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楓到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這三天時生一直把自己關(guān)在屋子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白楓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頭發(fā)亂糟糟,嗓子嘶啞一臉胡子拉茶的時生。
白楓也好不到哪去,一身亂七八糟,烏漆嘛黑的。原本打理很整齊的頭發(fā)也變成了雞窩頭。胡子拉碴的,嘴邊還起了一個泡。眼睛通紅,里面都是血絲。
兩人見面并沒有太熱情,只是淡淡的點點頭就進屋了。白楓喝了些水,倒在時生的床鋪上呼呼大睡??磥磉@幾天除了加油,這車應該根本沒停過。
晚上九點多的時候白楓醒了。聽肚子咕咕叫的那么大聲,八成是餓醒的。
簡單的吃了口飯,擦了一把臉,白楓、時生、周哥三人坐在一起說起了話。
“史飛這個S.B,讓他在家干點啥就不干,非得要整什么娛樂圈。這回完犢子了,被人家給安排了吧。說一百遍就不聽,非要去扒人家明星褲衩子。草!”白楓開口就嘶啞著嗓子開罵。
“行了行了,史飛這不都改行干水軍了么。”時生也啞著嗓子,算是另類安撫白楓說了一句。
“老子在家正泡小姑娘呢,還得跑來給他端屎盆子,等回去我不削他我就跟他姓?!卑讞髟谀臎]好氣的發(fā)泄著。
其實時生是明白的,白楓并不是在抱怨,只是干著急沒地方發(fā)火,只能發(fā)在沒在場的史飛身上。
“周哥,這次一共來了多少人啊?!睍r生為了不刺激白楓,轉(zhuǎn)移話題問周哥。、
“沒多少,算你倆十二個。多了也出不來?!敝芨缫灿行┳ハ?,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本地人說話都聽不懂,每天吃飯都很發(fā)愁。吃不慣,怕水土不服,都一直在吃面條方便面什么的。
“那周哥咱們這事情該怎么辦?”時生也沒辦過這種事情,問白楓的話還不如直接拿家伙沖出去打人。
“不論如何,得先見到人,在說下面的對策?!?p> 周哥想了想說道:“距離對方給出最后的時間還有十多天,這樣,明天跟他們交流一下,咱們先去看看人?!?p> “都去么?”
“不用,去兩三個就行。白楓你留下,我和老三去。”
“草,為啥我留下,不行,我要去?!卑讞鳟攬霾桓闪?。
“又不是去打仗,你去嘎哈,跟人家對罵你又罵不過人家?!睍r生拉住站起來開始比劃的白楓,生怕這家伙一時激動要動手。這家伙有前科,說不過就動手。
周哥說道:“咱們這次來的人說多也不多,但也不算太少,我得去看情況?!比缓笾噶酥笗r生接著說:“他去認認人。”
“而且,他也不認識咱們的人,別到時在和人家村子里的人鬧起來就不好了。”
其實這幫人都是社會老油條,出門在外不會無事生非的。主要是白楓的脾氣,怕到時候白楓直接抄家伙就上去跟人家干架,那tm就有去無回了。
“草,這幫B養(yǎng)的,回頭都tm給他剁吧了,這群泥猴子MgB的....”白楓開始對對方口吐芬芳。
第二天一大早周哥就給對方打了電話。
對方說見人可以,加錢。
周哥說可以,見完人好說。
對方讓周哥帶人在一個小村口等著,他們來車接。
下午三點多了時候,來了兩輛黑色的轎車。
周哥和時生還有一個滿臉通紅的漢子一起上了車。
并沒有什么綁眼罩或者套頭套什么的。時生就盯著走過的路,使勁看。車上的人也不在乎,就在哪嘰喳的說著他們那邊的話,看來這幫人一點也不怕他們耍什么手段,有恃無恐的樣子。
車跑了大約兩三個小時,感覺應該已經(jīng)出國線了的感覺。到了一個寨子,是的,就電視里演的那種土匪的山寨差不多。外圍是柵欄,柵欄上面拉著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的繩子或者是電線?
中間的大門是鐵的,連防銹漆都沒噴。門上都是鐵銹。在往里走還有一個大池子或者說小湖泊,池子邊種著不知道什么品種的大樹。一個長得像傘,對面的長得就一根樹干。
里面的房子也不是那種國內(nèi)的樣式,看上去都像是蓋在樹上,這應該就是樹屋了吧。在往里走就能聽見里面的呼和聲,有男有女的。只不過男的是興奮的大喊大叫,女的叫的很凄慘。
時生仔細掃了幾眼,這木頭板的房子中間都露著不小的縫隙,看來這木頭板只是為了加固的,一點也不遮風擋雨。
這個地方感覺很瘆得慌,男人興奮的叫聲,女人的慘叫聲,孩子的哭鬧聲還有一群男人好像在賭錢的大喊大叫聲。
時生就站在那里聽著、看著、漸漸的有點走神。
“碰”的一聲,后面一個又黑又瘦的人給了時生一腳。直接把時生踹倒了。
那人又比劃又喊的,時生也聽不懂。周哥拉起時生,跟時生說道:
“別走神。這是在催促咱們快走”
往前走了大約一百來米,走到中間位置的一個房子,在咱們國家,這最多能算個涼亭。亭子里面有一張木頭和不知道什么材質(zhì)做成的桌子。
一個又黑又瘦的男人坐在那里,拿著刀削著肉絲在哪慢慢吃。這個男人看見人過來了,就擺擺手。一行人往上走,距離那個男人兩米左右的時候,旁邊的人攔住了時生等人。
周哥還想往前再走一步,旁邊的男人直接掏出了槍,頂在了周哥的后腦上。
周哥無奈停住,又往后撤半步。
“我們要先見到人?!敝芨缈粗莻€又黑又瘦的人說道。
“嘿嘿嘿”那個又黑又瘦的人,呲著卻黑的牙笑的特別難聽:“給他們見見,不過有一個不聽話,死了你們不介意吧?!?p> 黑瘦子說話的強調(diào)很怪異,感覺就像是咬著什么東西在說,不過這普通話說的還算聽得懂。
時生聽這話,很憤怒,那語氣就好像在說你們要的小雞仔一不小心死了一個,你們是不是介意一樣。一點也沒拿人命當一回事。
黑瘦子對后面的人說了幾句,那人轉(zhuǎn)身走了。
就在這時候,路過的一個樹屋里,普通一聲扔出來一個人,時生等人轉(zhuǎn)頭一看,是一個什么也沒穿的女人。只不過,這個女人胸前一片血紅,眼看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