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師協(xié)會的內(nèi)閣中,一群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圍坐在一個巨大的鼎爐前,對門位置坐著的是一個七旬老者,白眉長須,催動著自身所有的地元元氣控制著爐內(nèi)火焰,鼎爐兩側(cè)是兩個身著白袍的中年男子源源不斷地輸送并控制著元氣的流動,將外界的靈氣不斷地往爐內(nèi)送去。
驀然,老者緊閉的眼眸驟然睜開,凝丹!爐鼎蓋子頓時飛了起來,隔空操物取出了里面的靈丹,飽滿且光澤明亮、丹香濃郁,其品質(zhì)已然達到了上品,上品成丹百分之一百!
老者高興地起身,朗聲大笑:“哈哈哈,上品成丹百分之百,真是不敢想。以前只是六成上品丹就謝天謝地了,沒想到這種煉丹法足足將成丹品質(zhì)提升了一半?!?p> “師傅,不僅如此你且先看這靈丹數(shù)目,比以往還多了兩粒?!?p> “妙人,當(dāng)真是煉丹妙人?!标懚朕垌毞Q贊道。
突然,一個男童跌跌撞撞地闖進丹室,“師...師傅,有個很奇怪的人自稱是九公子,他...他手里還有師傅的黑曜晶卡!”
陸峨喜形于色,急忙扶住男童,說道:“你讓他等著了?哎呦我的小祖宗喂,你怎么能把人晾著,走走走,趕緊陪我去把人請進來?!?p> 見師傅走的這么風(fēng)風(fēng)火火,眾人猜測定是那位傳授我們煉丹奇法的人來了。
“怎么樣,師妹你去不去?”
“師兄怎么這么感興趣?”
“師傅跟我說那人還給了他一株神奇靈草,可以增長任何靈丹煉制品質(zhì)?!蹦凶踊氐?。
“所以師兄這心動了!”...“欸,你別拽我啊,你自己去就可以了干嘛帶上我,松開,我自己走。”
這兩師兄妹趕到丹師協(xié)會正門,男子躲在一根紅柱子后遠(yuǎn)遠(yuǎn)地眺望著慕瑾,嘆道:“果然是奇人,年紀(jì)輕輕就有如此想法,氣質(zhì)也不凡,簡直是我背楷模啊。”
見師妹沒有躲過來的意思,男子扯了扯她的一袍,回頭對其說道:“你傻站著做什么,我不是說好了嗎,我們只偷看一眼。你......”
丹師女子兩眼放光,雙手合十呆立著直直注視著慕瑾,就差口水流出來了。
男子頓時有些語塞,抱怨道:“還說我,也不知道是誰不想來,現(xiàn)在倒好看到人家后犯花癡走不動了?!?p> 女子面帶笑容看著慕瑾,她師兄的話她全當(dāng)耳旁風(fēng)了,玉手從他師兄后腦勺迅即摁了下去,將自己師兄的臉鑲進了紅柱子。
慕瑾稱自己是來借幾樣藥材順便請人煉丹的,陸峨當(dāng)即就答應(yīng)了,誰知道這個九公子還會帶來什么驚喜,他說自己等會兒再去取藥材,先請慕瑾移步自己的堂屋。
在一個拐角處一個女子忽然蹦了出來把陸峨給嚇了一跳,女子俏皮地對陸峨喊道:“爺爺”
陸峨忙拍胸脯,看清眼前的紅白袍女子是自己的親孫女,這才笑道:“你啊,淘氣!”,隨后其目光落在了女子身后,一個揉臉的白袍男子朝他迎面走來。
“原來懷林啊,你臉怎么了?”陸峨關(guān)切道。
李懷林不忿地道:“沒事師傅,只是給狗伴到磕著了。是吧?南靈師妹。”
陸南靈一腳踩在了李懷林的腳上,咬牙切齒道:“是??!師兄你說也不知道是那條狗這么蠢把自己拌到了,是吧?”
