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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畢業(yè)的原因管自蹊很少能回去,他全心撲在找個好工作上。他突然這么上進的原因是他家里給他理了理撫養(yǎng)一個孩子需要的時間和金錢,管自蹊瞬間變得焦慮起來。
他在閑暇之余經(jīng)常給周縷打電話,周縷倒是不抗拒,但也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可是即便如此管自蹊還是對他和周縷的感情自信了起來,他覺得那個孩子像是將他們牽連了起來,令他很開心。
周縷的預(yù)產(chǎn)期在五月末六月初,正直我們畢業(yè)。那天晚上我們寢室的幾個哥們都喝多了,為我們這逝去的青春而傷感放縱的時候管自蹊的媽媽給他打了不下四十個電話,因為在管自蹊沉浸于校園生活的狂歡時周縷正經(jīng)歷著分娩的痛苦。
我跟著管自蹊回去看見一臉憔悴的周縷時我好像體會到了,就算天天打電話展示熱情又如何,真正痛苦又艱辛的路還不是得周縷自己走,就像他們那些年的戀愛,都是周縷一人承受著。
管自蹊家安排了當?shù)刈詈玫脑伦又行模芸|住進去后全心恢復(fù)。她堅持不喂母乳,管自蹊包括他家里人都不是很開心,但是他們拿周縷和她家里沒辦法,只能找一個奶媽。
周縷出了月子后管自蹊開始上班,我也開始上班,和他在同一棟大樓,中午經(jīng)常一起吃飯。
我還時不時的去他家看晨晨,晨晨真的很可愛,和管自蹊長的一模一樣,尤其是眉眼。
周縷由于準備考研所以很忙,每天下午下課后去管自蹊家看看孩子,然后晚上繼續(xù)回宿舍學習。
有天中午吃飯的時候管自蹊和我說,他總感覺周縷不是很愛晨晨。
我問為什么。
他說周縷花在晨晨身上的時間太少了,出了月子后幾乎每天晚上孩子哭鬧都是他和保姆解決的。
我抿著嘴巴讓自己別笑,然后建議他和周縷說說。
果然那天晚上他就把周縷拉進自己房間里說了心里話,管自蹊說明明他是用很溫和的語氣說的,卻好像還是把周縷惹生氣了。
管自蹊向我復(fù)述,周縷說在她懷孕的那十個月里所承受的一點也不比管自蹊少,身邊人和社會的輿論壓力,孕期所帶來的不適和對一個女人身體的毀滅不是管自蹊能想象的,當然她也不指望管自蹊能體會,她只希望管自蹊不要擅自質(zhì)疑她對晨晨的愛,更不要給旁人不必要的誤導(dǎo)。
說完后周縷就摔門走了,靠在門邊偷聽的管自蹊爸媽也數(shù)落了管自蹊一番,說他真是思想太幼稚,那么對周縷說她該有多心寒啊。
管自蹊作為一個未滿22周歲的未婚爸爸能有多成熟呢,我能感受到他的本質(zhì)其實沒有怎么變,還是那個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