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辰問道:“你不是回丞相府了嗎?怎么樣了?”
“沒事,雖然我很擔(dān)心他,但他意已決,再說什么也沒有意義了!”來晚平靜的說道。
楚慕辰沉默了一會兒,仿佛要將來晚看穿一樣久久的盯著她,許久后緩緩的說道:“是嗎?我以為你絕對不會同意的,其實你弟弟空青完全不是最佳的人選,如果你真的不想讓他去犯險那朕就另選他人?!?p> 來晚心里一暖,楚慕辰這是在關(guān)心自己嗎?:“不用了皇上,這是空青自己的意愿,我們沒有權(quán)力去左右他的選擇!”
楚慕辰得到了來晚的回答后,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的情緒,來晚卻完全沒有察覺到。
“那好吧!到時候我會派些得力的人手護送你弟弟出使麗粟!”
來晚感激的向楚慕辰表達謝意:“多謝皇上!”
不知道是不是來晚的錯覺,她總覺得自己跟楚慕辰之間的關(guān)系仿佛在不知不覺間緩和了不少,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也好了些!
當(dāng)晚楚慕辰留在了辰禧宮,卻什么都沒有做,楚慕辰只是將來晚摟在懷里,來晚被楚慕辰抱在懷里的時候,來晚還有點不真實的感覺!
來晚今天實在太累了,躺在楚慕辰懷里格外的安心,沒過多久便沉沉的睡著了!﹍﹍
當(dāng)來晚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日上三竿,楚慕辰也早就離開,都已經(jīng)這個時辰了,居然沒有人來叫醒自己。
來晚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喊道:“綠芽!”
早就在外等著伺候的綠芽聞聲連忙進來:“娘娘,你醒了!”
“都這個時辰了!你怎么沒有叫醒我?”
綠芽一臉笑意的說道:“是皇上讓我們不要叫醒你,說讓你好好休息!”
“皇上嗎?”來晚覺得一定是自己沒有睡醒。
“除了皇上,還會有誰呀?娘娘,皇上這是在心疼你呢!”綠芽笑得花枝招展,看樣子比來晚本人還要開心。
來晚嘴角牽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你先給梳頭,別笑得那么夸張!”來晚受不了綠芽的樣子,嘴上這樣說,但來晚仿佛一早上就吃了糖一樣,讓她甜蜜一了整天??!
又過了幾日,終于到了空青出使的日子。
楚慕辰和來晚都來給他送行,楚慕辰給空青安排了些機靈的人護送他,來晚特意給他準(zhǔn)備了些御寒衣物,聽說這個時候的麗粟格外的冷!
經(jīng)過了幾天的休養(yǎng),向空青的臉色看起來好了些,也更能清楚的看清他的相貌了!向空青本就是個俊朗的皎皎君子,生的十分好看,眉眼處不似來晚像父親一樣,總是閃著精光。
而是更偏向母親,一雙丹鳳眼卻總透著死寂,因為身體的拖累,他無時無刻不透著脆弱。
向母趴在向父的懷里,哭的梨花帶雨,向父雖沒有像母親那樣,但也已經(jīng)紅了眼眶,卻努力的克制著自己,緊緊的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來晚受不了這副場景險些站不穩(wěn),楚慕辰適時的伸手扶住來晚,來晚牽著楚慕辰的手感受道了安心的力量。
“父親、母親我走了!”空青向父母鄭重的鞠了一躬。
“空青﹍﹍”向母已經(jīng)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到了,記得寫封家書跟我們報個平安!”向父依然像個一家之主一樣,看似冷靜的交待。
空青看了看自己的父母,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嗯,我會得!”
“皇上,臣一定不辱使命!”空青又鄭重向楚慕辰鞠了一躬。
“此行不知前路如何,向大人請多加珍重!”
“是??!”
到最后空青看著來晚,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弟,他們之間的默契已不需要太多言語。
“姐,家中就勞煩你多照顧!”空青也向來晚鄭重的鞠了一躬。
來晚明白自己的弟弟,此刻能像個正常人一般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就是他最想要的。
來晚聲音有些哽咽:“你放心的去吧!不要有什么后顧之憂!”
交代好了后,空青轉(zhuǎn)身走向自己的馬車。
“空青,好好﹍照顧自己??!”來晚在他背后說道,空青微微一頓,繼而頭也沒回的上了馬車,直到出使的隊伍慢慢消失在遠方。
楚慕辰看著來晚激勵忍耐的樣子,心里也有那么一絲不快,伸手將來晚抱在自己懷里:“要是難受哭出來也沒事!”
來晚像是找的了宣泄口一般,再也忍不住的在楚慕辰懷里失聲痛哭起來。
﹍﹍
空青走后,來晚始終放心不下,整日里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了麗粟那邊傳來消息說,他們已經(jīng)安全到達,來晚才微微安心。
又過了幾日空青終于寫了家書回來,給父母報了平安,也單獨的給來晚寫了封書信。
信里空青讓來晚放心,自己的身體沒什么大問題,一切都好。就是說道麗粟的可汗高奇時,來晚明顯感覺到空青對他的印象不是那么好。
信里提到他們一行人一見到高奇,高奇就說了一句讓空青十分不爽的話,“這個使官也長得太嫩了吧!比女人還嫩!”
就這樣空青對他的第一印象可謂是十分不好,空青他們現(xiàn)在暫時還沒有遇到其他情況。
來晚看到最后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心下來,想了想又覺得好笑,“那個什么高奇膽真肥,敢這么戲弄空青!”
空青可沒有看著的那么好欺負,還非常記仇。也不知道空青會怎么報復(fù)回去??!
﹍
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了十一月,每天都格外的冷??諝庵幸捕忌⒉祭錃?,人也越來越懶,來晚也想偷下懶,特意免了每日的請安。
聽說徐美人現(xiàn)在的孕癥特別嚴(yán)重,每天都懨懨的,來晚想去看看她,來晚讓她搬到竹閣也不是單純的想要懲罰她,這里離太醫(yī)院很近,四面的路也很平坦,關(guān)鍵是徐美人到處樹敵,難免會被有心人設(shè)計陷害。
來晚一進門先看到躺在床上的徐美人,臉色有些蒼白,全然不見往日趾高氣昂的樣子。
徐美人見到來晚,有些艱難的想要起來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