李懷林大吸一口氣,憋得的是面紅耳赤,關(guān)鍵時刻還是陸峨及時制止:“丫頭,有客人就別鬧騰了?!?p> “噢~”陸南靈低聲說道。
“噗呲”看著這兩鬧騰的倆師兄妹,慕瑾啞然失笑:“南靈姑娘性子活潑可愛,與懷林兄的儒雅沉著相得益彰,乃是天作璧人,感情好的讓在下好生羨慕。”
“他!相得益彰?我跟他八字不合性子不對,怎么就成璧人了?倒不如說與公子...”說著說著羞澀地低下頭。
李懷林則是恭謹(jǐn)?shù)貙δ借卸Y:“丹師協(xié)會四品丹師李懷林見過九公子,九公子謬贊了?!?p> “客氣了,在下所言非虛,懷林兄氣宇不凡年紀(jì)輕輕便有四品丹師成就,他日必定風(fēng)光無限?!蹦借Q贊道。
只有陸南靈嬌哼一聲,對慕瑾只夸師兄不夸自己有些不服氣。
陸峨撫須頷首,心中也在感慨慕瑾處事為人,不得不說真乃人中龍鳳。而慕瑾的想法正是他陸峨的想法,李懷林確實讓他很自豪,年僅而立之齡便突破地元之境達到四品丹師的成就,五品更是指日可待。
“你們兩來的正好,陪我去取藥。馮渺你帶九公子去我堂屋?!标懚敕愿赖?。
“是,師傅?!蹦型瘧?yīng)道。
誰知陸南靈卻揮手阻止,挽著陸峨手臂說:“爺爺,你看我一個弱女子搬那些藥材也不合適,換個活兒唄?!?p> “弱女子?那你想怎么樣?!?p> 陸南路拍著胸脯說:“當(dāng)然是我?guī)Ь殴尤ヌ梦荩T渺師弟陪你們?nèi)グ崴幉??!?p> 說完就拉上慕瑾頭也不回地往堂屋走去,留下陸峨三人面面相覷。
......
“那個...陸姑娘你一直都有盯著別人看的興趣愛好嗎?”慕瑾窘笑道。
陸南靈雙手托腮側(cè)坐著,眼睛毫不避諱地注視著慕瑾,她嫣然一笑道:“不是哦,只對你而已。”
事實上,好看的師兄弟她都這么做了一遍,就連李懷林剛?cè)腴T的時候也不例外。
慕瑾端坐在椅子上一動都不敢動,四周又安靜得出奇,這局面別提有多尷尬了。
“嘎吱”一聲,木門傳來的響動打破了這份寧靜,慕瑾終于得救了。是陸峨他們回來了,最先入門的是陸峨還算輕松,左手右手各持一大籃子;其次是馮渺,矮小的身形卻要懷抱著一大捆靈草;最后是...
“懷林兄呢?”慕瑾未見來人,疑惑地問。
“我在這......”
這時,門外踏進一個綠苔怪,仔細(xì)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李懷林,左右手各攬四個籃子,兩手都抓著一支巴掌大的枝條,身后背著三捆靈草,頭上身上也全都是雜草。
陸南靈看見李懷林此刻的模樣心里怪不好意思的,趕忙讓位,陪笑道:“師兄,你辛苦了,你坐你坐?!?p> 說著為李懷林解下身上的藥材,拉著李懷林坐在她原來的位置,主動為其揉肩松骨,還不忘問:“師兄你什么時候休息好,我想坐這里?!?p> “......”慕瑾將腦袋瞥向一邊,不再看他們二人。
這時陸峨提著一籃子藥材走到慕瑾身前:“慕小友,藥材我給你拿來了,我們何時起爐煉丹?”
大致看了一眼,確認(rèn)了是自己需要的藥材,慕瑾莞爾,堅定地道:“現(xiàn)在!”
“好!老夫就等你這句話?!标懚胪鶋ι系囊粋€突起的石塊用力一拍,“哐啷啷”的鏈條聲響起,屋頂居然是精鐵所制,緩緩向四方打開成了天窗;地面也突然陷進去一個三十寸方格,一個丹爐從地底徐徐升起。
“哐”,丹爐被固定在地面,陽光下塵埃飛揚。
陸峨忽然問道:“慕小友可否答應(yīng)老夫一件事?”
“陸會長但說無妨,我答應(yīng)便是?!蹦借⑽⒁恍?。
“老夫雖然藥材齊全,但卻從未見過這種配藥丹方。若是能夠成丹,小友可將作用告知并將售賣權(quán)賣予我們,我們愿意讓出丹師協(xié)會一成股份。還有...”
陸峨笑道:“慕小友可否協(xié)助老夫煉丹,老夫可以不收取小友費用。”
慕瑾這小狐貍巴不得陸峨這么說了,丹師協(xié)會股份僅僅一成就月入百萬武元晶,曾經(jīng)有不少人想拿巨額元晶收買股份,但丹師協(xié)會將他們?nèi)芙^了,還告知世人無論對方給予多少元晶丹師協(xié)會的股份一成也別想拿走,而這次陸峨主動提議無疑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慕瑾惦記這股份也有不是一兩天了,當(dāng)即痛快答應(yīng):“一言為定!”
