讓人懷娃娃者勝!”夏輕塵道。
……
兩人誰也不敢冒險。一個瘋狂下定義,一個立刻無腦的反過來說。連對了上百句,越說越奇怪,只要能想到的都沒有放過。兩人的額頭冷汗直冒,心中皆是緊張萬分。
與此同時,一旁的凱哥卻徹底的凌亂了。
一場生死之戰(zhàn),在凱哥眼中活生生被兩個妄人,搞成了三歲孩童過家家一樣的打嘴炮。而且兩人居然還樂此不疲,越說越不像話了。
如果說赫娜因為想報仇想得心智大亂,還能勉強解釋得通。可本來令人萬分景仰的老大,也陪著對方胡言亂語,則讓凱哥無語到了極點。若非夏輕塵切切實實救過自己性命,此刻敵方的威脅也依然存在,凱哥都想趕緊有多遠躲多遠,別再站在此地看夏輕塵丟人現(xiàn)眼。
也不知兩人對了多少句,赫娜越說越慢,終于詞窮,不知道該再如何定義。相反,夏輕塵卻依然游刃有余。畢竟,夏輕塵只需把赫娜好不容易想出來話反說就好,輕松很多。
靜!
場中一時陷入了安靜,赫娜和夏輕塵都不再言語,只是隔空對視。站在兩人中間的凱哥,依然那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的表情,不知所措。
“蹬蹬蹬”
赫娜率先做出了選擇。她猛然甩了甩頭,掉頭就走。
如此結(jié)果,看得凱哥茫然不解,夏輕塵卻一下子來了信心。沒有絲毫猶豫,夏輕塵立刻對著凱哥大聲吩咐起來。
“留下她!此人對我方掌握蠻軍動向意義重大!”
夏輕塵決定反客為主,也是經(jīng)過了一番思慮。方才凱哥與赫娜那一回合比劍,凱哥明顯占據(jù)上風(fēng)。夏輕塵覺得,此刻既然赫娜的下定義大法已經(jīng)被自己所破,憑真實戰(zhàn)力,凱哥要拿下此女應(yīng)該并不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