隨后慕瑾從帶來的盒子中取出了十株丹道引,遞給了陸峨其中一株:“一株煉丹,其余九株算作我贈予丹師協(xié)會的?!?p> 一如當(dāng)日那般慕瑾找陸峨要了條黑布條蒙在了眼睛上,這一舉動可險些把李懷林和陸南靈驚掉了下巴,一直勸慕瑾還是謹(jǐn)慎些好,然而說沒事并向解釋的不是他本人而是陸峨。有陸峨做擔(dān)保,其他人才放心讓慕瑾在一旁蒙著眼睛協(xié)助陸峨煉丹。
整個過程非常順利,在慕瑾和李懷林協(xié)助下,最終一爐成丹四粒,一粒金色極品丹其余上品丹,雖然這些丹藥到最后都入了慕瑾懷里,陸峨等人非但沒有半點難過反而是有些激動。
因為慕瑾當(dāng)著他們的面服下了極品丹驗證藥效,服下靈丹的慕瑾盤膝閉目,調(diào)動自身所有元力,讓腹中靈丹將藥力全部在體內(nèi)發(fā)散再由身體完全吸收,一般來說完全吸收掉靈丹的時間怎么說都需要一個時辰,而慕瑾卻出乎預(yù)料地只用了一盞茶的工夫,使得眾人又震驚了一次。
慕瑾入定修煉結(jié)束,第一時間將全身的元力調(diào)動成元氣再一瞬間全部放出體外,就像是忽然刮起了一陣狂風(fēng)將眾人長發(fā)吹得飄飛。
這元氣的容量可是連一些真元境四層的武者都達不到,慕瑾卻達到了。成功晉級開元境五層的慕瑾,一般的真元境五層武者在他手下都很難走幾個回合。
當(dāng)慕瑾告訴陸峨這其實是四品靈丹催元丹并且藥力是培元丹兩倍時,陸峨高興地合不攏嘴,傻傻笑了好一會兒。
而后慕瑾跟陸峨說自己想用催元丹的售賣權(quán)和每個月十株的丹道引交換丹師協(xié)會一成半股份,陸峨想都沒想就替正會長答應(yīng)下來。
在丹師協(xié)會的收益中,丹師協(xié)會會長占三成,陸峨副會長占兩成,這一成半足以說明慕瑾今后在丹師協(xié)會的地位快趕上副會長了。
最后慕瑾將自己從慕府帶來的一個藥匣子和一封信交給了陸峨,讓其等會代步轉(zhuǎn)交給齊草堂的齊晟,陸峨都不帶一絲猶豫的當(dāng)即就給他應(yīng)承下來,吩咐李懷林立刻去辦。
......
培元城偏僻的一個湖邊小亭上,慕瑾獨坐亭內(nèi),細(xì)細(xì)品著白瓷杯中的玉露瓊漿,仿佛老天都在幫他,一場大雨將街上的行人紛紛驅(qū)離,慕瑾所在的小亭變得更冷清了。
一個手撐油紙傘的男子出現(xiàn)在了磅礴大雨中,黑衣紅袍在茫茫大雨中特別引人注目,而他前進的方向正是慕瑾所在的小亭,因為油紙傘壓得很低遮住了臉面,即便是慕瑾也很難在大雨中看清來者是誰。
慕瑾只是悠閑地轉(zhuǎn)著手中的瓷杯,露出了別有深意的笑容。
一道漆黑的寒芒驟然射向撐傘男子,男子手臂突然浮現(xiàn)出一層青色蟒鱗,滾滾元氣讓其周身的雨水瞬間炸開得像天空的花火,只見其右臂一震,黑影乍碎,閃閃銀光沒入了雨水之中。
紅袍男子身形一晃便來到了亭前,將油紙傘緩緩收起,傘下真容竟是那齊草堂的齊晟。
“你終于來了?!蹦借f道,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齊晟眼神冷冽,眸光一凝毫不客氣地質(zhì)問道:“九公子方才是想殺我?”
慕瑾頷頤,笑道:“以禮還禮罷了?!?p> 齊晟聽罷怒意全消,微微一笑道:“看來你都已經(jīng)猜到了,她呢?”
“死了”慕瑾平淡回道。說出“死”字的那一刻,平靜的神情未起半點波瀾。
齊晟搖頭一嘆,轉(zhuǎn)而無奈地解釋道:“這其實是齊家的意思,并非我本意,我只是向齊家提供了你的位置,除此之外再無透露其他與你有關(guān)的消息。如今見識了九公子的手段后,我是誠心想與九公子合謀?!?p> “謀什么?”慕瑾饒有興趣地問。
齊晟笑意全無,神色堅定地說:“謀我齊家家主之位,我要九公子替我滅了齊家。”
“成交!”慕瑾舉杯,隨后一飲而盡。
羽妖不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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